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柠直到听到“对你无礼”四个字，才反应过来，白夜渊说得是谁。
    他根本不是在说柳如诗，而是说的柳如茵！
    当初柳如茵对她抱有敌意，她很清楚！
    甚至她还偷听过柳如茵和白夜渊在洗手间的对话，柳如茵可是非常直白地在威胁当初顶着“萧柠”身体的白夜渊，可以说是非常无礼了。
    而柳如诗则恰恰相反，每次都是温温柔柔地出现。
    说话也是礼数十足，恨不得每次都向她道歉。
    所以白夜渊口中那个“柳小姐”，绝对不是柳如诗。
    而他也一定知道，她想了解的“柳小姐”，绝对不是柳如茵。
    萧柠闭了闭眼。
    原来他还是不愿意说，不愿意谈论柳如诗。
    所以故意提起柳如茵来结束这个话题。
    既然如此，那她追问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反正他也不会和她说实话的。
    “怎么了？还不睡？是我刚才做得还不够让你累，嗯？”白夜渊吻着她的耳畔，轻声问。
    萧柠微微躲了一下。
    刚才两个人的身体有多亲密，此刻她就有多悲凉。
    一个在几分钟之前还和你进行着最深接触的男人，却不愿意你触及他的心灵深处，她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嗯，睡了。”她带着鼻音敷衍了一句，眼神缓缓掠过书桌上的抽屉。
    她记得那里，是白夜渊收藏一张珍贵相片的地方。
    他珍藏的，是柳如诗吧？
    就如他心里不能被碰触的地方一样。
    ＝＝
    这一夜萧柠睡睡醒醒，一点都不踏实。
    甚至还梦到有一天，她趁着白夜渊不在的时候，把那收藏照片的书桌抽屉给撬开了。
    然后终于抽出了那张神秘的照片。
    照片上，女人的脸就要露出来了，她猜想一定是柳如诗！
    然而，当她看清楚的时候，却发现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只见到一头长发，根本看到面容。
    她在梦中捧着照片，又失望又生气。
    正要把照片撕碎，那照片却奇异地，产生了变化！
    照片上的长发少女，缓缓地，缓缓地转过了头。
    萧柠心跳加速！
    就要看到了！
    就要看清楚了！
    下巴！
    鼻翼的侧影！
    睫毛……！
    就在少女要完全转过身的时候。
    忽然！
    一阵浓烈的火光烧过。
    随即，整张照片化作了一团灰烬！
    “唔……！”萧柠骤然惊醒了。
    拥着被子坐起来，她一头冷汗。
    梦里那张照片，终究还是没有看到对方的真容。
    遗憾吗？
    当然！
    不过她更不喜欢，已经杯弓蛇影到，连做梦都在想着白夜渊和柳如诗的自己。
    去撬抽屉窥探别人隐私这种事，她不希望自己有一天那么偏执地去做。
    “一定是太闲了，才会想这些无聊的事情！”
    萧柠对自己说。
    她揉揉额头，起身洗漱，准备出门去找郑邵刚聊聊这个案子的细节。
    佣人把早餐端过来的时候，她才意识到白夜渊又早早出门了。
    不过夜一却没走。
    她随口问了句：“他去哪儿了？”
    夜一的神色立刻紧张起来！
    萧柠狐疑地看向他：“怎么，不能问吗？算了，他不想让我知道行踪，我就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