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它还有这功能?”
毕竟,在她看来,就是一条大的过份的鱿鱼丝儿好吗?虽然是个活的,但,它还是个鱿鱼丝儿!且,它体内还有那种类似于可分裂重生的蛔虫之类的玩意儿。
按道理说,那种玩意儿才比较有研究性的,哪里知道,这鱿鱼丝儿也有价值啊?
“看是看不出来的。”
校花大人这有点儿小白的话,让夙顾白忍俊不禁的笑出声。
“若是能轻易看出来,它也就成了只纸老虎了不是?还有什么威胁性?”
“呃,也是——”
觉得自己有点儿蠢的舒千落,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
“那,咱们走吧?”
“嗯,走吧。”
将椒哥先搁置一旁的二人,消失不见,出现在越过极寒之地的南后方,那里通片是海,一眼望去连座岛屿都没有。
不仅如此,这片海域最深处更笼罩着一片飙风式的群龙吸水,亦常年被电闪雷鸣,乌云压顶笼罩,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奇景。
更引来无数人争相探险,想要弄清出它们是怎么回事,然,基本上来到这里的人都被这片海域吞没,久而久之,这片海域也就无人再踏足。
而,幻岛,便在这片群龙吸水中间,此时,夙顾白牵着舒千落,宛若过无人之境一般,轻而易举的就穿过了那群龙吸水,站在一片晴空碧蓝,鸟语花香,宛若桃园小乡镇一般的岛上。
岛很大,一眼望去,都有些望不到头,入眼的更是金黄田野,小路蜿蜒,野花满沟,很是令人心旷神怡,且,此时,田里有很多人在劳作,有说有笑,听上去都是一片祥和。
只是,当二人摒除身上的结界,出现在众人眼前之时,他们先是骇然变脸,更下意识的把手中割庄稼的农具,转变成了利刃凶器。
可,在这一秒条件反射性之后,便认出来那二中人的一人是谁。
“少主?”
“天呐!是少主!”
“哇!少主啊?吓死了!这冷不丁出现,真真要吓死人了!”
“小落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吓人啊!!要被你吓死了!”
一时间,不论大少,不论年幼,皆手握凶器,宛若普通百姓一样的众人,突然间像是松了口气一样,丢掉手中的武器,朝她跑去。
只是边跑边错愕又惊艳,更满是好奇。
“少主啊?您身边的这位少年是谁?卧槽!比您还要漂亮啊?不,是比您漂亮上数倍!更比我家丫头的瓷娃娃还要精致啊喂?”
“小落姐姐!这是个小哥哥还是个小姐姐?有没有男女朋友?我们很可以啊啊啊啊!!”
“哎哟!少主这是开窍了?竟然领着男朋友回来见家人?难得啊难得!我都不敢相信,就少主那情商,竟然也能找到男朋友?还是这么出色的男朋友?”
“就是就是!瞅瞅这颜值,甩少主不说多的,十条街还是有的!你说说,少主都没有点儿自卑感的吗?毕竟,男朋友比自个儿还漂亮,多心塞啊?”
“哈哈哈!没错没错!我家男人就比我长的好看,我那个心啊,天天看着他就来气!一天不打他个十回八回的,就觉得这日子完全过不下去!”
在众人围观过来,七嘴八舌的嘲笑鄙视她的舒千落,脑壳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亦让她忍无可忍的咆哮。
“都很闲是不是?!地里的活儿不干了?家里牲口不喂了?”
“略略略——,恼羞成怒喽!恼羞成怒——”
在瞅见她那气急败坏的表情后,大家伙哈哈大笑着一哄而散,更有仗着自个儿年纪小的,边跑还边回头的冲她做鬼脸,直把校花大人给气的头顶都冒烟了!
这般接地气,和众人相处的很融洽,比在外面更加活泼,更加有朝气的舒千落,让夙顾白弯眸而笑的望着他们,可眼眸深处却有着清冷。
因为,这样的热闹,这样的欢快,与他,毫无干系,仅是因为舒千落在,仅是因为这些人与舒千落生活数年,相交数年,是她的亲朋好友,是她的家人伙伴,亦是她的良师益友和最为忠诚的手下。
与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他只需看着就好,仅是这样就可以了。
哪怕,整个幻岛的存在,是他的母亲和父亲为他打下的后盾,可,实际上,他与这些人全然陌生,而,这些人首先追随的是他的父母,其次便是小落落,哪怕因为他是夙夜琛和云姝的孩子,从而听令于他,但,终究还是不同的。
所以,打从一开始,他们没有把他归化到自己人手,他也没有把他们归化到自己的地盘之上,就像老街一般。
这般一想,好像,他从头到尾,前世今生,都只是一个人……
拥有过,失去了,得到过,没有了,前前后后数年,一个人从懵懂的稚子走到了近乎中年,都是一个人……
这突如其来的念头,让夙顾白面容不变,笑意不变,就连气息也没有发生丝毫变化,可,他整个人却仿佛与这些人,与这群人,与他的小落落,成了明与暗的交叠。
他们站在光明之下,他在他们身后,站在黑暗之中,仅是一线之隔,却仿若一世之遥。
“小白?”
“嗯?”
听到自家小妮子在喊他,少年挑眉侧眸询问。
“怎么?”
“呃,没什么,就,到了——”
觉得自家狗东西哪里怪怪的,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哪怕从他的表情与眉眼之中,也窥视不到任何异常变化的舒千落,顿了一顿,指着眼前的镇子,以及镇子之后,距离有些远的山坡。
“他们都住在这里,我在没有去废都之前,也时常住在这里,不过,总是会被铁伯揪回去训练——”
说到这里,舒千落弯眸而笑,神情很是放松与轻松,亦拉着他的手,朝镇子里走去,边走边同那些人打招呼,亦同夙顾白说着她之前的生活往事。
“山坡上的小木屋,是我和铁伯住的地方,而铁伯是一直除了美人姨姨和美人姨父一直照顾我的人,他几乎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来说更像是爷爷,不过,铁伯的脾气很臭,总是板着一张脸,不说话——”
“但,我们大家都知道,铁伯的心是很软的,更会在我训练受伤之后,悄悄的给我抹药,还会给我做饭,难吃死了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