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的脸红了一整晚。
    得知中奖时她兴奋地扑进了付玄楷的怀里，全然忘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们身上。原本也不是全无顾虑，可在那一刻，喜悦之情掩盖了仅存的那一丝焦虑。
    五年来头一次被抽中一等奖的兴奋感迟迟褪不下去。直到董事长在最后的讲话中宣布新的投资人信息，她才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般冷静了下来。
    众人惊羡的目光纷纷投过来，她脸上的笑却逐渐凝固，款款上台发表娴熟讲话的男人此刻让人觉得无比遥远。
    之前听说那些风声时，她全然没有将之与付玄楷联系起来。
    集体上台合照时她仍然竭力保持着笑容，付玄楷在人群中找到她，坚持要站在她的身边，结束的乐章响起来，几乎所有人今夜都兴致勃勃，大家无一幸免地喝了很多酒，他们庆祝着即将到来的新春长假，全然不见往日工作时的颓废消极。
    在盛大的兴奋与喧闹中，这场宴会落下了帷幕。
    行政部特意为付玄楷事先叫好了代驾。他们被诸多领导的簇拥着送上了车，那些人往日高高在上不假辞色，如今却极尽讨好着目送她与付玄楷离开。
    程佳陷入无尽的沉默。
    他明明什么也没说，程佳也可以当作这不过是一次寻常的投资选择，不必非要与自己相关联。但她又骗不了自己，付玄楷为什么入股骧南，除她之外找不到别的原因了。
    想到付玄楷为此投入的巨额资金，她仿佛被重重压力扼住了咽喉。
    “怎么了，不舒服吗？”男人低沉的声音传过来。酒后有些燥热，他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结和程佳留下的暧昧吻痕。
    程佳只是摇了摇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思绪涌上来，她渐渐地红了眼眶。
    世间万物里，庇佑与偏爱永远是亲密关系里的杀手锏，可为此付出代价的也大有人在。
    她当然享受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温柔，关怀与妥协，强硬和占有，都让她心生悸动，而这些就已经够了，她尽力维持平衡，也给予他同样的情爱，而如今他所做的，已经明显超出了程佳能回馈的范围。
    “不高兴了是不是。”
    抵达公寓停车场后，司机礼貌地下了车。付玄楷这才俯身吻她，他撬开她的唇瓣，已经有些失控地去抚摸女人的身体。
    “没有不高兴。”程佳知道他被敬了很多酒，替他将外套脱了下来，让他能舒服些：“先回去洗澡，我再陪你，好不好？”
    他的手却已经探进她裙摆中，粗暴地撕开了那单薄的内裤。用手指轻轻抚摸娇嫩的花穴和臀，好让她能湿得更快。
    “这样……嗯……会弄脏裙子……付玄楷……嗯……”她被吻得酥软，仍然尽力去阻挡男人作乱的手。
    “我早就想把它弄脏了。”
    指尖逐渐湿润，男人抽出来，放进口中尝了尝她的甘甜味道，又故意送进她的口中去：“再湿一点，我现在就想要你。”
    时间已经很晚，这个时候停车场几乎不会再有人踏足。
    皮带和拉链的声音在车里显得格外瞩目，女人的两条腿被抬高了，却连黑色的细跟高跟鞋也没有脱下来，男人满足地深深埋进了她的娇嫩花穴里，眼神才终于清朗了几分，他一边深深顶着她，一边吻她胸口的绵软。
    “我知道你不高兴了，程佳。”礼服被堆挤在腰间，她的一切都任由他掠夺，“你不想我入股骧南，为什么？”
    他仍是理智的，却又放纵自己在她身上索欢。
    “觉得这样会亏欠我？不想和我有这么多的羁绊？”他咬她硬得滚烫的红豆，加重了手中揉捏的力度：“你总是这样，小心翼翼的，从来不肯全身心地爱我。”
    所以她从来不曾向他索取过什么，所以她宁愿他永远误会下去，也不肯主动解释过去的那些事。
    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女人的沉默在男人的预料之中，他抱着她的身体，忽而猛烈地一阵抽插，弄得她终于无法抑制地发出呻吟。
    “嗯……”程佳几乎要被弄得疯掉。
    男人的话让她鼻尖一酸，不争气地哭了出来，她敏感的心思被他看得透彻分明，让她觉得无所遁形，眼泪顺着脸颊落下来，男人一颗颗地吮吸掉那些泪珠，程佳觉得委屈极了，紧紧绞着男人的肉棒，换来了他更加激烈的顶撞。
    “好重……呜呜……”
    肉棒一次次插进小穴的最深处，抽出来时将鲜红的穴肉都带出来，下面流了好多水，她抑制不住地叫出了声，在一阵汹涌的快感中哭着到达了高潮。
    “啊……啊……到了……啊哈……”
    灼热的体温伴随着酥麻的情欲直击太阳穴，他却仍然将硬棍插在她身体里，痉挛的小穴紧紧夹着他，程佳的双腿缠在男人腰上，用力地与他合二为一。
    “爽吗？”付玄楷怜爱地看着怀中因高潮而全身颤抖的女人。
