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夜，晚上随我一起参加火影之子的满月宴。”
    散场的时候，麻烦又找上了日向无夜。
    自从一个月前，他用柔拳法揍趴下了日向兄弟俩之后，这一个月自然就把全副身心扑到了掌仙术的开发上，也就冷落了他的姐姐。
    所以，辉夜的不满大概快要溢出来了。
    “姐姐，我今天…”
    日向无夜本来打算好言好语解释下，然后承诺今晚回家陪她。
    但纲手忽然插嘴：“辉夜，今晚他和我一起。”
    “又是跟你！”
    辉夜的眼神要杀人：“他是属于日向的，应该跟我！”
    “辉夜，我今天不想跟你吵，也懒得和你打架，”纲手却兴致缺缺的挥了挥手，“让他在我身边多待两天，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
    “你！”
    辉夜俏脸一寒，体内查克拉嗖嗖嗖地流动，那祖传白眼欲发未发。
    “我也在出征名单里。”纲手忽然道。
    辉夜怒气一滞。
    “所以，这几天就别跟我争了吧？”纲手轻声道。
    辉夜皱了皱眉：“目前砂隐村使用过的毒剂都被你破解了吧？用得着现在就上前线？”
    纲手点点头，很平静的道：“是，我完全可以等到需要的时候再去，不过…”
    她的目光扫了无夜一眼，心底悄然一叹，道：“我还是决定现在就去了。”
    辉夜略感迷茫，对于感情的事，她比纲手还要懵懂得多，根本意识不到有什么问题。
    “别在战场上死了。”
    她摇了摇头，又看了无夜一眼，转身离去。
    “放心，我不想死就不会死。”纲手淡淡道。
    辉夜脚步顿了顿：“那就好。”
    等到她的身影离开了视线，无夜忍不住道：“老师，你和姐姐…你们的关系好像也没那么糟？”
    看她们最后那两句对话，怎么都有点欢喜冤家的意思。
    纲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反正不算好，见面除了吵还是吵。”
    “是因为什么？性格？还是理念？”无夜好奇道。
    纲手叹了口气：“性格还好，主要是理念。”
    她顿了顿，看了无夜一眼，补充道：“还有你。”
    日向无夜若有所思：“因为姐姐以家族为先？血脉至上？”
    “没错，她认为只有那些拥有高天赋的忍者才有价值，所以她对那些普通忍者其实很冷漠，”纲手道，“而我认为哪怕是最普通的下忍，也有他适合的位置，这样，就与她产生了难以调和的分歧。”
    “现在延伸到你的教导上，问题更是严重。”
    她蹙眉道：“对于辉夜来说，你是一个天赋极高的家族忍者，所以对你极其重视，希望你能成为家族的顶梁柱。”
    “但对我来说，我更希望你以自己的心意发展，去把自己的才能发挥到极致，”纲手沉声道，“我的这种理念与她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不会要求你一定追求力量，如果你不擅长战斗，那你一直留在木叶也没什么，总有适合你的位置。”
    日向无夜沉默不语。
    争风吃醋还有调和的希望，这理念之争怎么解决？
    一个血脉论家族为先，一个天赋论村子为重，现在矛盾全部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
    这一年多的时间，他还没有被撕成两半真是够幸运的了。
    “无夜，我认真问你…”
    这时，纲手忽然拉着他在街边站住。
    “你对这些是怎么看的？家族，村子，还有你自己的发展方向，这些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她轻声问道。
    日向无夜眨巴了下眼睛：“老师，我年纪还小，不懂这些。”
    “你年纪还小？不懂这些？”
    纲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忽然红了下：“我看你懂得很，比当年的自来也还要懂！”
    “污蔑！这是污蔑！”
    日向无夜忿忿不平。
    “砰。”
    纲手一脑锤下来：“好好回答我的问题！答不好我现在就带你上战场！”
    “呃…”无夜挠了挠头，“老师，你现在把我拐走，姐姐会发飙的。”
    纲手冷哼一声，表情严肃道：“但你如果不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我怎么敢让你留在她身边？”
    “哦…”
    日向无夜想了想，道：“对于修炼方向，我觉得自己对姐姐或者老师教的忍术领悟得很快，多多益善吧，以后不就可以怎么实用怎么来了？”
    将来的大蛇丸还不是把能学的忍术学了个遍，也没看他有什么不妥。
    说到底，只要天赋足够高，当然是越多越好，天赋不够的人才需要考虑钻研一个方向。
    “多多益善？”
    纲手哭笑不得：“你当忍术都是大白菜吗？随便学学就会？”
    “那老师明天教我一些普通忍术吧，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的学习速度。”日向无夜道。
    “你是认真的？”纲手眨巴了下眼睛，“真是这样的话，忍术还真可以多多益善…”
    “至于什么家族啊村子啊，我是真的没想太多…”
    无夜又道：“我也不知道该以哪个为先，反正老师和姐姐对我好，老师想保护村子，那我也保护村子，姐姐要守护家族，那我就守护家族。”
    纲手怔了下：“不想那些所谓的理念，只关心自己关心的吗？”
    “嗯，”日向无夜认真点头，“我没有多么伟大的理想，只想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那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姐姐产生原则性冲突呢，你帮谁？”纲手忽然问出了死亡问题。
    “我当然…”无夜毫不犹豫道，“帮我自己！”
    纲手的身子明显抖了抖，一把伸手捏住他的耳朵：“就是说随你自己的心意，更喜欢谁就帮谁是吧？”
    “疼疼疼疼疼…”
    日向无夜手舞足蹈的挣脱控制，不忿道：“你们都不顾及我的心情和感受，非要我二选一，那我还不帮我自己？”
    “理念之争有时候和情感没有任何关系的…”
    纲手也知道问不出什么结果了，伸手帮轻轻他揉了揉耳朵，道：“希望你不会遇到需要抉择的那一天…”
    “打住！”
    日向无夜忽然脸色大变，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老师，快住口！”
    “唔？”
    纲手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不要乱立那啥啊！”
    无夜松开捂着她嘴的手，开始数手指：“呸呸，呸呸，呸呸呸，一共七个…”
    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