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林文借口他要去拯救世界遁了。
    杨少虎居然深信不疑，声称他要去协助林郡长拯救世界也遁了。
    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两女。
    夏潇湘气鼓鼓地说：“真离谱，我越来越觉得这个郡长离谱了，秦，你说是不是？”
    秦落霜没有理她，她已经在办公了。
    最近克格勃的势力极大扩张，除了许多老人回归之外，又招收了许多新人，他们都需要经过特殊的特工训练。
    训练是非常残酷甚至不人道的，但只有这样才能训练出忠诚的特工。
    教官是最近才回归身边的老管家，以及一些家族时期就跟在身边的旧人。他们的忠诚度毋庸置疑，但顽固的脑子里全是家族里带来的忠臣老仆的那一套陈旧思想。
    他们自认为是大小姐的人，而不是长山郡的人，为了大小姐能在长山郡站稳脚跟，进而获得更高的地位更大的权力，到处招兵买马，扩张她的势力，硬是在长山郡内部搞了一个以她为首的新秦氏集团出来。
    这种人秦落霜本来不想要，但现在长山郡实在太缺乏力量了，随着两大摇钱树的影响力扩散，各路间谍几乎是以几何级增长。
    克格勃是真的忙不过来了，她又是身兼多职，必须要找来帮手协助。
    这些人虽然思想陈旧，但能力还是过硬的，在他们的协助下，克格勃扩张到了八千人，其中有一半是正在训练的新兵。
    克格勃终于有余力建立专门的情报系统了，能够收集长山郡外的各地区情报。
    但负面效果也出来了，他们在克格勃内部大搞争权夺利，拼命排挤所谓“对大小姐不忠之人”，扶持“大小姐的忠犬”上位，以对大小姐的忠心为工作衡量标准，甚至连云知星都被他们搞得够呛，理由就是“身为大小姐的忠犬，怎么可以舔别的女人？”
    秦落霜有心把他们清出去，但四千名新兵的训练工作不能中断。
    秦落霜正头疼时，忽然一个微香湿润的气息靠近，一双纤纤素手环抱住她的腰，白葱般的玉指拨开衣襟，探入她的衣内，一个柔软且富有弹性的感觉压在背上。
    “秦，你变了。”
    一个幽幽且带有三分娇懒的声音说道。
    “你现在都不理我了，秦夏友谊的小船要沉啦！”
    秦落霜叹了口气：“夏，你知道的，现在长山郡局势危若累卵，石州，秦氏集团，评议会，成长老，林长老，每一个我们都惹不起。但每一个都是我们的死敌……”
    “你担心太多啦，长山郡现在的格局是独立王国，只要内部不出问题，外面的手伸不进来的。”
    夏潇湘嘻嘻笑着，熟练地弹开她的内衣扣，把手探到更深处。
    “别闹。”
    秦落霜捏住了她不规矩的手。
    “我现在没心情。”
    “为什么？三权的根基在节度权，只要皇帝陛下不解除节度权，小文文不会有事的，从今天看来，小文文和我们的皇帝陛下关系匪浅呢。”
    秦落霜长叹一口气：“你不懂，帝国的局势远比你想的要复杂，皇帝，皇帝……哎，如今只有尽快提升长山郡的力量，才有可能在往后的风暴中幸存。”
    “别太担忧啦，日子长着呢，一直紧绷精神会坏掉的，没有人是铁打的。”
    秦落霜扫了她一眼：“看来八百零四万的人事档案并没有给你足够的压力。”
    一声轻笑。
    夏潇湘把下颌枕在秦落霜的肩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抱着她。
    “还是你了解我，秦。”
    “你打算用他所说的基层选举吗？”
    “嗯。”
    “你的夏氏管理法呢？”
    “一起用。”
    “你觉得，他会是绝对民主的信徒吗？”
    一声嗤笑。
    “我认为他是绝对不民主的代言人。”
    “为什么？”
    “他真正想做一件事情时，什么时候征求过任何人的意见？”
    “可是……”
    “秦。”
    夏潇湘忽然翻过身来，正面骑坐在她身上，抱着她的脑袋，四目相对，额头抵着额头：
    “你真的不懂男人，我虽然来得比你晚，但我对他的了解比你多。”
    一阵短暂的沉默，“我……不知道。”
    夏潇湘笑道：“你不觉得他是个很矛盾的男人吗？有的时候像妖怪一样无所不知，有时候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有的时候聪慧如鬼，有的时候呆滞像块木头，有的时候武力高强得简直不像人类，可大多数时候，我看他行走坐卧，就像个普通人……诸如此类，太多太多了。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不太像这个世界上的人，与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
    秦落霜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给你的录像，你看了没有？”
