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最后，她的声音越轻。
    可，最后一个“归”字，却宛若巨石从高空坠落到宋家老祖宗的心上，砸的他整个人都在发颤。
    他都已经是仙灵境强者了，怎么可能连仙级防御灵符都破不开？
    血本无归？
    不可能！
    宋家老祖宗手一翻，又是一道攻击砸向顾锦汐。
    恰巧是金光被轰散时，没有金光的遮掩，众人将一切都看的分明。
    这就是仙级灵符的力量吗？
    居然能在那么强大的攻击下，防护盾都能纹丝不动？
    可……
    这不合乎常理啊！
    仙级防御灵符，也就只能抵御住半仙强者的攻击吧？
    现在，宋家老祖宗都是仙灵境强者了，为什么还能抵御住？
    “神级防御灵符？”宋家老祖宗立刻摇了摇头。
    自景家那位后，修真界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出现神级灵符师……
    难道……
    宋家老祖宗突然想到一个传闻。
    他的视线落在早已经死透的申屠家主身上，又很快将脑海中的想法压了下去。
    曾经，默默无闻的申屠家突然崛起，本就没有多大天赋的申屠子弟，一个又一个的成为了灵符师，很多修真界的人都说，申屠家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灵符世家。
    因为这个怪异的现场，他们宋家特地派人前去秘密探访过，传回来的消息是——申屠家很有可能有一位神级灵符师坐镇。
    宋家老祖宗用力闭了闭眼，将这个可笑的想法挥出脑海。
    申屠家怎么可能会有神级灵符师！
    修真界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出过神级灵符师了，顾锦汐手里的又怎么可能会是神级灵符。
    兜兜转转，问题又回来了！
    那不是神级灵符的话，为什么能抵御住他的攻击！
    宋家老祖宗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的迷茫，孤注一掷后的失败，还有以后可能会面临的事情，一股脑的涌入他的脑海中，将他的脑袋塞满的同时，连带着把他的神情都变得恍惚。
    “宋老！”
    倏地，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那防护盾的力量，比之前弱了很多呢！说不定你再打一下，它就碎了呢！”
    什么？
    宋家老祖宗下意识的抬头，视线看过去的同时，神识也跟着落到了防护盾上。
    真的……
    那防护盾的力量，真的变弱了！
    他轻喝一声，再次凝聚起攻击。
    不知道是不是稳住了心神的关系，这一次依旧是随手凝聚起的攻击，却比之前的每一道都要强大。
    “咔嚓”
    当攻击落在防护盾上时，清晰的破碎声响起。
    “血本无归？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到底会不会血本无归！”
    宋家老祖宗大笑着，再次摊开手掌，悬浮在半空中的金色光雾，被蜂拥而来的宇宙之气包裹着，成金色漩涡状凝聚到他的手掌心。
    一个灿金色圆球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金球上溢散出来的能量，成波纹朝四周扩散，连带着整个空间都在轻颤。
    “原来，你想要的是我的命！”
    “我是不想看你继续错下去！”
    在顾锦汐冷冷的注视下，北冥沫笑容灿烂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