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诗一贯的,把所有责任往她自己身上揽,嘴边永远挂着对不起。
站在一旁的萧柠,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这个女人,心想,什么时候柳如诗的台词,能新鲜一点,换一个腔调?
老是这么委委屈屈对不起,不腻歪吗?
到底谁才是受害者,她听着听着都有点快糊涂了呢。
幸亏白夜渊脸上没有一丝心软,语气仍森寒地道:“她不过是个佣人。没有你,她敢一个人去法庭诬告萧柠?”
柳如诗脸上淌着豆大的汗滴,混着血水流过她的伤口,让她痛的直打哆嗦。
但她仍颤抖着嗓音冲手术室外喊道:“阿竹!阿竹你在哪里……”
庭审结束后,阿竹的案子要另案审理,因为除了视频监控的推论之外,没有足够的证据确定阿竹就是下毒之人,警署不得不暂时释放了她,要等柳如诗亲自提出控告,才能继续查案。
阿竹便赶回了医院。
此刻,她缩在门口角落的椅子上,等着柳如诗手术的结果,因为看到了白夜渊和萧柠而有些发抖,害怕被他们抓走坐牢。
因此听到主人的召唤,毫不犹豫,立刻冲了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小姐,呜呜呜,你要保护我……他们,他们想让我坐牢!我真的没有下过毒,那花瓶里的毒不是我下的,我也没有诬陷萧柠,她才是凶手,她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才让法官和陪审团都向着她,让她无罪释放……大小姐,我被他们害惨了,你也被他们害惨了……”
阿竹正心疼着柳如诗残破的面容,并哭诉着自己的遭遇。
怎料到。
还没说完,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啪——!”一声!
她的脸颊被一记耳光,扇得整张脸都侧了过去,脸上迅速浮起了肿肿的五个指印子,触目惊心!
她正想怒斥萧柠这个小娼妇,敢当着众人的面打她。
可,看清楚萧柠和白夜渊站得离她还有好几米远,根本不可能来打她,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打她的,是她最亲爱的好主人——柳如诗。
“大小姐……”
反应过来之后,她都傻掉了。
大小姐从来不对她说一句重话,换得她肝脑涂地为大小姐做事,大小姐怎么可能打她啊。
然而,柳如诗不仅扬起手臂扇了她一巴掌,还语气沉沉地道:“阿竹,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要陷害柠柠姑娘,想让她入狱!我理解你是为了我好,可我和你说过,我生平为人正直,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我不愿意用那种手段去争什么,抢什么,阿竹,你就算是为了我好,可你也是彻头彻尾地做错了!”
“大小姐我……我……”阿竹完全懵了,话都跟不上趟。
当然,柳如诗也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而是语气更加严厉,甚至还有点神经质的癫狂:“阿竹,法律惩罚不了你今天的错事,但我必须惩罚你!我们柳家向来赏罚分明,上次柳如茵做错了事都要受罚,你更不能例外……”
说着,出乎所有人意料,柳如诗猛地抽出手术台上,医生用来做手术而摆在那里的手术刀,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瞬间,猛地冲阿竹切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