    “嗯，我看过了，他的战斗特征很明显，没有固定的套路，以迅捷的反应，闪电般的速度，对力的合理运用来迎敌，特别像猫学派的人。你知道，猫派宗师是我父亲的朋友，我专程派人去问过了，顺道问了所有相近流派，没有人认识林文，也没有人见过他的样貌。”
    秦落霜轻声说：“我问过他，他说他师父在江湖上人称‘我要打一百个’，是一位不世出的人杰。”
    夏潇湘皱起眉头，她学艺不精，但人际交友广阔，帝国以武起家，虽然战场上已被热兵器取代，但武道家不论在民间还是官方都很受尊敬。
    帝国中大多数流派的宗师，她都认识。
    “这个称号太古怪了，我如果听过绝对不会忘记，只可能是隐世的高人，就像你的老师梅英大师一样。”
    秦落霜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还有，他那个龙组，是我觉得最奇葩的，什么怪事都是他们做的，到处都是他们的大名在流传，到处都没见过他们的人影。”
    “我让云知星帮我……哎哟别生气，我没插手你的克格勃……派人专门去盯梢了的，除了那个齐牧之外，真的一个人都没看见。”
    “而且，那个龙组唯一公开在台面上的齐牧，我亲自去试了试，根本就是个纯普，没有一点特工的素养，天天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写代码，再就是下一些幼稚的动画片，你不知道，他还对着那些纸片人……嘻嘻。”
    秦落霜感觉三观都倒塌了，自从林文说他所有的情报都是齐牧从网上搞到的时候，这个人的形象在她脑海中就是神秘的顶尖黑客，身穿黑衣墨镜，成天背着电脑不发一言，不论走到哪，背景都有无数的0101010在飘飞。
    夏潇湘这一说，这个形象已经完全倒塌了，变成了一个屌丝男的形象。
    “你别说了，讲重点。”
    “重点嘛，就是那龙组太奇怪了，最有可能就是顶尖的生化改造个体，做了生物殖装，配备了最先进的战术武器，行动有卫星支持。”
    “那就是说……”
    “没错，这种技术是掌握在皇派手中，也只有他们才会使用这种极高昂代价去制造强大的个体，也只有他们才拥有帝国最先进的科技。那小子一定是皇派的人，不是皇帝的私生子，就是他们钉下去的钉子。”
    秦落霜却否认了：“我不信，他最多是皇派的合作者。”
    “你太幼稚啦，他说不定还是李凛月的狗呢。”
    秦落霜脸上罩了一层寒意：“这不可能。”伸手想把她从身上推下去，但她却反手紧紧抱住了她。
    “哎呀，不就是诋毁了一下那小子嘛，我们友谊的小船就要翻啦？”
    “翻了。”
    “不要嘛，这样，我帮你去引诱一下那个齐牧，让他加入克格勃好不好？”
    “我说，你能不能改一下你这个坏毛病？凡是男人你都要撩拨一下，管杀又不管埋。”
    “可是，又不是我愿意的，许多男人自己就扑上来了……”
    “如果不爱，就不要透露出爱他的意思好吗？”
    “我爱呀。”
    秦落霜瞪着她：“你爱谁？云知星你爱吗？”
    “爱呀。”
    “常杰呢？”
    “爱呀。”
    “许安奇呢？”
    “爱呀。”
    “……你还爱谁？”
    “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
    “……你不要作孽了好吗？你伤害了多少人你不知道吗？”
    “不不，这怎么会是伤害呢？你不懂，秦，你总是用冷漠和冰霜拒绝他们，却不知道这给他们带来了多大伤害。每一个男人来到这世界上，都是渴望爱情的小天使，如果他们体验不到我这爱情女神赐予他们的爱，那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啊。”
    “别扯了，下来，我要休息了。”
    “别嘛……”
    “下来，别逼我动手。”
    “亲我一下！否则你就打死我吧！”
    秦落霜犹豫了一下，还是吻了她一下，夏潇湘却一下抱紧了她，把短吻变成了长吻。
    片刻之后，唇分，秦落霜白皙的脸上微有薄红，“下来吧。”
    夏潇湘听话的从她身上下来，秦落霜起身，理了理凌乱的衣裳，准备回卧室。
    她的卧室就在办公室后面。
    “你回去吧。”
    “秦，我今天想和你一起睡。”
    秦落霜犹豫了一下，想到她们重逢这么久，一直忙于事务，还没有同床过，轻叹一声：“好吧。”
    “耶！”
    秦落霜推开门，走进她不大但五脏俱全的卧室。
    这是一个恍若被白雪和雾霜覆盖的空间。
    “我警告你，只睡觉，你要是想干别的，我就把你踢下去。”
    “我知道了！”
    夏潇湘抢先一步迈了进去，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显然她心里想的不像她嘴上说的那样。
    ——
    另一面，林文在他满是破洞的小屋内，独自一人安然入睡，嘴里喃喃着。
    “五色神光，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