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照常举行。”傅青云平静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冷肃的神情和对待工作一般认真,“我会亲自和宾客说明一切,你们不用担心,去忙你们该做的事情。”
佣人们傻眼了。
长官大人太淡定了吧!
这,这没有新娘子的婚礼,怎么照常举行呢?
事实证明,傅青云还真就把一个没有新娘的婚礼,进行到底了。
他独自走过红毯,走上礼堂,把司仪惊得魂飞魄散。
他却波澜不惊地举着话筒,冲所有来宾解释:“我家小女临时有恙,我太太牵挂小女病情,不得不赶去照顾。虽然今天是我们大婚的喜日子,但在我们眼中,家人永远是更重要的。我支持太太的决定,但又不忍辜负亲朋好友前来庆贺的一片心意,因此我和太太共同决定,由我继续在这里招呼大家,太太抱歉临时缺席。我替太太敬各位一杯酒,并自罚三杯,感谢你们能来见证、祝福我们的幸福姻缘……”
傅青云寥寥几句话,周到有礼,滴水不漏。
让满场宾客,先是惊诧,随即表示理解,继而肃然起敬,最终纷纷鼓掌感动!
“傅先生和傅太太,真是天作之合!”
“既照顾了家人,又顾及了我们来宾的面子,也是相当费心,相当不容易了!”
“不知道傅家小千金的身体怎样了?小孩子一岁多是很容易着凉积食生病,这也是人之常情,大家是过来人,都理解的……”
“对的对的,”
客人们轻声交谈着,没人对台上形单影只的傅青云发出嘲讽或是没礼貌的八卦。
傅青云四两拨千斤地,就这么把场面圆了过去。
只是等他下来敬酒的时候,几巡过后,仍是不免有些落寞。
期盼已久的婚礼,成了他一个人的婚礼,这份遗憾,是多少祝福和多完美无缺的祝酒词,都弥补不了的。
台下。
柳如诗愕然地看着傅青云一个人撑着场面。
萧柠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当然,欧阳熊准备的“黑料”,因为萧柠和小粒粒的缺席,也就没法放出来了——当事人不在,放黑料没人当场对质,只会引人厌烦,并且一点效果都没有。
柳如诗遗憾极了!
更郁闷的事,白夜渊去洗手间,也迟迟不曾回来。
她有一瞬差点以为白夜渊是不是去打劫萧柠,把萧柠给带走了?
她紧张地不停给白夜渊打电话。
但白夜渊始终没有接。
最后,在她坐立不安中,终于看到了白夜渊摇着轮椅,返回大厅。
她焦急地迎上去:“夜渊,你去哪里了?这么久,吓死我了,以为傅青云认出你了……”
白夜渊冷冷掀唇,惜字如金地吐出几个字:“上大号。”
柳如诗:“……”
白夜渊都这么说了,作为一个女人,她自然没办法问下去了。
不过,她仍暗中警惕地嗅了嗅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味。
还好,并没有女人的香气,只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柳如诗放心了。
她就说嘛,白夜渊不可能和萧柠私奔,原因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