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墙戏病秧 作者:槿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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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美的人物画便落入她眼帘。只见画中娘子眼儿媚,身段妖,郎君健硕威武,压着娘子,挺着脐下三寸的物件……赵暮染就听到自己咽唾沫的声音,手莫名发抖着去翻开第二页。
第二页里娘子被郎君抱在怀里,郎君脐下三寸的东西……在娘子腿间。
赵暮染看着眼神就茫然起来,将书放在膝盖上,然后低头看空出来的双手,在女使奇怪的目光中握了握拳。
——吧嗒。
有水滴落的声音。
女使惊呼:“殿下,您淌鼻血了!”
赵暮染在惊喊声中一个激灵,抬手就把那本妖精打架的书拂到地面。
纸张呼啦啦翻动,上边的人物跟活了一样动起来,满目旖旎。赵暮染看得脸颊愈发滚烫,鼻血横流,然后头晕地趴倒在榻上,惊恐想着……她那晚握的棍子跟她红缨枪一样,都是拿来戳人的!!
☆、16.印记(捉虫)
赵暮染双颊嫣红,心跳如擂鼓,仰躺在榻上好半会才止住鼻血。
女使被她这副模样闹得又惊又想笑,帮她净过脸后,想了想,还是喊来医使。
王妃吩咐,一定要让郡主闹明白什么叫洞房。
赵暮染就又被女使拉了起来,那本被她丢在地上的册子再度回到手上,她看着女使,磨蹭半天也没再翻开。
好在外边禀医使来了,女使朝她抿唇一笑,退出去。
府里的医使早得过安王妃的吩咐,见往日英气的郡主殿下抱着避火图脸红,大胆的多盯着她看了几眼。然后才走到她脚边,跪坐着,动手将册子打开:“郡主,这些都是成亲必经历的,就好像郡主上阵杀敌,平时要练功一样,。”
赵暮染听着就脑补了平时练枪的画面,又低头飞快扫一眼册子里妖精打架的样子。她脸上的热度升温,呐呐道:“这和练枪不一样吧。”
医使闻言险些笑出声,强正着脸色道:“周公之礼,能增进郡主与郡马感情。郡让也不要害怕,一开始是会有些疼,后面就好了。”
被戳肯定是会疼,但……后面就好了,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要跟练功一样,天天被戳?!
赵暮染手就抖了下,医使察觉,以为她这是怕,又说:“郡主与郡马不行周公之礼,是不会怀上孩子的,所以郡主明白了吗?”
少女染闻言,清澈的杏眸大睁,诧异不已:“要这样才会有孩子?!”那他们先前……
医使神色认真地点头,“所以郡主要好好看这册子,这后边还有画什么样有利于怀上身孕。”说着,又在指了指图下方备注的小字。
赵暮染故作镇定木着脸拿眼去瞥,果然看到她翻的第一页就有注释。
她尽量将目光都放在那行小字上,见是写述了男女阴阳之别,还有……男子舒解的用时——
两至三刻钟为佳。
两刻钟……赵暮染眨了眨眼,忍着初接触闺房之密的羞赧,默默回想山林间旖旎那晚。
一刻钟?半盏茶?
半盏茶!
她得出个时间,眸底都是疑惑。
和书上说的不一样啊,半盏茶离两刻钟,远着呢!
她盯着两刻钟字样,不得而解,想了半天,看向医使。指着那字道:“这个……”
医使看着就笑了,轻声说:“这个是正常男子的行房用时,若是身体好的,这个就不作数了。”比如他们威武的安王殿下,不折腾他们王妃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怕是不满足。
赵暮染闻言‘哦’了一声,似是恍然。
正常男子……君毅有伤在身,还有旧疾,所以这是属于不正常?!
她脑海里闪过‘不正常’三字,震惊地站了起来。
她的夫君在生孩子的事上不正常!!
不明所以的医使被她吓一跳,疑惑地唤了声‘殿下’。赵暮染睁大着眼问:“要是连一刻钟都没有,要怎么办?”那她是要生不出孩子了?
医使怔愣:“……”谁啊,一刻钟都没有。
***
“——郡主把府里的医工都喊了去?”累了半天的安王妃得以喘口气,才端了茶就听到她女儿又闹大动静了。
“回王妃,是的,而且郡主还跟管事要了很多滋补的药材,吩咐厨房以后日日都得炖着。”
这孩子又在闹什么,给女婿补身子?安王妃也就纠结了一下,便不再猜女儿的心思,转而问:“吉服试过了吗,尺寸如何?”
两人的吉服可是她召集了府城所有优秀绣娘,三日轮番上阵赶出来的。
女使回道:“郡主的胸口处有些紧,已经让拿去再放宽些,郎君那边回话,说一切都合适。”
安王妃就抿了嘴笑,她的女儿又长大了。
吉服的事也落定,安王妃便转到书房去看夫君那边的名单。安王早已拟完,正听亲卫说女儿早间在街上的事,他见妻子前来,将人扶着坐下才让继续禀报。
见惯了两人恩爱的侍卫,面无表情:“那马车里还有李郡守夫人的亲侄子许茂,刚从都城到庆州。据查是许老太爷得了陛下赏识,许家封了爵位,这趟来是报喜的。李郡守家的大娘子和这许家大郞又是自小定亲的,除了报喜,还要接郡守夫人回都城,说要是确定两个小辈成亲的时间。”
“兵部尚书许蕴之?”安王沉吟着,“他都在兵部碌碌无为近五年了,怎么突然就得了赏识。难道就因为都是脑子被驴踢过,所以皇兄觉得这是同道中人?”
安王大逆不道的毒舌,侍卫不敢接话,安王妃冷笑:“怪不得张狂的在街上纵马,这是要鸡犬升天了。”
“既然这样,本王也要恭喜一下李郡守了,就给他个恩典,让他们一家也来喝个喜酒……”安王眼珠子一转,露了个不怀好意的笑,“记得让人通知他,不用带太厚的礼。”
侍卫闻言在心里暗暗鄙视了主子一把。后面一句,是要人带翻倍的礼来吧,摆明了是要狠狠宰人一笔。
侍卫领命离开,安王妃温婉的面容上冷意未散:“王爷又何必请那膈应人的玩意来,他们不来王府,自然也会狗腿一样将知道的消息报上去的。”
“许家人刚得了爵位就来庆州,不就是来给皇兄耀武扬威的,好告诉我,我地盘一样还是有着他的人。反正我们也要借人口传消息,正好让他们亲眼看着染染成亲,介时那狗屁圣旨来了,我们在时间上也更站得住脚。而且……”安王摸了摸下巴,“前阵儿不少百姓被‘匪贼’打劫了,我总得抠点银子去慰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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