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苷村影视基地。
唐苷村影视基地是国内第三大的古装影视基地,这里占地一千三百余亩,是南方最大的唐代古建筑群,也是最大的唐代建筑遗址修复基地。
今天是中元节,也就是民间俗称的鬼节。
中元节,俗称鬼节、施孤、七月半,佛教称为盂兰盆节。与除夕、清明节、重阳节三节是中国传统的祭祖大节,也是流行于汉字文化圈诸国的传统文化节日。中元节有放河灯、焚纸锭的习俗。
传说中元节当天阴曹地府将放出全部鬼魂,民间普遍进行祭祀鬼魂活动。凡有新丧的人家,例要上新坟,而一般在地方上都要祭孤魂野鬼,成为中国民间最大的祭祀节日之一。
“七月半,鬼门开。”这便是流传在民间的一种说法,所以在中元节这一天,所有的剧组都提前收工,早早地回去了。
有人说,古建筑多的地方,容易引鬼魂逗留,所以不仅仅是那些个在唐苷村拍戏取景的剧组早早地收工,甚至那些平日里在道路两边的商铺里买零食小吃当地手工艺品的商户们也都早早地关了门。
剧组收工,商铺关门,那些平日里活跃在各大剧组的临时演员顿时没了事情做,有的临时演员眼见没有生意做,便也回去睡大觉了,可是偏偏有这么三个愣头青,非要在没人的时候出来玩闹。
这三个愣头青分别叫郝凯旋、郎博宇和郝文石。这个为首的郝凯旋是三个人里面在这唐苷村影视基地呆的最久的,他原本在下面的一个小县城里做小生意,但是因为游手好闲,所以生意做不下去。
走投无路之际,有人给他带到了唐苷村影视基地,成了一名光荣的龙套演员,虽然挣得不算多,但是还算是能够养活自己,可就算是这样,郝凯旋还是整天游手好闲,演戏也不正儿八经演。
光这还不算,郝凯旋因为游手好闲张扬跋扈在剧组里惹出了不少乱子,有不少剧组都已经将这个郝凯旋列入黑名单了,甚至有个剧组的副导演亲口对他说,就算是这个唐苷村影视基地没有人演戏了,也绝对不会再找他演戏!
这人就已经混到了这种份上,也算是一个人才。
估计郝凯旋再在这唐苷村影视基地待一段时间,这全国大大小小所有的剧组就都给他得罪遍了。
而三个人里面的郎博宇跟这郝凯旋则是一点都不一样,这个人做事认真,心思缜密,演戏非常卖力,曾经又一次爆炸戏,火焰都点到了他的身上,他却仍然趴在那里不动,直到导演喊停,他这才从地上爬起来,灭掉身上的火,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却也惊险十足。
要不是因为郎博宇有个口吃的毛病,恐怕郎博宇早就成群头了,哪还会跟郝凯旋这样的游手好闲之辈混在一起。
第三个人郝文石,是这三个人里面年纪最小的,也是在这唐苷村影视基地工作最短的。
他是郝凯旋的叔伯兄弟,高中辍学之后一直也没有工作,只听自己父亲说自己的叔伯兄弟郝凯旋在唐苷村影视基地做演员,混的风生水起,便想来投靠郝凯旋,所以因为这他才在去年年底来到唐苷村影视基地,也成了一名临时演员。
这要是放在平时,他们三个一定会活跃在各大剧组,可是今天是中元节,那些剧组的导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迷信,今天说什么就是不开机。
没办法,他们三个人只好在外面闲逛,可是偏偏外面的商铺也都关了门,这一下,这哥仨儿就彻底闲得发慌了。
“哎哎,我说,你们看那边的房子,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郎博宇拿手指着位于唐苷村影视基地西南角的那一栋房子,说道。
郝凯旋是这三个人里面资历最老的,他抬头一看,喃喃道:“来来来,我看看来!”
顺着郎博宇的手指的方向,郝凯旋看到那是一栋充满唐韵风格的古建筑,四条飞檐从旁边的坊室上面伸了出来,屋檐上两头异兽好像在向周围的建筑物宣示着主权。
“嘶——”郝凯旋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里竟然还有自己没来过的建筑物?
郝凯旋不愿让郎博宇和郝文石看出他对这栋建筑物不甚了解来,于是便眼珠一转,对他们说道:“这你们都不知道吗?那是前两天新盖起来的房子,听说是用来让一个叫做什么长安什么时辰的剧组过来拍戏用的。”
郎博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郝文石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
郝凯旋看到自己似乎真的蒙混过关了,便暗中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往回走。
可是郎博宇却拉住了郝凯旋,用他那结结巴巴的嘴,对郝凯旋说道:“郝…哎哎,郝哥,这新剧组进来,咱们不得抢个头筹?”
“你什么意思?”郝凯旋一时间让郎博宇弄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郎博宇说话说不利索,不光让别人着急,自己也着急,可是这自己一着急,话就更说不利索了:“哎哎,我的意思是,哎,咱们早点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回头,哎哎,人家剧组来了,咱也好早一点跟组,郝哥你说对吧?”
郝凯旋抿了抿嘴唇,有些心虚,刚想要拒绝,一旁的郝文石却抢先一步开了口。
“哥,我觉得郎博宇说的有道理,咱们趁着人少先过去打探一下情况,这要赶在平时,估计人家剧组肯定不让咱进去。”郝文石看着郝凯旋,说道。
郝凯旋现在是骑虎难下,总不能说刚刚自己说的都是瞎扯的吧,于是只好同意下来,硬着头皮跟他们往西南角的那栋唐韵古建筑那边走去。
老远了看就能看到这栋建筑相当气派,可是走进了看,那感觉更是强烈,恢弘大气的宅门让人看了竟隐隐有些想要跪拜的感觉。
“不得不说,人家大剧组,就是有钱啊!”郎博宇到现在倒是不结巴了。
三人抬脚就往里走,可是却被一个人喝住:“三位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