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 作者:困倚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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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 作者:困倚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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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片竹海,风光秀丽,景色无双。秋天竹叶飘黄,看上去虽然略嫌萧索,但是别有一种静谧之美。尤其到了晚上,朦胧的月色穿过竹林,能听见风吹竹响的沙沙声。
顾言他们剧组的外景地就选在这个地方。
风景好归好,就是宾馆的条件稍微差了点,顾言算是最受照顾,分到了一间单人房。助理小陈跟化妆师挤一个房间,就住他隔壁,每天跑进跑出的围着他转,倒是相当勤快。
顾言拍文戏不太灵光,总是被骂表情僵硬,像个木头美人。但因为身体不错,演武戏还算可以,不少动作都做得很到位,再配上优美的竹林景致,拍出来的效果堪称惊艳。连导演都破天荒的夸了他几次,小陈更是吵着说好帅好帅,以后播了肯定迷死一片女粉丝。
顾言始终是那副态度,挨骂的时候一声不吭,被夸了也只是笑笑。晚上剧组的人约好去哪里哪里玩,他也很少参加,吃过晚饭就直接回宾馆房间休息了。
秦致远每晚都会打电话给他。
并没有聊什么特别的话题,就随便说说这一天做了些什么事,有时天南地北地聊上半个钟头,有时顾言收工回来都半夜了,他也坚持打过来,可能只说上短短几句话,简简单单的道一声晚安。
顾言很喜欢说过晚安后,电话中传来的呼吸声。
秦致远总是等着他先挂电话。
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他们都看不见彼此脸上戴着的面具,隔了两个城市的距离,却好像变得更近了。
这天顾言拍戏时受了点小伤。
是一场打戏,道具用的剑砍到竹子后又弹回来,正好撞在他胳膊上。伤得并不是很严重,甚至连血都没流,就是稍微肿了一点。顾言也没放在心上,揉了揉手臂后又继续演下面的戏,晚上回到宾馆才开始疼起来。
他自己去外面买了瓶药酒擦了,后来跟秦致远讲电话的时候,就随口提起了这件事。
秦致远马上叮嘱他道:“工作再怎么拼命,也要注意身体。”
顾言觉得太小题大做了,道:“这点伤对我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秦致远在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低沉嗓音比平常更加温和,说:“那是以前。”
“嗯?”
“你现在是我的人。”
顾言呆了一下,对着听筒的耳朵有些发烫。
秦致远率先道了晚安,照例等着他挂电话。顾言却突然舍不得挂了,拿着手机躺进被窝里,听着那浅浅的呼吸声,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手机早没电了。顾言不知秦致远是什么时候睡的,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换了电板就急忙发一条短信给他。
秦致远没有回他的短信,但晚上仍旧打电话过来。
顾言刚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跟他说话,聊了几句后,秦致远那边传来一些嘈杂的声响,然后就听他说:“我快递了一样东西给你,现在差不多该到了,你出门去拿一下吧。”
“什么东西?太莫名其妙的我可不收。”他听说过有人快递咳嗽药水的趣事,但愿秦致远别千里迢迢的送他一瓶跌打药酒。
秦致远只是在电话那头笑。
顾言只好穿了件外套往外面走,但是一开门,他就完全呆住了。
秦致远站在门外——西装笔挺,风度翩翩,手里还握着跟他通话的手机,眼睛眨啊眨的,正偏着头冲他笑。
多么老套的桥段。
顾言记得前不久拍的一部电视剧里就有这样一场戏。但是真的临到自己头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望着眼前的秦致远,觉得心都快要跳出来。
秦致远也不说话,就是大步走进门来,“砰”一声甩上房门,直接把顾言扯进怀里,压在门板上亲吻起来。
他们分别了多久?
五天?还是十天?
怎么竟像一辈子那么漫长了?
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这个吻既激烈又缠绵,顾言脑海里空白一片,吻到最后,甚至连腿都发软了。
秦致远把他圈在怀里,前额轻轻地撞上去,喘息着问:“怎么样?这个礼物能不能让大明星满意?”
顾言还回不过神,隔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并非梦境,伸出手去碰了碰秦致远的眼睛。“你怎么来了?”
秦致远没有答他,仅是反问道:“你昨天不是受伤了吗?伤在哪里?给我看看。”
顾言这才恍然大悟,撩开左手的袖子,给他看手臂上淡淡的淤青。这伤昨天还严重些,现在却已经消肿了,如果秦致远是为了这个才赶过来的,不知会不会大呼后悔?
不料秦致远还挺当一回事,把他拉到床边去坐下了,就着灯光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伤处,问:“擦过药了吗?”
顾言点点头,也问他道:“你自己开车过来的?”
“嗯。”
“明天一大早再回去?”虽然a市离得不远,但也要三、四个小时的车程,来来去去并不方便。
“不用,”秦致远松了松领带,懒洋洋地躺倒在床上,道,“我休假了,会在这边多住几天。”
咦?
秦致远这么热爱工作的人,也会连休几天假?
顾言愣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你是为了工作才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大客户,要劳烦秦总亲自出马?”
秦致远微微一笑。额前的碎发半遮住他的眼睛,或许是房间灯光的作用,那眼神突然变得动人起来:“跟工作无关,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二十三
顾言一下子软倒在床上。
秦致远懒得动,就拿手戳戳他,问:“怎么啦?”
顾言把头埋在被子里不肯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长长叹一口气,半真半假的说:“完了完了,我的心脏被击中了。”
秦致远还当他是说笑,伸手一揽,才发现他的身体微微发颤。
“怎么回事?很冷吗?”
顾言连声说不冷不冷,嘴角往上弯了弯,翻身把秦致远压在下面,手指在他胸膛上轻轻划过,低语道:“我正打算以身相许。”
他在床事上总是积极得要命,有时真搞不清谁才是被包养的那一个。
但秦致远也正想念他的身体,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热情。
他们在宾馆狭小的单人床上打仗。
结束后黏糊糊的滚成一团,窝在被子里谁也不肯动。
顾言的心还未落回原处,按一下就咚咚乱跳,他只好放着不管,拉过秦致远的胳膊来磨了磨牙,问:“你住几号房?”
“我没开房间。”
“啊?那你晚上睡哪里?”
秦致远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应:“不正躺在你的床上嘛。”
“宾馆里进进出出都是剧组的人,你不怕被人发现?”捕风捉影的事向来不会少,万一真的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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