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音觉得越和月清源待在一起,自己就变得愈加软弱幼稚起来。
若说是被月清源所感染,他实际也并非这样软弱幼稚的人。
那究竟是为何呢?
聆音托着下巴去看他,而月清源似乎是注意到她的视线,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意。
“盈盈,还想吃什么?”
他宠溺的回道。
盈盈。
心中似乎断了某处的弦,她用力的,用虎牙咬了下唇。她咬的很重。唇上立刻出现一道小口子,殷红的血流了出来,她舔了舔,味道有些涩。
“盈盈,怎么了?”月清源目光关切,下意识想伸手碰她。
聆音握住他伸来的手,最后反扣,与他双手合十。
“月清源,我有点想和你……”
末了二字她没说出声音,只会唇动了动,比出一个口型来。
月清源却瞧清楚了。
她说的是,欢爱。
大概是因为他儿时便住在寺庙中,尔后年长些便入了道,至今未曾知晓,情欲是何种滋味。
悟道修身,百年一瞬。
后来,知晓眠流的功法需要断情绝欲,便理所应当的以为,此事无足轻重,他若能忍得,自然大道可成,若忍不得,往昔修行,功亏一篑。
……不满足。
从吻她的那一刻起,他便觉得,身体内有一处空缺,需要更多的、更多的接触来填满。
情欲,究竟起于什么?是吻、是身躯、是流露的春光?还是仅仅,只是从她那两片薄唇中吐出的二字。
他不敢开口,因为若是此时出声,声音定然会不由自主的发哑。
血液似乎都尽数往身下涌起,他的手放在桌上,掩于长袖之下,已经紧紧攥成拳。
过了好一会,他才平复下来,声音又恢复如常,缓缓道:“盈盈,我们再去逛逛吧。”
“嗯。”聆音瞧见他闪避的神色,也不再多说什么,自顾自的站了起来。yúsんúωú.оNé(yushuwu.one)
分明也不必这般挑逗他,可她总是,想试图做些什么,来忘掉,不想记着的事情。
若是月清源讨厌她该多好,这样她也不必仗着她的好,说出这么多令自己都讨厌的话来。
二人又四处逛了逛,买了些好吃的,聆音一边嚼着糖葫芦,一边看向路旁小戏台上演得皮影戏。
小戏台周围搭着棚子,皮影被放在一处薄薄的白色幕布后头,那皮影戏活灵活现得,女皮影头上戴的是月牙与花枝组合的发簪,而男皮影却似乎没有雕刻眼睛,穿着道袍,手中举着一个幡,幡上写着,时来运转四字,二人在皮影师父的操纵下来来往往,演得是一出爱情故事。
“盈盈喜欢么?”月清源见她瞧得出神,便问道。
聆音是第一次见皮影戏,不免有些新奇,视线不离那皮影,只是对着月清源敷衍般的应了声。
月清源也跟着她看去,似乎是陷入回忆般,轻轻道:“这出戏叫《逐月华》,演得是千年前发生在槐城的故事,我小时候跟着方丈下山的时候,也看过一次。”
“嗯?这么久之前的看得故事你还记得呢?”
“嗯。”月清源抿唇,轻轻点了点头,“主持宽和,陪尚是孩童的我看完这出戏,不知道为何,我那时,就喜欢这个故事。”
“讲的是什么?”聆音侧过脸看他,却见他嘴角微微扬起,似乎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自己此刻的笑意有多么,动人。
“说是,月上的仙子同凡间的算命瞎子相恋的故事。”月清源的眼底似乎有光华流转,说起熟悉的事情,在聆音面前,就会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余下再无话,二人听着皮影师父的唱词,配着弦乐笙箫,都专注的看了起来。
二人又并排站着,不知时间匆匆流逝,直到看完这出戏,已是华灯初上,夜桥溪明,月上亭亭。
肩膀不知何时挨在一起,二人彼此默契的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笑出了声来。
“凡世好有趣啊。”聆音先出声,想着方才的故事,“难怪那月上的仙子,也动了凡心呢。”
“嗯。”月清源温声应着,看着她这般喜悦的神情,也不忍心打断。
……不过,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这句话浮现在心口,他素来对她没有任何隐瞒,此刻,没有同她开口。
他只要她,能够这般欢笑就足够了。
方才因为欢爱二字而骤然绷紧的气氛又有些缓和,月清源悄悄的伸出右手来,握住了聆音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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Γòùsⓗùщù2.⒞òм (七六)神女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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