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了好半晌的男人,才慢慢的止住了难受感,亦平缓下了呼吸,可他依旧强行的坐起来,这让渠长歌蹙了蹙眉。
“很急?”
“——嗯!”
男人穿鞋的动作顿了一顿,点了点头,嗓音嘶哑。
“很急!”
“这样?”
渠长歌静了一下。
“那么,来交换一个交易如何?”
这话,让穿好鞋子的男人愣了一愣,抬头朝他看去。
“交易?”
“对,交易。”
渠长歌点头。
“我带你去办你的急事,但,相对的,你需要把你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我,如何?”
这——
男人迟疑了下,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可以,那么,多谢——”
“不必,各取所需罢了。”
他摇了摇头,拎住男人的领子‘快速’的闪到门外,冲着外头那群吃饭的人开口。
“我带他出去一趟。”
话落,人就闪了个没影儿,把众人给瞅的一愣一愣的。
“他们这是——”
狐疑的看着速度慢了不止十倍,但,跑还是挺快的渠长歌的笠彦,奇怪的歪了歪头。
“不是才刚醒的吗?怎么这么急?”
“谁知道——”
喻烬耸了下肩。
“在那种地方,遇到这种事情,还这般着急的,想来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需要找回来吧?”
“唔,可能。”
点了点头的笠彦,看着面前这吃了个差不多的饭菜,挠挠头。
“那等一会儿渠歌回来的话,可能要另外给他做了——”
“不用麻烦。”
放下碗筷的喻烬摇了摇头。
“等会儿给他叫餐好了。”
“成吧。”
既然喻哥都这般说了,笠彦也没想当相烂好人,毕竟做饭什么的,也挺够呛,虽然他确实挺喜欢做饭的,但,咳,他的刀工着实不太行,还需要麻烦别人,所以,嗯,就算了吧。
看着众人都吃完了,笠彦和小野泽站起来收拾碗筷,却被舒千落伸手一挡。
“我来。”
“不用!我来!”
原本打算收拾桌子的喻烬,嗖嗖几个就把东西给揽了个干净,端着它们闪了个没影儿,那速度快的,都让笠彦和小野泽反应不过来了,亦让二人嘴角一抽,表情很是微妙。
不是吧喻哥?
您这样的目的也忒明显了点儿吧?
所以,但凡有点儿眼力劲和情商的人都能够看出来的吧?
边在心里吐槽,边悄咪咪朝舒千落看去的主仆二人,在瞅见那撇了下嘴又摊了摊手,亦扔出一句。
“眼瞅着不是个勤快的人,这会儿却这么勤快?一会铁定有事儿求人!哼!出息!”
……啊,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种在感情一方面,丁点儿智商和眼力劲儿都没有的人啊?
一时间,主仆二人皆露出惊呆了又窒息般的无语表情,把边上的少年给瞅的低笑出声。
“哟?二位这是怎么了?嗯?”
“!没有没有!就,嗯,觉得喻哥可能当真有事想求舒四小姐,所以才这般勤苦(狗腿)的!”
“没错没错——”
笠彦说,小野泽点头,主仆二人配合的当真天衣无缝,亦让校花大人连连点头。
“看吧!就知道会是这样——”
……行吧,您身后有大(魔)神级别的祖宗在,所以,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控制不住嘴角直抽抽的二人,默默的坐下,给二人倒了茶水,让他们消消食。
至于,拎着男人嗖的一个闪了个没影儿,结果没过多久又回来的渠长歌,便看到了空空如也的桌子,这让他默了一默,瞅着歉意望着他的笠彦和小野泽。
“没给我留?”
“咳,吃完了,要不?渠哥点个餐?”
“……算了,我不是很饿。”
食欲瞬间没了的渠长歌,冷漠脸的拒绝,然后把那失魂落魄的男人扔边上,坐下来接过笠彦递来的茶水饮了一口,这才斜视向那个男人。
“那么,该你了。”
??
这话,把笠彦和小野泽听有一头雾水,不解的瞅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
“哦,就先前,我带他去办急事,他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罢了。”
“这样啊?”
恍然大悟的二人看向那男人,小野泽倒了杯水递给他。
“来一茶吗?冷静一下?”
表情很是苍白难看的男人,摇了摇头,嗓音之中都难掩发颤。
“不用了,多谢——”
话落,他伸手捂了下脸,让自己冷静片刻后,缓缓开口。
“——我们一行人,在之前听到这里莫名的出现了一座比较奇怪的岛,所以就过来看看,在起初踏上那座岛之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觉得这里比较冷,同极寒之地有的一拼——”
“可除此之外,也没什么了,那个时候,天色有些晚,我们所天一黑会有什么意外,便在那半山腰寻了个能够挡风的地方,在那里安寨扎营好休息一夜,明天继续探险,谁知——”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让男人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双眼之中亦流露出了深入刻骨的恐惧,让他平息了好一会儿,才接着把自己之前的遭遇给说了出来。
“——在我们轮流守夜的时候,听到了很多惨叫,把我们都给惊到了,便决定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然,然后——”
男人的声音直哆嗦。
“就,就看到一个黑衣人在那里大开杀戒,不仅如此,他,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一个,无,无法形容,也没见过的怪兽,那怪兽可怕极了,亦很是巨大,不仅生吞人,更喜欢玩弄人——”
“且,它还有着很尖利的爪子和牙齿,就那么一挥爪,一张口,便把数人咬碎,或者分尸,简直让人无法抵抗与反抗,只能惨叫着窜逃,当真毫无还手之力——”
“我,我们在看到这一幕时,真的吓傻了,都反应不过来,因,因此——”
男人闭上眼睛,神情凄楚绝望,似是陷入了恶梦之中无法自拔。
“就,就没来得急逃,而,而我们一起的同伴,也都遭遇了屠杀,在,在那怪兽几乎要把现场的人给撕光咬光时,地面又莫名其妙的朝下深陷,让我们皆控制不住的朝下掉去,然后,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听着男人叙述的几人,眉心蹙了一蹙,在男人缓了一会儿之后,笠彦轻声询问。
“那么,你还记得那男人和怪兽长什么模样吗?或者,你会画画吗?能把它们画出来吗?”
“抱歉——”
男人摇摇头。
“我,还是记得的,可却不会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