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狼一样的眼神，简直下一秒就会疯狂撕碎对方的眼神。
    而之后，白夜渊把她弄到洗手间，狠狠上了她的时候，那股狠劲儿，让她深刻地体会到了他当时的愤怒和狂躁。
    如果这股狂躁不是发泄在她的身上，而是天羽哥哥身上，她真不敢相信，白夜渊会怎么报复天羽哥哥。
    她宁愿，他的所有愤怒不爽，都发泄在她身上好了。
    不要让无辜的天羽哥哥，受到伤害。
    萧柠泪眼蒙蒙地看着白夜渊，他死的时候，她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整个人好像失去了魂魄一般，除了办案人生就全是一片灰暗。
    甚至在最灰暗无助的时候，她有一瞬想过，如果小舅舅没有死，会怎样？
    他们会不会回到正常一点的关系？
    她幻想过无数可能，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刚一回来，带给她的不是死而复生的欣喜，反而是无穷的恐惧。
    她是真的很怕很怕，白夜渊会对慕天羽出手。
    看到萧柠如此低声下气为慕天羽求情，白夜渊心头无端端掠过一抹躁郁。
    他手指稍稍用力，更加捏紧了女人精致的下巴，不咸不淡地反问：“不是他主动勾引你？”
    萧柠忍着疼，猛点头：“不是的！真的不是！小舅舅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求求你！”
    说来也是奇怪，女孩楚楚可怜的样子，本来已经让他神色松动了少许，可，一听到她在为别的男人求情，他心情顿时就非常不好了。
    他脸色一沉，语调无情：“不是他勾引你，那就是你主动勾引他了？萧柠，你贱不贱？你都被我上过那么多次，还好意思拿着这幅脏兮兮的身体去勾引别的男人？他都不嫌你脏的？呵呵，慕天羽可是真不挑食！还是说，你没告诉他，你早就被我上过了？要不要我替你说一声？”
    萧柠脸色一白，眼泪几欲夺眶而出。
    她就知道，他永远喜欢这样羞辱她。
    用最恶劣的词语，最冷酷的态度，羞辱她。
    因为他太清楚，她反抗不了，从体力上反抗不了，从血缘的牵绊上也反抗不了。
    她的所有格斗技巧，几乎都是他教给他的。
    而她的妈妈，至今还活在白家的庇护之下，离不开他的照顾。
    她生生忍下了泪意，沙哑开口：“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我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
    白夜渊挑了挑眉，语义不明：“回家。做给我看，你是怎么勾引男人的！”
    萧柠身子一抖。
    这里是法院门口，大街上。
    再怎么样，他白夜渊也是有身份的、要脸的人，不可能对她动手动脚。
    可是，一旦回家那就不一定了。
    她几乎无法想象，这一次他又会怎么对她。
    看她不吭声，白夜渊有点不耐：“没看出来，你更喜欢在大街上？”
    萧柠咬了咬唇：“我……”
    正思索着如何躲开白夜渊的挟制，眼角余光一瞥，正看见傅青云从法院走了出来。
    庭审结束，柒柒和宫爵是最先离开的，因为爵爷说了，他们家有造人的任务，不能耽搁。
    然后陪审团和旁听团也走了。
    傅青云一直和他的助理小黄不知道在说什么。
    此刻是最后一个从法院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