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柠都快哭出来了！
    不要，她不要丢人丢到柒柒面前，让柒柒这个老板难做人啊！
    不如，她主动滚蛋好了。
    她鼓起勇气：“安律师，我……不用这么麻烦你。我，我现在就收拾东西走人。谢谢你这一天来教给我的道理，我受用无穷，感激你！发票我都整理好了，没能帮你做更多工作，对不起……”
    正垂眸准备离开。
    忽然，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谁让你走的？我安晚如的人，谁敢让她走！”
    萧柠狠狠怔住！
    “安律师……”
    安律师刚才说什么？
    说她是……她的人？
    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得到安晚如的认可了？
    心头顿时一阵，狂喜！
    然而朱倩倩的脸色，却一瞬间紫如猪肝了。
    搞没搞错，这蠢货新人，已经蠢破天际了，要形象没形象，要经验没经验，要专业素质没有专业素质，安晚如你是不是眼瞎了留下这么个废物？
    “安律师，你该不会是说笑吧？你一向正直，不该这么喜欢走后门进来的人吧？”朱倩倩忍不住阴阳怪气嘲讽起来。
    谁知，安晚如才不吃这一套，淡淡反击回去：“人事部的人，难道一天到晚都在钻研走后门之类的八卦吗？对不起，我安晚如只看这个人的能力，对八卦不感兴趣！”
    朱倩倩一噎。
    随即失笑：“能力？呵呵，她有吗？”
    萧柠但凡有半点能力，她朱倩倩名字倒着写！
    一看就是个只会勾男人的货色！
    安晚如眉色淡淡，眼锋却是锐利无比：“当然！我安晚如从业十余年，从未见过将发票整理得如此专业而完美的人。”
    朱倩倩一呆，随即爆笑：“发票？专业？安律师，你是被蠢货带得智商也降低了饿吗？”
    安晚如：“朱大部长，乱说话别闪了舌头！你可以亲自看看，眼见为实。”
    朱倩倩一拧腰：“看就看，在哪儿！”
    会议室。
    萧柠昨晚整理好的发票，被一摞摞整整齐齐摆在会议室桌面。
    特别工整。
    萧柠呆了呆，咦？刚才上洗手间之前不是这样的。
    昨晚她一个人在公司熬夜加班，并没有别人，第一个进公司的男律师还被自己女鬼形象吓了个半死，更没有可能帮她把发票都摆好。
    这是……
    萧柠不由偷偷望了一眼安晚如。
    “该不会是安律师吧……”她小声嘀咕着，不然，安律师刚才怎么会说出她发票整理的完美的评价呢。
    抿唇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她心头有些小雀跃。
    朱倩倩转了一圈，不得不承认，萧柠把发票整理的确实很好，至少，她鸡蛋里头挑骨头，想挑出错来，转了一圈仔细看了半天愣是一个错误也没挑出来。
    一个实习生，第一天来公司，第一次学着贴发票、整理发票，能做成这样，已经相当厉害了。
    更别提还是一夜之间做好的。
    她心中不爽，咬了咬唇，非得给挑出毛病来不可：“发票……是没有问题。呵呵，可我们律师事务所不是花钱请人来专门贴发票的！老板的钱用在这种地方，我们人事部是要负责任的，要把关的！我认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