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离开后,王金山还很久都反应不过来,连自己腿软了坐在地上都不知道。
看到王金山一个人坐在地板上,他的老婆很惊讶地冲上前,一把将他拉了起来:“老王,你怎么了?”
老婆也被吓坏了,她知道刚才肯定发生了事,那个年轻人的来访才让自己的老公吓成这个样子。
王金山顺着老婆的手站了起来,踉跄了两步后,一屁股在沙发坐了下来。
他这才发现,自己里面的衣服都湿了,刚才被曹越吓出来的。
“老王,刚才那年轻人是谁啊?怎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老婆抽了张纸巾,替王金山擦去了额头上的汗,很不解地问道:“难道是管纪律方面的人?还是……”
“他是聂丹的儿子。”王金山说了后,重重地吐了口气,“他今天找我算账来了!”
“啊?!”老婆大惊失色。
她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在做什么勾当,但她隐约地知道,自己的老公和聂丹有矛盾。
两人有矛盾,今天聂丹的儿子找上门来,把自己老公吓成这样子,她能猜测的出来,在与聂丹的较量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王,会不会有麻烦?”她还算是个明事理的人,并没有如其他女人那样刨根问底,只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很模糊的话。
“麻烦是肯定有的,而且是比我想的要麻烦很多倍。”王金山深吸了两口气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会。”
“好吧,”老婆也答应了,马上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后,又道:“我给你泡杯茶,你自己好好想想事情,一会早点来睡觉。”
在王金山一个人躲在书房里郁闷的时候,曹越已经驾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了。
想不到这个秃顶好头这么不经吓,曹越觉得有点无趣。
他原本还以为,今天的事情会很精彩,两个人会在言语上较量很多才能分出胜负,没想到王金山居然什么反击都没有。这样的人,怎么能到现在的位置?曹越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在回到家里,聂丹将他单独拉到房间里说话的时候,曹越还是没完全想明白王金山为什么会这样没用。
“妈,他认输了,”一进书房,曹越就呵呵笑着对聂丹说道:“居然什么都不反驳,顺着我的意思认输了。”
“把你和王金山见面的情况都说一下,别保留什么。”聂丹很郑重地提醒道:“我要知道他真正的意图。”
“好吧,母上大人,我一定把整个经过说出来,”曹越嘻嘻笑着开了句玩笑后,在聂丹的白眼中,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包括他说的话都告诉了聂丹。
“唔,你处理的方法不错,不去提李永平,”聂丹满脸赞赏之色地看着曹越,“想不到你有这样的急智,居然从私人的感情纠葛问题去提这件事情。如果王金山足够聪明的话,他应该能明白你的意思,并因此而警觉,不敢再做什么事情,除非相互撕破脸。即使李永平再暗示他对我做点什么,他也会掂量掂量。在这条道上混,最不缺少的就是明哲保身和智商。”
“妈,我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除非他做出什么让我满意的事来,”曹越呵呵笑了起来,再把他让丁兰搜集的一些与王金山有关的见不得光的事情告诉了聂丹,告诉了聂丹后,他再得意地笑了起来:“妈,干我这行,就是做这些事情方便。以后你要是想对付谁,或者看哪个人不顺眼,想把他踢倒,只要告诉我一声,我会搜集他所有负面的资料,把他弄的欲*仙*欲*死,最终向你投降。”
“哪有你这样乱用成语的?”聂丹忍不住笑了起来,但又马上掩住笑容,“你如果真的是折腾他一下,我也不反对,毕竟他做的太不地道。虽然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很多时候大家为自己的利益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他想以卑鄙的手段对付我,毁我名声,怎么都要付出点代价。”
“你需要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聂丹想了想后,道:“至少让他不敢和我唱反调,在任何事情上支持我,而且是最有力的支持者,至少我在这里任职的时候是这样。”
“这太简单了,稍稍使点手段,他就应该会这样做了。”曹越嘿嘿笑了笑,“我还以为你要他当你的内线,把李永平的一些事情告诉你。”
“这事情不急,待过段时间再考虑,”聂丹说着,站起了身,“很多事情其实你自己可以做主,妈不方便表态,明白了吗?”
“明白了!”
曹越走出书房的时候,丁兰迎了上来,小声问曹越要怎么处置李朝阳。
“明天我亲自将李朝阳交还给王金山,到时再看一场戏!”曹越呵呵笑着告诉了丁兰他的决定后,再道:“把所有收集到的证据也交给我,到时我一并交给王金山,让他自己处理。”
丁兰也没多说什么,很干脆地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丁兰亲自把神情憔悴的李朝阳及那些搜集到的证据交给了曹越,曹越在接收了李朝阳及那些证据后,直接来到了王金山的办公室。
曹越来到他办公室的时候,王金山刚刚从聂丹的办公室里出来。
一早,他就过去向聂丹道歉,把自己痛骂了一番后,再一个劲地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做类似的事情,一定坚定地与聂丹站在一起,共同把事情做好。而且他也会坚决地当聂丹的拥护者,绝不会有其他心思。
聂丹当然不会给王金山以好气,她很气愤地痛斥了几句后,也说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希望能看到王金山善意的表现,而不是阳奉阴违。“很多事情我们都心知肚明,没必要说出来,说出来那就无趣了,还希望你有自知之明,别让自己成为莫名其妙的牺牲品。”
聂丹这含蓄的威胁,让王金山感觉到了心惊肉跳。
而曹越带着李朝阳,直接冯进了他的办公室,更把他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