    奋力的撞击接踵而至，他不知疲惫地重复着占有的动作，又湿又紧的小穴让他食髓知味念念不舍，他捧着她的身体毫不留情地往里撞，打桩机一般研磨顶操着那鲜嫩的水穴，看着她潮红满面全身瘫软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那汹涌的射意，全部交代在了她体内，同她一起攀上了高潮的尖峰。
    洁白的裙子被弄得一片狼藉。女人的小穴被撑出一个大大的圆状，在男人的注视下慢慢收缩回原本的大小，程佳全身都酥了，哭的更加厉害，在他怀中歇了足足半刻中才恢复过来。
    满车都是腥甜的味道。
    男人仍然意犹未尽地抚弄她的奶子，程佳坐在他大腿上，贴着他的脸颊粗喘不断。
    “付玄楷，我不想欠你这么多。”她吻他的耳垂和喉结，带着哭腔坦白自己心中的那些敏感脆弱：“可能对你来说，这些都算不了什么，但你应该清楚，这些我偿还不了。”
    “我不需要你的偿还。”他定定地垂眸看她。
    “我现在也还不清了。”程佳有些沮丧。
    她分开双腿，娇嫩的某处直直坐在了那根肉棍上，她掰开骚穴含住他的，缓缓将他吞进去：“我知道我这样很不好。换成别人都能坦然接受的事情，到我这里，就变成了惶恐和负担。”
    “付玄楷，我承认我的自卑和懦弱……”
    她一直都有着温和坚强的外表，擅长用不争不抢的沉默来抵御外界的一切风暴。除了姐姐的生命，这些年来她从未争取过什么，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
    她一直将自己保护得很好，可这种降低期望值的生活方式不仅抵御了伤害，也消陨了她坦然接受爱的能力。
    他捧着满腔的爱到她面前，她却不敢伸手去抓住。
    潮红的脸仰头送上红肿的唇，她的目光脆弱无比，泪珠不断滚落下来，付玄楷迅速抱住她，吻着她的嘴角轻声安慰：“小乖，不要哭。”
    她紧紧地吸着他。
    男人的小腹紧紧绷着，胸前的肌肉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女人逐渐扭动腰肢吞吐他的肉棒，他挺身不断往她身上里送。
    “嗯……啊哈……啊……”
    两团肥软的奶子随着身体不断晃动出乳波，男人忽然用力抽打着她的臀肉，让她置身水深火热的欲望中，不受控制地摇臀晃乳，她已经吞得足够深，男人却又掐着她的腰往下按，滚烫的肉棍在她体内疯狂捣弄，淫水顺着臀线往下流淌滴落。
    “啊哈……啊哈……嗯……不要了……不要了……”
    热浪一波胜过一波扑面袭来，紧绷的腰肢酸痛不已，程佳被汹涌的高潮吞噬，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忘记了，哭着咬了男人的肩膀，抽搐着被他灌了满腹的浓稠。
    “呜呜……”
    肉棒从她体内抽出来时，程佳全身都酥了。
    她像一株历经狂风骤雨后的脆弱藤蔓，只能紧紧攀附着男人的身体。她的眼角眉间都是红的，男人爱惜地吻了又吻。
    母亲给的戒指，就放在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之间的置物盒里，他伸出手，轻易就拿到。
    想了想，似乎没有比此刻更好的时机了。
    身体的温度，在到达顶端后骤降。
    男人悉心地替她穿好了衣服，又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就连凌乱的裙摆也都整理得一丝不苟。程佳贪恋着他的灼热，无力地蜷缩在他怀中，他却将她放在后座上，独自打开了车门。
    然后倏地单膝跪地。
    衬衫有些许的凌乱，但并不影响他此刻端正笔挺的姿态。
    “如果我们目前的关系让你无法坦然接受我愿意为你做的这些事，程佳，那或许你应该考虑和我更进一步。”
    他仍然镇定，却觉得自己的心置身于飞速旋转的漩涡之中。打开昂贵的盒子，一枚圆润通透的硕大红宝石戒指赫然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因为从今往后，这样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如果把个人财产变为夫妻共同财产，我想，你就没有理由抗拒我为你做任何事了。”
    饱满的红宝石在夜里散发润泽的光。程佳当即捂住了嘴巴，隔着热泪望着他。
    “我刚才抱怨你总是这样小心翼翼，从来不肯全身心投入这段感情。你介意我们之间的差距，总是给自己驻好城墙留下退路。
    可是程佳，我也同样感激你，即使明知道要面对骤雨狂风，仍然愿意耗尽所有的勇气来给我爱你的机会。”
    “谢谢你这么勇敢地与我相爱。”
    他握住她的手，声音早已经轻微哽咽：“这五年的时光说来漫长，但往后还有很多个五年可以用来弥补。我们当初说好要一起做的事情，要一起去的地方，错过的那些岁月，我都想弥补回来。”
    “那么，程佳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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