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曹越并没将自己要和丁兰一起调查的事情告诉童薇薇，童薇薇也知趣地没问。
    两人说了一些事后，也就走出了房间。
    再忙碌了一阵后，聂丹让童薇薇随郑含一起将几份她已经批阅的文件给几位副职送过去。
    在郑含和童薇薇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聂丹把她自己掌握的一些情况告诉了丁兰和曹越。
    聂丹提供的资料并不多，只是几份录音。
    认真听了录音的内容后，曹越和丁兰都认同了聂丹在下车时候的判断，录音里面的声音，与刚才那个李姓小秘书真的很像。在认真对比了刚才偷偷录下的李姓小秘书的声音，再和聂丹提供的录音比较了一下后，两人进一步确定，就是同一个人。
    聂丹提供的录音中，和李姓小秘书相似的那个声音在和一个男人谈判，要他们做什么，事后有重谢。具体事情听不清楚，大概是提供照片之类。只不过，和李秘书声音相似的人并没有马上答应。
    因为录音不是很清楚，而且有杂音，因此三个人都没完全听清楚他们商量的是什么内容，曹越和丁兰也不敢百分一百分断定那声音就是小秘书的。
    毕竟相似声音的人很多，光凭一份录音，很难断定两个相似的声音是不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
    另外听份录音中，并没这个李姓小秘书的声音，但更有价值。
    其中一份录音中，一个男人恶狠狠地在骂聂丹，扬言一定要让聂丹身败名裂，还骂聂丹是贱人。
    “妈，这几份录音，是从哪儿得到的？”曹越听了录音后，不禁很好奇，聂丹还真是神通广大，别人商量这些事情的时候，居然有人在边上录音。
    “一个神秘人物发到我邮箱里的，”聂丹神情淡淡地说道：“我不知道是故意陷害，还是对方真的知道内容，但不敢现身才发我邮箱。”
    曹越再问道：“如果能找到这个发邮件的人，是不是所有谜底都解开了？”
    聂丹摇摇道：“那不一定，不过有可能可以让真相大白一部分。”
    “妈，你用词不当，真相大白就是全部明白了，怎么又一部分？”曹越嘻嘻笑着开了句玩笑：“如果你这样的句子放在小学生作业中，肯定被老师认为是病句。”
    曹越这话，让一向严肃的丁兰都忍不住扑哧一笑，但马上就发现自己失态，立即住了口。
    聂丹也差点被曹越逗笑，不过她只是瞪了曹越一眼，怪他说正事时候也不严肃。
    “妈，我不过是为了活跃气氛么，省得你紧张，”曹越嘿嘿笑了笑，再对丁兰说道：“丁兰姐，查这种事情，对你来说肯定是小事一桩，对不对？”
    丁兰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多说什么。
    “小越，丁兰，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们，千万别大意，这种事情说小很小，但要是闹出来，可能就很大，影响非常广，明白吗？”聂丹严肃地提醒了曹越和丁兰几句后，再道：“我知道你们手段挺多，也知道你们的秘密行动能力非常出色，但没把握的事情千万别做。”
    曹越反应很快，马上就明白过来聂丹所指的是什么，小声问了一句：“妈，你是说，让我们别轻易拘押那个姓李的秘书？”
    “差不多这个意思，”聂丹点了点头，“好了，该让你们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了，一会我要去开会，很重要的会议，你们先走吧!”
    “妈，我一个人走就行了，丁兰就留在你身边，她知道怎么做。”曹越又嘻嘻笑着说道：“丁兰回来，我就不参与这件事情了，我还是回去，乖乖当个好学生。这个学期，我希望出勤率能保证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百分之五十以上很光荣啊？”聂丹横了曹越一眼，“那就赶紧回去上课吧，反正有丁兰，我也不需要你了。”
    曹越顿时很受伤，一脸郁闷地说道：“妈，你怎么可以这么重女轻男？”
    聂丹白了一眼曹越，“你看看刚才我身边几个女人，几个男人？我当然更看好女人，唯独不看好的就是你这个不听话的臭家伙。”
    “好吧，那我走了，你可以眼不见为净，”曹越嘟哝了一句后，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曹越很委屈地离开，聂丹忍不住笑了起来，丁兰的眼神也有点色彩。
    “这家伙，现在还知道撒娇。”聂丹嗔了一句后，招呼丁兰坐下，她要好好问问丁兰一些事儿。
    很多事情，问曹建国不会说，问曹越也只能得到乱七八糟的回答，只能问丁兰。
    曹越在走出聂丹的办公室后，脸上嬉皮笑脸的神情马上就没有了，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
    走往电梯方向，准备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曹越意外地发现了刚刚冲他嚷嚷过的那位李姓秘书就在前面，赶紧上前两步打招呼。
    在他轻轻拍了拍李姓秘书的房间时候，小秘书被吓了一大跳，手中拿着的一叠文件也掉在了地上。在看清拍他的人又是曹越的时候，李姓小秘书的脸色变得惨白，一脸惶恐。
    “李秘书，你好，”曹越笑着打了招呼后，指着地上的文件，不好意思地说道：“刚才只不过想开个玩笑，想不到把你吓到了，真是对不起。”
    “曹大少，没事，”李姓小秘书强自镇定，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是我自己不小心掉地上。还有，刚才停车的时候真是不好意思，没想到那是聂书纪的车，冒犯了聂书纪和曹大少，真是抱歉。”
    “言重了，只不过是一点小事，真的别放在心里，”曹越笑着蹲下身子，替李姓小秘书捡掉在地上的文件。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吧，”李姓小秘书手忙脚乱地收拾文件，并让曹越不要帮忙，“曹大少有事自己去忙，别管我了。”
    “那好，那我先走了，”曹越也没客气，顺势站起了身。
    在站起身的时候，曹越身体晃了晃，右手在李姓秘书的肩膀上撑了一下，并在右手掠过小秘书的耳朵附近后站直身体，再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句：“呵，蹲下站起来老是觉得头晕，差点摔倒。我先走了，有空和李秘书一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