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份,离着立冬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但是冬天的寒意却丝毫没有到来的迹象。
秋日的凉爽仍是现在的主流,穿一件薄衬衣或者长t恤搭着简易的外套足以应付。
夏鹿鸣说刘子琪睡觉不老实,但她又何尝不是?
习惯早睡早起的林雪,在早上的6点多钟睁开了眼。
由于平常都是侧躺着睡觉,因此在夏鹿鸣的床上也是如此。
她睁开眼,夏鹿鸣就在咫尺远的地方,双腿蜷缩着,背弯成了弓形。
其中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自己的腰部上方,似乎是将自己当成了抱枕。
浅浅的呼吸声,微微起伏的腹部,林雪估计夏鹿鸣她这会正做个好梦。
短暂犹豫一下后,林雪还是将夏鹿鸣的手轻轻挪了下来,并为她裸露在外的身体掖上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林雪下了床,戴上放床头柜的眼镜,细细打量着夏鹿鸣的这个房间。
最显眼的莫过于挨着窗口架着的那台不知型号的望远镜,据说是用来看星星的,真不愧是星光魔法使小姐啊。
不光如此,房间的设计,也是采用的星空的主题,从墙面壁纸到被子,甚至还有装载星空图案的投影仪,昨晚林雪也有见识到,的确初见时很是惊艳。
但如果是要长时间的待在里面,林雪还是接受不来,相较于这种浓重色彩的氛围,林雪更喜欢淡雅一点的,像十五的月光一样,柔和而不刺眼,明亮而不昏沉。
等她不紧不慢的将房间内明面上的东西全部扫视一遍后,却并没有如同意料中那般发现什么别的有意思的物件。
林雪微微歪着头,视线在柜子,书桌等等地方停留着。
虽然之前夏鹿鸣没有明明确确的说出来,但那偶尔由于得意所透露的信息,无一不暗示着她的手上有一些关于刘子余的东西。
现在看不到,那只能是被藏起来了吧,那些属于她的被她珍视的宝藏。
林雪轻轻叹了口气,虽说夏鹿鸣没醒,但是在别人家乱翻乱找着实是种不礼貌的行为。
那就,就此揭过吧,以后自己会有更多的东西的。
她看向了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女,心里如此笃信。
.............
这早,刘子余一家是在夏鹿鸣家吃的早饭,两家经常这样,这天在你家吃,那天在我家吃。
毕竟无论是王若宜还是杨洁,两人的厨艺都很不错,至少类似蠢妹妹这样的,每次都吃的合不拢嘴,小肚子撑的大大的。
“这些东西,林雪也有帮忙吗?”刘子余惊讶的听着王若宜谈论早上林雪帮忙做早餐的事,他可不知道林雪会做饭。
“我只是帮阿姨打打下手。”林雪若无其事的说。
一旁的王若宜又笑着说:“可以了,这些饺子有一半都是林雪包的,像我家的鹿鸣就差远了。”
“我会学的!”不服气的少女狠狠咬了一口煎的酥脆的饺子。
可恶的月之恶魔,居然趁自己熟睡,偷偷摸摸跟自己的妈妈套近乎,这下不妙了,林雪一定在刘子余妈妈的心中评价上升了。
想到这,她又去盘中夹了一个,再度狠狠咬下,却被烫的大吐舌头,眼眶一下子涌出了泪水。
看到夏鹿鸣这副样子,王若宜又好气又好笑的给她递了杯凉开水,颇为无奈的说:“这一盘端上来还没多久,你吃这么快干嘛?”
“好痛好痛,我感觉我要死了。”夏鹿鸣喝了一大口水,但口中的灼烧感依旧没有消失,尤其是舌头部位,痛的厉害。
“不会的,不会的,夏鹿鸣姐姐,我经常被烫,这过一会就不痛了。”一旁吃的开心的刘子琪,放下了筷子,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安慰夏鹿鸣,一回生二回熟,多烫几次就习惯了,因此刘子琪觉得自己似乎比一般人更能吃烫一点的东西。
夏鹿鸣捂着嘴,大概一时半会是吃不下东西了,她看着抿着嘴憋笑的刘子余,很是生气,于是从桌底下伸出腿瞅准时机,朝刘子余踢了一脚,力度不大,但是也让刘子余感受到了来自少女的羞怒。
“没人抢你的,你吃这么快干嘛,现在好了吧,只能看着我们吃了。”
“那是因为......”听到刘子余的话,夏鹿鸣就想反驳,但是又找不到理由,总不可能说是自己把饺子当成林雪,拿它出气吧,那也太丢脸了,因此少女只能自个生闷气,“哼,达令我不想理你了。”
“混蛋老哥就会欺负人。”
“我怎么欺负人了。”
“你就是欺负人。”
愚蠢的妹妹就是这样,只要是能和刘子余作对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即便找不到根据说不出道理,也能义正言辞,或许这就是作为妹妹的优势吧。
林雪看着他们,微微笑,她没有贸然插嘴,一是说不出什么风趣的话,突然的插入只会让气氛变糟,二是她不喜欢说话,比起交谈她更喜欢聆听。
不过这也是有例外的,她喜欢和刘子余交谈,即便是无聊的话语,即便是说出口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一句,她还是喜欢。
人总有一些喜欢的事嘛。
她也一样。
..........
林雪的父亲是在刘子余他们吃完早餐不久来的,说实话,看到他的第一眼刘子余还想不到这是位劣迹斑斑的大叔。
人总是视觉动物,颜值高自然加分,林雪的父亲也是这样,虽然年至中年,但人却更为耐看,小胡子,方形脸,身材颀长,文雅潇洒,一点都不像林雪所说的那样是个邋遢的酒鬼。
或许是来接女儿,打扮了一下?
“你来干嘛?”林雪的语气很淡,冷冷的,就像刘子余当初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所用的语气,一股子生人勿进的味道。
“来接你回家。”林书哲看了看屋内的几人,他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回去干嘛?”
“你总不能一直不回去吧。”
“为什么不能?”屋内的林雪一顿反问,剑拔弩张。
这样的矛盾可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那样子的冰冷无趣的家真能称之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