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她，根本就是想将林玉霜一步步逼向绝望。
    或许在郑玉看来，冷眼看着林玉霜自己赴死，比让她折磨，还要让她觉得畅快。
    郑玉……
    殷音眼底划过寒芒。
    周清桓这边，因为派人去调查，比殷音了解得更加详尽。
    待看完一切，周清桓的眼神一片冰冷，清隽的脸上满是阴沉之色。
    他没想到原来在高一的时候，郑玉等人就开始针对玉霜了，这次更是逼得玉霜赴死。
    不仅如此在，郑玉以前针对那些喜欢他的女生做的龌龊的事，也被调查了出来。
    其中还夹杂着那年轻的生命。
    周清桓的胃部在翻滚着，直觉郑玉就是个魔鬼，被她这样的魔鬼喜欢上真是让人恶心。
    再看郑玉家的背景以及她父母对她的无条件宠爱和维护，周清桓也算是明白“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这句话的意思了，恶魔为什么会在人间，因为有人庇佑啊，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啊。
    “如果没有了庇佑，那恶魔还能为恶吗？”周清桓轻声低喃。
    既如此，那他就斩断庇佑住恶魔的翅膀吧，毕竟那也不干净不是吗。
    翌日，高考。
    周清桓和林玉霜，殷音一起去的考场。
    因为暂时没办法自然地行走，林玉霜只能拄着拐杖。
    殷音给林玉霜检查考试时需要带的东西，随即道：“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放平心态考就好，就算是考不好，也没有关系。”
    林玉霜唇角露出一抹笑容，笑容很浅很浅，却比以前看似灿烂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
    “妈妈，我知道的，你不要担心。等我考完，我们就去医院吧。”
    殷音愣了一下，随即眼含泪水，道：“好。”
    林玉霜愿意去医院，代表她真的接受自己抑郁症的事，也愿意配合治疗，也是希望自己能康复的。自己心中有了信念，才是最重要的。
    林玉霜想，若是换做半年多前，她不会告诉妈妈自己得了抑郁症，也不会愿意去医院治疗，但经过这半年多的相处和改变，经过昨晚的释怀，她决定高考完就配合治疗。
    她想健康起来，她不想辜负妈妈和周清桓的期待。
    她的存在，或许也是有意义的。
    她的人生，或许也是可以有所期待的。
    眼见着时间差不多了，林玉霜拄着拐杖进入了考场，周清桓也在她身边，时时照看着。
    就在这时，周清桓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抬头一看。
    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几个人，为首那人正是郑玉。
    周清桓之前对郑玉这个人其实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班里有这么一个人，但如今……
    周清桓目光淡淡扫过，敛眸，遮盖住眼底的冰冷之色。
    “玉玉，林玉霜和周清桓果然看上去很亲密，而且……”而且林玉霜看上去，除了脚受伤，似乎没有什么事。
    说话的是郑玉的朋友冷月。
    昨天在烂尾楼发生的事，冷月和黄玲她们都是知道的，和郑玉相处了这么多年，她们自然也了解郑玉，知道她昨天对林玉霜说那些话是什么用意。
    若换做她们是得了抑郁症的人，听了郑玉那番话，受了刺激，大概会崩溃吧，而那正是郑玉想要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