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奇怪的看向少年。
“想来,你们原本该是没走多久虹桥就不见了的,那么,你们又是怎么锁定源境的准确方向的?”
这疑问一出,余下那些人也奇怪的朝少年看去。
对啊。
要知道,从源地来到源境,必须走过虹桥才可以,要不然,绝对要被迷失在净海之上,最终尘归尘,土归土。
对于这点,完全都是不用怀疑的,历来都是如此,不管你修为多高,能耐多不俗,皆是这般,从无例外。
但,这少年,貌似,便成了例外?
不仅是他,就连与他一同的那些人,也都成了例外?
这这——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越加觉得有问题的众人,眯了眯眼,盯着那少年看个不停,似是想要把他从里到外的剖析了个彻底似的。
那般有点儿吓人的模样,让少年轻笑出声。
“关于这点嘛~,还是要多谢那几位粽,唔~,源境的执行者呢~”
??这话几个意思?
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的众人拧了拧眉。
“能讲清楚一点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可能通过同样的方向找到失散的那些人——”
“确实,能够在迷失的净海上还能够有法子锁定源境的方向,那么用来寻找其它那些迷失在净海之上的人还是行的通的——”
“那么,这位,呃——”
一时间,竟然忘记询问这位少年叫什么的众人,有点卡壳了,亦多少有点儿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
“那个,嗯,还未请教公子名讳,所以,敢为公子贵姓?”
“呵~”
望着他们那多少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夙顾白莞尔不已。
“免贵姓夙,名顾白。”
“……哪,哪个——”
一听到那个夙字,众人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结结巴巴又带点儿惊恐的朝他看去。
“公,公子,哪,哪个姓?”
“唔~”
笑意潋滟的少年点了点下巴,颇有些无辜的开口。
“夙兴夜寐的夙哟~”
砰!
他那话一落,有人便没绷住的一屁股摔到地上,疼的倒抽气,更被惊白了脸。
“宗,宗祭谷?”
“嘛~”
少年有些无奈。
“讲真,爷和宗祭谷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同一个姓氏而已,所以——”
他摊了摊手,认真道:
“大家不要在意啦——”
!这他妈能是不在意的事情吗?
众人的脸直抽抽。
他,他们哪个人不知道夙兴夜寐的这个夙姓,在源境代表了什么?那可是立于整个源境之顶的五大势力之一啊!
它们的存在,那就相当于玄门存在多久,它们就存在多久的!
所,所以,五大势力的姓氏不说在源境,就连源地都是无人敢标榜在自个儿身上的,统一规避开来,为的就是生怕哪一天,一个不小心的将人给得罪了。
当然,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亦是一种敬畏,不敢冒犯的敬畏。
可,可眼下,竟然有人顶着五大势力之一的姓氏在外游荡?还是多源地过来的?这,这怎么看都不大对劲吧?
再加上这少年不俗的能耐,很难把他那笑意晏晏的话当真,更,更不要说,五大势力还有一个心照不宣的规定,那便是,唯有被认可,或者仅是嫡系血脉才有资格被冠上本姓。
那么,眼下这个少年——
众人的眉心突突直跳,下意识的反思自个儿有没有得罪人。
然后发现,嗯,没有。
倏然间松口气的众人,表情微妙又怪异的瞅着那像是不把自个儿的姓氏给当回事儿的少年,唇角动动——
而,边上打的热火朝天的大小两个女人,这会儿皆气喘吁吁的撑着武器,才没让自个儿狼狈的瘫到地上,尤其是玉娘,当真惊骇极了。
完全无法想象,这个普通到极点的人类丫头,竟然能跟好这个金仙打的不分你我?
古怪极了啊!
就在她死盯着对面的臭丫头,想要把她给剖析个理所然时,就听到了少年的那个夙兴夜寐,直接把她给惊的一个哆嗦,吧唧一下砸到地上,更错愕难当的扭头瞪向那少年。
“卧曹!你,你,夙夙——”
“夙啥夙呢?”
一瞅他们这受惊过度的表情,难得打了酣畅淋漓一架,几乎把力气都给用完的校花大人,没好气的拖着软面条的腿坐到夙顾白身边,咕哝。
“我家小白就是我家小白,跟宗祭谷一点儿毛的关系都没有!”
话落,她在众人不置可否间,狞笑了声。
“哦,也不能说没关系,毕竟,不死不休来者!”
!!!!什么鬼?!
众人一滞。
“不,不死不休?”
不是,姑娘,你这话认真的?
你知道跟宗祭谷不死不休代表了什么吗?
你怕不是疯了?还是没睡醒?才敢这么说?
对上众人那惊呆了的表情,舒千落耸了下肩,也没打算解释,而是朝着她身边的少年瞅去,扁扁嘴,有点儿委屈。
“我竟然打不过她——”
“喂!”
她那深切反思自个儿竟然这么弱,连一个金仙都打不过的委屈,直接让艰难爬起来的玉娘暴怒至极。
“你能不能好好的认清楚你自个儿的属性?身为一个普能人,啥外挂也没用,仅是凭借着自身的蛮力都能跟我这个金仙打的不相上下,你竟然还敢嫌弃自个儿弱?疯了还是怎么着?到底在瞧不起谁呢!”
气极的玉娘,哆嗦着两条走不动路的腿走到她家哥哥身边坐下,更怒指着那个臭丫头。
“你好好当个人行不行?行不行!”
“不行!”
确实觉得自个儿挺弱的舒千落,抽了抽鼻子,斜她一眼,扯了扯嘴。
“不把你们都踩到脚下,我都不想好好当个人!”
“我,你——”
快要被她这大言不惭的话给气笑了的玉娘,恨恨的捶了捶桌子,一度被噎到失语。
因为,她着实想嘲笑这个臭丫头的无法无天,以及目中无人,更不知道何为一山更比一山高,然——
她心塞的撸了把脸,咬牙。
可尼玛的,好好瞅瞅这个臭丫头,年纪小小的,在外门应该还是未成年的年纪,可她本身的能耐已经能够跟金仙干上还不落下风的,甚至,再多干一会儿,指不定谁输呢!
所以,她是真的嘲笑不出来,这个臭丫头要把所有修者给踩到脚下的笑话,因为,指不定这臭丫头还真能办到,毕竟——
她郁郁的瞪着那臭丫身边的少年,咬紧后槽牙。
人家有个同样逆天的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