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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记得(h)

    贺昭立在原地,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胸中渐如擂鼓,记忆里的画面止不住冲上脑海。
    ***
    半人多高的野草地杂乱无章,周遭全是焦黑的残肢、破碎的死人。鼻端血腥气和着火药和肉体的焦臭味,令人作呕。
    黑夜里星光璀璨,但尚不足完全视物。刚刚及笄的少年女子衣衫脏碎,脸上黑灰、尘土、血迹混杂,乱发遮住半张脸,鼻子里淌出来的血快凝固了,跨坐在他身上,似一头发狂的野兽。
    脖子被扼的力道不小,那叁支铁指又硬又硌。呻吟交错,他抓着她的腰,背靠野地,眼睁睁看着上方鬼魅一样喘息,毫无表情的半张脸孔,脑子里惊恐叫嚣,身子还是不住挺动,迎合,反反复复不知疲倦,全身都要炸裂开来。
    直到她一头栽到他身上,贺昭抱着她愣了得有好一会,才被忽然传来的人声吓得再度灵魂出窍。
    “小王爷?”
    草丛外的兵士尴尬地咳了一咳:“可……可以走了吗?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而现下灯火通明,她干净整洁,也应当清醒。贺昭听到自己问:“你在说什么?”
    “你不懂?”真是自讨没趣。徐锦融别开头:“那算了,当我没说。”
    “我懂。”
    动静旋即已至面前,床榻深深一陷,身躯猛地被抱住架起,往前一倒。
    一切都来得突然,下一刻就不复上一刻的样子。鼻端还有一点眼睛上的药草味,在封来的唇舌之间冲得模糊不清。
    贺昭有点想问为什么,但最终没问。灯光下一件件除去彼此衣物,直到裸呈相见,精壮的腹肌贴上紧实的身体线条,他拥着徐锦融坐在自己腿上,覆上手去,从腰际抚到背后,自下而上看着她纱布下的半张脸,看不到神情。
    “你疼不疼?手?眼睛?”
    “不疼。”有点疼,但不想提这事,反正贺昭自己也会小心。
    他低头含住一边乳珠,唇舌扫过饱满挺实的胸脯,耳中如愿听到忽然紧促的呼吸声。
    她的手顺着健硕的肌肉滑下,铁指尖端的凉凉触感,在身上栗起一片。
    他不由微愣:“锦融?”
    “嗯?”
    “你没有想起什么?”
    什么意思:“没有,怎么?”
    “……没什么。”
    胸前酥麻湿热的亲啃移上颈际,失明让其他观感格外凸显,几近陌生。灵活粗糙的指尖移到腿心,捏住了硬挺的小粒花核,徐锦融喘息一声,伸手搂住贺昭。
    “你果然很会,”
    身体很快来了感觉,她低声呢喃,腰际不禁微微拱起,未察觉腿心里的手指滞了一滞,忽然腿被抬起张开,纱布下双眼骤然睁大:“啊!”
    这下进入突然得吓人,狭窄的体内骤然填满,后颈都惊出了冷汗。她背脊离开床面,立刻扼住他咽喉:“你干什么?!”
    “疼?”低低的笑声,指尖沾到她脸颊,是湿的,“不,不会,你已经滑润好了。”
    倒确实算不得疼,但是她吓了一跳。
    “不痛快吗?”他说道,凑到脸颊旁来,舔吮方才的湿渍,一边握住她锁在咽喉的指尖,娴熟顺畅,“我以为你会喜欢。”
    徐锦融没有回答他。铁指松开,握在他濡湿的手里,温热的舌尖一起轻轻扫过,含住,感觉十分异样。
    床榻里温度骤升。映着灯火暖光的肢体挺动起伏,泛起细汗光泽。徐锦融两腿在两侧张开,贺昭在身子里一下下的顶撞结结实实,渐渐变得迅猛激狂,偏生每一次进出都擦在痛楚和快感的临界点上,让人几乎措手不及,腰胯想向后缓冲也无处可退。
    本想混沌到底,完全的黑暗里半被动的欢好,却让感官更加敏感。
    细细密密的吻在唇边流连,头发蹭在脸颊颈侧,贺昭的气息此时铺天盖地,牢牢笼罩面前:“你这么喜欢抓脖子?”
    “哦,”她松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去的手,压抑着可能会变得惊恐的呻吟:“好像真是,我倒没留意。”
    “是么,”贺昭笑得低冷,“准备好了?我要全进来了。”
    话音未落,下方腰胯狠狠一挺,啊啊连声惊叫,哪怕他没再动,徐锦融已下意识试图挣开,但太深太胀了,挣也挣脱不得,甬道里不受控制的颤抖、收缩,一阵激流喷涌,冲到贺昭堵得满当的分身上,激得他也一声低嘶,咬牙说不出话来。
    纱布下那一点鼻尖都渗出了汗珠。
    这还远远不够。
    他低头去舔舐干净她的鼻尖,封住面前无声微张的红唇,舌尖攻挑肆虐,意识已在空中漂浮,只让汹涌的本能支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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