“我也是听说的,在这宫里最不缺的便是乱嚼舌根的奴才,这事越是神秘便越会引起她们的好奇,这里听一言那里听一语,久而久之便也就将那些过往串联在一起,自然不难猜出他们的关系。”
无论是听说了什么、沈二锦知道她们所说的都是错的、当年的事情她哪里需要去猜、去听,一切都发生在眼前,那样的真实。
楚铭听出了重点、有人让肖曼凝故意去模仿那那女子,从而引起太子的注意、那……
“你猜、她们的目的是什么?”
“与太子妃争抢太子的宠爱、离间太子与骆家的关系。”
楚铭一时不察、被她这句话给惊到了、怎的说的竟是如此直接、看的竟是如此透彻。
“你觉得她们成功的机率是多少、”
“已经成功了、太子妃前些日子可是进宫来找过皇后娘娘的,在加上前两日都惊动了四公主,如此看来,骆家已经对太子产生了不满。”
沈二锦此时还真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架势、瞧着眼前这面色淡然的宫女、楚铭承认自己被惊到了,有着如此缜密的心思,竟然还只是一名小小的奴才,这是不是代表着有些反常。
“那、为什么现在还是一个奴才?若我没记错,你与良妃也是一同进宫的秀女吧?”
沈二锦眯眼轻笑、
“殿下果真是好记性,奴才与良妃娘娘的确是一起进宫的秀女,只是在大选之日、奴才排在了最后,碰巧皇上有要事离开,故而最后几名便未在皇上面前出现,成了尚方司的宫婢。”
这样听来倒也合情合理,楚铭觉得只要是自己有那个野心,即使成了一名宫婢,也能在宫中寻个恰当的时间引起皇上的注意、从而一步跃为主子。
“即便是成了奴才、也是有机会的,例如、甄宝林。”
六殿下这是在干什么?
难不成是因着听了自己的话后,觉得自己实在是聪明过人,做个奴才难免有些委屈、便帮忙出个主意让自己有成为主子的机会?到底是不是这样?
还是说,这六皇子根本就是在试探自己,原本进宫可是冲着选秀而来的,最后却是连圣颜都未见到的直接发配到了尚方司,这样做为奴才自己会甘心吗?
不管试探与否、沈二锦都想说句大实话。
“奴才觉得,作为宫婢虽没有那享之不尽的财富、可若是做的好了,依旧可以成为有权势的宫女,无需受万人敬仰只要自己觉得好就足够了。”
这些自然不是什么大实话,想她一个奴才哪里能有这样豁达的心态,谁人进宫来不是为了入了皇帝的眼、从未一招飞上枝头变凤凰、若说沈二锦如刚刚所说,受苦受累的就只因着做一名有些权势的宫女、首先便不会让人相信,更何况是在这见过世面、自小便没有享受到皇子该有的待遇的楚铭跟前儿,八成是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只瞧原本细心听着她说话的一张俊颜上、忽而带了些许笑意,即便是一闪即逝、也同样被一直盯着他瞧的沈二锦看了个清楚,沈二锦觉得美人一笑虽千载难逢、可若是嘲笑,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想听的、是实话。”
诶哟、闻言沈二锦直想抚额叹息,即便是知道自己说的不是实话、也就委屈点听听便罢了、不过是个奴才何必如此认真、再说、一个奴才的想法对他来说无关痛痒的,即便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处?
即便是在心下不、平却也只得在心里长叹一声罢了,既是六皇子开口问了,怎么着也得找点靠谱点的借口。
“其实在落选后奴才也曾伤心过,只是随后便想明白了,皇上虽然英明神武受万人所敬仰,可毕竟是年纪………………所以,奴才还是觉得安安静静的做一名小宫女来的安稳,更何况现在为殿下办事,将来或许还能做到掌侍之类的女官的份位。”
如此、算是实话实说了吧!沈二锦觉得难得心底有了一些小心思,现在全在这里给说了出来,哪里还有丁点的隐私可言,若是因着自己说了一句实话、六皇子便与自己分道扬镳,未免也太没品了些。
“年纪?”
起初楚铭不明所以的问了出来,话一出口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这莫非是在明着说皇上年纪大了,即便是成了主子、在将来皇帝驾崩之后还有什么意思,这个或许还能算作是个实话,毕竟她现在可是如花的年纪,若是这天下女子都如她这般想法,只怕是皇上在选秀之时就有些难了,到时进宫来的那些女子,个个都是一副不情愿的苦瓜脸,八成要将年纪大的皇上气出病来。
楚铭因着她的一句话竟然想出来这许多,一时之间觉得眼前的沈二锦看的到是通透,不亏是自己亲自找的人、无论是想法还是做事,都是聪明许多的。
“即是这样,那就好生为我办事,到时掌侍自然不在话下、就连那尚宫、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尚宫、
沈二锦心头一跳,如今这后宫大事都抓在皇后手里,连尚宫之位都已经空缺了几十年了,若真的能得到尚宫之位、那她岂不是这些年里唯一一位尚宫?
既然许下了这样的承诺、看来眼前的六皇子绝不是会心肝情愿的只做一名皇子了。果然是、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看来这六皇子还真是心与天齐、命嘛?还是要在将来看看才会知晓。
楚铭瞧见她投过来探究的神情,当下收敛里心情问起了正事。
“既然你见过那人写的信、那就是有印象了,能临摹出来吗?”
“不能,那字是简单的小楷,一般女子开始练字的时候都会挑着种字体,既好看又不失秀气,更何况那字还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不想被人发现,相信随便找出个人来都能写成那样的效果、不过我猜测那定是出自宫里。”
“你为何这般肯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