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哭声，教室里的人全都看着她，杨石磊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晓薇？”
    “我今天中午才签了全约……呜呜呜……”
    魏晓薇哭得泣不成声，同学们也是唏嘘不已，多好的姑娘，就这样把自己给轻易卖了，迟一天都好呀！
    杨石磊问道：“签约时，有老师和你的家长监督吗？”
    魏晓薇哽咽点头：“有……”
    杨石磊道：“那就是正规模特公司咯？只要正规就没关系，他们肯签你全约，说明看好你，愿意培养你，挺好呀！别哭了，我应该恭喜你呢！”
    魏晓薇哽咽道：“是启军模特经纪公司，你觉得它好不好？”
    杨石磊没有回答，但房间里听到这个名字，都开始议论起来，好多人都提前做过功课，对国内知名的模特经纪公司都有了解。
    李婉灵低声在杨石磊旁边介绍：“黄启军的公司，他们那个主模还是国内女模top20里的超模，公司实力在中京排名第九还是第十。”
    杨石磊道：“既然他们已经有了超模，肯定想把魏晓薇当平模培养了。”
    李婉灵点头：“或者干脆就是一个丫鬟命，让她给超模做t台陪衬。”
    这就是命啊，模特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没有罗纳尔多的实力，就别想着打钱枫。
    杨石磊摸着下巴：“你觉得魏晓薇怎么样？”
    “外貌中等偏上吧，气质还行。”
    “所以拍淘宝的话，她外貌不占优啊。”
    “而且瘦身材，锥子脸，单眼皮，选择范围比较狭窄。”
    “身高172，胸围32b，小胸，太瘦了。”
    “可能有一些淑女装需要。”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淑女装我准备交给苏欣宜。”
    “但有些很low的，难道你也要给苏欣宜？总有人来辛苦做事吧？”
    “呃，说的也对，那我来想想办法，启军是吧？别的公司我还没办法，这家公司我还比较熟悉。”
    两人低声交流了一分钟，差不多定下魏晓薇的生死去留，模特经纪人就是这样，选不选你，纯粹是看你有没有价值，如果魏晓薇条件再差一点，杨石磊肯定会pass掉，连声抱歉都不必说。
    为了保险起见，杨石磊轻咳一声：“魏晓薇，你过来，嗯，走个台步看看。嗯，现场的男生自觉点转过身去！魏晓薇，你把上衣脱了……”
    杨石磊说的挺自然，那些男生当然听话地转过身，其他女孩子虽然好奇，但谁也不敢打扰这一幕。
    李婉灵微笑道：“我来看看身材。”
    杨石磊也侧过身，弯腰靠近小姨耳边，低声交流：“这姑娘的肤质你还记得吗？能不能当你的美妆助手？”
    小姨挺兴奋的：“当然可以，她是干混肤质，我正需要这样的人，而且你不觉得她的脸很小吗？锥子脸拍出来的美妆效果最好啊！”
    杨石磊呵呵一笑：“好好好，那就算一个她。今天你要是看中谁了，就主动暗示我，我全收下来，给你当使唤丫头。”
    小姨噗嗤笑了：“给我找一堆使唤丫头干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杨石磊嘿嘿道：“大夫人……”
    “我抽不死你！”
    小姨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胆子越来越肥了，竟然敢調戏她？要不是大庭广众，她可以把他压在身下，蹂躏暴打一顿！
    李婉灵已经看完了，觉得还行，对杨石磊点点头。
    等魏晓薇穿好衣服后，杨石磊道：“你真的不愿意和启军模特公司签全约？你要想好，别等我帮你把这份合约作废后，你又后悔。”
    “什么？我没听错吧？”
    “他是哪路神仙啊？”
    “签了字的合约他也能作废？”
    “不是，别人公司签的合同，他也能影响？”
    同学们不敢相信，魏晓薇也傻眼：“你真能作废？”
    杨石磊拿起手机摆了摆：“我可以试试看，成不成还两说。不过你要先想好，想好了我再打电话问。嗯，你可以去问问家里人，或者老师。”
    魏晓薇咬着下唇，不知道怎么办了。
    其他同学们也是议论纷纷：“晓薇，碰到全约不容易，签了就签了，别折腾了。”
    “就是，人家启军模特公司可是业内有名的企业，有超模坐镇呢！”
    “我不看好晓薇，不是签了全约就能当超模的！”
    “对，我严重怀疑，晓薇进去后也是个炮灰。”
    “好多大一签约，大四毕业后解约的师兄师姐，这种悲剧太多了。”
    “还是签吧，有正规大公司培养，总比没签约的人稳定多了。”
    魏晓薇为难地看着同学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根本没得到什么有用的建议，给爸妈打电话，又把她骂了一通，说有大公司要你不珍惜，非要折腾不知名的小公司？
    最后，魏晓薇犹豫着，问道：“杨石磊，你给我的建议呢？”
    杨石磊呵呵笑着：“我的建议是，暂时先作废，然后和我签约，等你毕业后，如果你不愿意继续留在我这里工作，启军公司有优先签约你的权力，但是，这四年，我在你身上付出的心血和精力，启军公司要按照市场价支付费用。”
    魏晓薇同意了，其他同学们也觉得很公道，但这么做，启军公司会愿意吗？
    于是，杨石磊当着几十人的面，给黄启军打了个电话：“黄总，我是小杨啊！”
    黄启军热情的声音传来：“杨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杨石磊呵呵笑着：“是这样的，我有个同学叫魏晓薇，听说你今天签了她的全约？”
    黄启军差点晕过去：“她是你同学？”
    “是呀，我也是北服的大一新生。”
    “我去……”
    黄启军要哭了，怎么走哪里都碰到这个瘟神？还是大一新生？要不要这么妖孽！
    “你想怎么样？”
    “我就想问问，你准备让她主要走t台还是做平模？”
    “平模。”
    “黄总，我也想要她当我的平模，要不这样，这四年，我帮你培养她，毕业后，你按照市场行情从我这里挖走，只要她愿意走，我绝不刁难。”
    黄启军迅速盘算，只要杨石磊做生意讲规矩，这么做也不是不行，四年时间足够看出魏晓薇的潜力，四年后，他可以得到一个经验丰富，各方面条件成熟的女模，花点钱就直接可以上岗赚钱了，没什么不好的。
    “好，我这次给你面子，和她解约，但你欠我一个人情。”
    “哈哈，黄老板，你的人情太难还啦，我请你吃一顿饭怎么样？”
    “小杨啊，你这也太狠了吧？一顿饭？”
    “哎呀黄老板，东边不亮西边亮嘛！万一吃了饭，我们吃出感情来了呢？”
    “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那个魏晓薇在不在你旁边？”
    “在，我把电话给她。”
    几十人看着魏晓薇接过电话，嗯嗯啊啊几句，不断说着对不起和感谢。
    挂断电话，她神情复杂，将前途全部交给这个大一的小男生，这绝对是她这辈子最疯狂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