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我的?”庄臣意外,接过罐子看。一看才发现小心思,每片曲奇都有各自的形状,有心形,有笑脸,有太阳,虽然不是很完美,但只要想到小女儿为他花了这般心思,庄臣就觉得有难以言喻的暖流在心底
蔓延。
“对呀,爹地你快尝尝,刚才妈咪想偷吃我都没有给哦!”小宝邀功似的说。
司雪梨恰好从厨房里走出来,听到偷吃二字,囧了一下。
没想到小宝这丫头片子竟然出卖她,司雪梨纠正:“咳,妈咪都说了只是想试味。”
小宝捂嘴偷笑。
庄臣惦记小宝的健康:“身体都好了?在家不休息,怎么突然给我做曲奇饼干?”
小宝惦记郑叔叔在场,没有说实话,只道:“我没事了哦,想做就做啦!”
庄臣听小宝的声音脆生生的,精神确实比上午要强很多,看来是真的恢复了。
小宝从庄臣怀里跳下地,见爹地一直捧着没有吃,她迫不及待的拿过罐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片递给爹地:“爹地你尝尝嘛。”
“好。”庄臣没有用手去接,直接弯腰,吃过小宝手里的小曲奇块。
小宝没有顾此失彼,接着给郑叔叔也拿了一块。
郑助理伸手接过说谢谢后放进嘴里,一入口便称赞:“小小姐做的曲奇真好吃,不像市面要么太甜,要么牛油味太重,吃起来太腻了,这个刚刚好!”
小宝得到鼓励,高兴极了:“那郑叔叔,以后小宝也给你做一份!”
郑助理失恋的难过被小女娃充满童稚的嗓音给治愈,他点头:“好,谢谢小小姐。”
小宝最后才递给妈咪。
司雪梨假装生气,不吃。
小宝放下罐子,踮起脚手尽可能往长伸,努力递到妈咪嘴边示意她赶紧吃:“妈咪你快吃。”
“嗯哼。”司雪梨故意。
“好啦,最多以后不说你偷吃,别生气哦,你快点尝尝嘛妈咪。”小宝哄道。
庄臣看一大一小的互动,一脸惬意。
与她们在一起的时光,是他活了那么多年来,最最轻松的时光。
这种惬意,只有她们才能给。
郑助理也好几次暗暗打量庄臣,见庄臣露出的柔和神情是他从没见到过的,突然明白庄臣最近为什么总不嫌远特意跑回来吃饭。
因为家庭的温暖的确令人趋之若鹜。
在家里获得的满足,是无论在商业上取得多少成就都无法比拟的。
司雪梨也不是真的生气啦,见小宝都这样哄她,她和庄臣一样低下头直接吃过曲奇。
曲奇饼干入口,好吃的司雪梨连连点头,确实如郑助理所言,甜度和牛油掌握的刚刚好,吃起来不腻。
他们尝过曲奇,大宝也刚好下课到家。
小宝立刻拿着曲奇去给大宝尝:“大宝,我做了曲奇,你快试试。”
庄霆没有立刻吃饼干,他看一眼妹妹,伸出手,手背抵在她的额上,发现触感正常,才从罐子里拿出一片曲奇吃。
“好吃吗大宝?”小宝把脸凑近大宝,因为最近大宝都不爱说话,她得靠近观察他的表情。
庄霆点头,好吃。
小宝得到所有人的夸奖,高兴极了。
司雪梨看见两人的互动,笑笑,起身进厨房将剩余的工作做完。
其实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差一道蒸鱼而已,这个菜讲究火候,老了不好吃,提前拿出来的话凉了也不好吃,只能等大宝回来下锅。
司雪梨在锅里加了一勺水,把火调到最大,然后站在灶台边等候,几秒后,她被身后的人搂入怀里。
司雪梨没回头,反手顺势在男人脸上摸了一把。
庄臣克制的亲亲她的脸颊,将她被水打湿而发冷的手用大掌包裹起来。
其实他不愿看她下厨,可又很想吃她亲手做的饭,庄臣才发现自己也有矛盾的时候。
“小宝怎么突然给我做曲奇?”庄臣不相信无缘无故,他只信事出必定有缘由。
司雪梨在他怀里转身,双手捧他的脸蛋:“我说了的话,你不要觉得我们多事哦。”
庄臣抓住她一只手递到唇边亲了亲:“怎么会。”“司机送我们回家的时候,小宝听说你爸妈,就是伯父伯母离婚的事,在小宝看来,离婚是很严重的。小宝曾经有个叫candy的朋友,candy本来很开朗,不过父母离婚后
连笑也不笑了,所以小宝很担心你会不开心。”
小宝只顾着担心,都忘了她爹地是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
可谁又能说,大男人就不会伤心呢。
司雪梨向他坦诚。
庄臣明了,原来是这样。
所以这曲奇有哄他,有安慰他的成份在里面。
从来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喜悲,或者在他们看来,他根本没有情绪。庄臣没想到人生第一份安慰,是来自四岁的小女儿。
他失笑。
“笑什么?”司雪梨低声问。
庄臣不答,反问:“酒都散去了?”
“散啦,”司雪梨听到水冒泡泡了,她重新转身面向灶台,把处理好的鱼放进去,然后按下一旁的计时器,一边倒腾一边回道:“我接到新戏了,还看了剧本呢。”
“什么时候拍?”庄臣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突然有点不想她去拍戏,她一进组,肯定不能时常回来。
可他不能自私,光因为自己的情绪而阻止她去追求梦想。
“还不知道呢,才拿到剧本,接下来应该有一系列的事情要做吧。”司雪梨也不懂这些流程,她只是新人,也在摸索阶段。
但是她听出他话里的不舍。
“怎么啦,我还没进组呢,就不舍得了?那一开始是谁让我去追求梦想的?”司雪梨调侃。
庄臣抱紧她,不答话。
他支持她,他舍不得她,是两码事。
“以后少喝酒。”庄臣在她耳边提醒。
男人说话的热气喷涂在她耳朵,司雪梨觉得好痒,她笑着闪躲:“我尽量啦,其实有安娜陪着我,不会有事的,反倒是你,做事小心点。”司雪梨对上次借着送钢琴的名义入侵庄园的三个杀手仍心有余悸,一想到他每天都活在危险底下,就不免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