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晚年多病,去世前几乎不上朝,全由太子南宫弘熙处理政事。都这种时候了,他们徐家居然还想左右太子南宫弘熙。
皇上为交给太子一帮可以掌控的朝臣,去世前,全力打压铲除徐家势利。那时候,他司马策就是皇上手中的刀,冲锋陷阵,指哪儿打哪儿。
先皇临终前封司马策为太尉。之后,南宫弘熙继位。
徐家没落了,除了有位空有虚名的徐太后,再无其他有权势之人。
然而,与他同样历经三朝的徐芝阳,那个老混蛋!
南宫弘熙欲纳他的女儿司马沁兰为妃,册封淑妃的旨意都拟好了,那混蛋竟找人毁了他女儿的清白。
若是嫁给一般人家也就罢了,女儿清白被毁,大不了退亲,家族跟着她蒙羞。可是,沁兰是准备进宫为妃的。
幸好当时旨意还没发出,知道此事的人很少。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虽然不舍,但也只能叫女儿自尽。给皇上戴绿帽子,这是多大的罪!足够抄家灭门。
徐太后与徐芝阳是亲姐弟,皇上纳司马沁兰为妃之事,除了徐太后,还有谁会透露给徐芝阳,让他临终前来这么一手。
徐芝阳那个混蛋,司马策恨不得将他从坟里挖出来鞭尸。
司马沁兰的事情,幸好处理及时,他也立即向皇上请罪,这才保住他们司马家。不过皇上与他也有了些嫌隙。
司马策了解皇上,别看南宫弘熙一副宽宏仁慈的模样,这小子却是比他两位祖辈先皇都心机深沉。
三皇子南宫幽成长起来之后,南宫弘熙任命南宫幽为羽林军统领。
原先羽林军是归太尉府统管的,南宫幽成为统领后,羽林军从军队中独立出来,成为一支独立的皇家专属军队。
原先羽林军只有六卫,独立出来时,南宫弘熙将其扩充到十二卫。这样一来,他太尉府在京中失去大半兵权。他所统领的军队,也就只有远在天边的东域、北域、西域,三域军队。尽管如此,南宫弘熙还将其中很大一部分权利分割给了兵部。
司马策叹息。他为先皇做了手中刀,为他们皇室得罪不少人,到头来,鸟尽弓藏。要不是他平常为人谨慎,沁兰一事上,司马家或许就要遭难了。
他两个儿子,为了避免皇上猜忌,都只是担任闲散官职,没有实权。他已经做到如此,可皇上还在蚕食他手中的权利。
说到底,这是南宫家的江山,他们所有不是姓南宫的,都只是他们南宫家的奴仆,任人宰割。
曾经先皇用他来宰割徐家,现在又用赵家、南宫幽来蚕食他。
凭什么!!!
四年前,北域有氏族对纳税之事不满,他命北域士兵全力武装镇压,由此,引发了北域之乱。
他就是故意的。天下太平,皇家都忘了这太平是怎么来的。
他派军队平息动乱,趁机向皇上讨权,谁知皇上竟然派了南宫幽去。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凡事都还要来向他请教呢。他随便使点手段,户部就供应不上他的军饷。
可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变卖所有财产,自掏腰包填充军饷。再加上皇上的私库。这北域之乱竟然让他给平了。
南宫幽或许看不出来,这军饷之事,是有人在其中使绊。不过以南宫弘熙的心机,他应该是看出来了。
司马策知道,此事之后,他恐怕连这太尉之位都保不住。
他暂时可以没有权利,但不能离开朝廷。只要把南宫幽废了,还有谁能坐他这个位置。
他在北域策划了两次袭击刺杀,结果那小子最后还是留了条命下来。不过好在他瘫痪了,成了个废人。
可是没想到,一年多后,他居然康复了!
这时他才注意到南宫幽身边那个女人,叶婉妍。
看得出,那女人对南宫幽影响颇深。
趁徐梓纾嫁进玄王府、徐太后扣留叶婉妍在宫中,司马策命人潜进太后宫,用迷烟迷晕叶婉妍,制造了个割腕自尽的假象。
他一直在等待时机。那晚南宫幽偷摸进太后宫,就是最好的时机。他要让叶婉妍看起来像自杀,但南宫幽又不会相信她是自杀。
这样一来,除了徐太后与徐梓纾,还有谁,会有杀害叶婉妍的动机。
可惜啊!南宫幽没有杀死徐梓纾,或是杀死徐太后。
这小子以前冲动起来,不计后果,但这一年多来,看来还是改变了不少。
司马策坐在没有点灯的普通民宅中,想着这么多年来步步为营。
现在神女终于“醒了”,但神女之事怎么又牵扯到南宫幽那小子身上。
北域现在已经开始动作。就等着合适时机把南宫辰调走。那小子,倒是个不错的饵。
司马策嘴角露出丝淡淡的笑。
小小徐梓纾,司马策不放在眼里。不过,既然她是徐芝阳的孙女,那就一报还一报吧!
司马策将冯师傅招到近前,耳语吩咐了几句。
冯师傅躬身应“是”。
几天后的清晨,徐梓纾与陆廷赤身果体用被子卷着,扔在了皇宫侧门。这里是每日大臣上朝必经的宫门。那影响轰动,可想而知了。
当南宫幽听说徐梓纾与人通奸,第一反应是:太好了!终于有把柄了。
叶筱妍一脸黑线。没见过被戴绿帽子,还戴得那么欢实的。
那是几天后的事情,现在继续说当晚。
白天南宫幽掰手腕输了,只能等着晚上领“奖励”。叶筱妍倒也没再逗弄他,好好“奖励”了一番。哦,不对,或许是好几番。总之,南宫幽餍足的睡着了。
睡梦中,他梦见自己成亲了,新娘不是叶筱妍,是另一名女子。他封了那个女子为皇后,还与她生了两个孩子。
梦中的南宫幽感觉自己身心被人束缚住,他想挣扎,但却挣脱不开。
半梦半醒中,他感觉身后有个女人紧紧贴着他,一只纤纤玉手从背后伸过来,搂着他的胸膛。
南宫幽一惊,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真实。总之他突然运起全身内力,猛的向背后轰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