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学府要参观国防学院?”
“是的。”
老校长隔着电话点点头,然后默默的补充一句。
“我如果还没有得了老年痴呆,那便还是记得,国防学院是全封闭式的,更是谢绝一切探视与参观的,那么,这封,得到翰林学府全部理事签名的报告,到底是怎么回事?”
“……”
我也很想知道。
着实弄不明白这一点的秘书长,伸手压了压眉心。
“你等等,我去询问一下阁下的意见,毕竟——”
他顿了下,拧眉。
“同样,我若也没有得了老年痴呆,那么,也便记得,翰林学府与国防学院,偶尔的,也是会有学术交流的,所以,相对的,他们对国防学院的制度应该很是清楚了解的才对,既然这样的话,那份报告着实诡异——”
话落,他眯着眼思量了下。
“先把报告传真一份给我,我去查查看是真是伪,这样才不至于出纰漏。”
“好。”
老校长点头,把报告传了一份给秘书长。
而,拿着报告,再三确认探查的的秘书长,得到了一个令他很是心塞的事实,那便是——
这份报告,确实是翰林学府的那些理事们亲手签下大名的,所以——
他叹了口气,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朝阁下工作的地方走去。
只是,当他刚站在门口,正准备敲门之时,便被那高大如山一样的男人给伸手拦下,亦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说话。
看到他这般人畜勿近模样的秘书长,把手中的报告递给他看。
“呐,我也不想过来打扰阁下的,但是——”
他耸了下肩。
“翰林学府联名申请参观国防学院,这可不是老校长和我能够做主的事情了,所以——”
秘书长接下来的话就有些不言而喻了。
而,盯着那申请报告看了一会儿的男人,把报告还给他,侧开身,示意他可以敲门了。
门在被敲了两一之后,并没有得到里面人回应的秘书,却像往常一样,很是有规矩的推开门,站离那坐在办公桌后垂眸批阅文件的霍瑾夜一米开外,开口道——
“阁下,刚刚,老校长得到了一份,有关于翰林学府的全部理事签名申请报告,希望能够让此次赢得国际初赛的学生们来国防学院参观一下,好对他们各方面有一个新的认知与定位。”
话落,秘书长更安安静静的等着霍瑾夜的指示。
没过多久,霍瑾夜朝他伸出了手,秘书长上前几步,把报告递给他,便退了回来。
至于,望着报告的霍瑾夜,将上面的内容扫了一遍,便拿过一边的笔,签下了名字,这让秘书长有些错愕。
完全没想到,阁下竟然会同意?
但,不敢有什么意见和询问的秘书长,再次上前,接过霍瑾夜递还给他的报告,便冲着霍瑾夜行了个礼,转身出去。
门外,扫到报告上签名的钜一,目光顿了一顿,侧身关上门后,看向正准备离开的秘书长。
“谁起的头。”
这冷不丁又莫名其妙的话,却让秘书长离开的脚步一顿,然后眯了眯眼。
是了。
到底是谁组织了这次翰林学府的理事联名呢?
又是以什么样的法子说服了翰林学府那些老顽固的理事们呢?
乃至,那个人,要来翰林学生们来参观国防院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脑中一瞬间千万个问题极速闪过的秘书长,侧头冲着钜一点了点头,便抬脚离开。
而,在他离开之后。
钜一掏出手机,拨通了一组号码,开门见山的问道——
“翰林学府谁的主意?”
“呃——”
对头,正在工作室里,挖空心思研究‘小玩意儿’的良一,突然间一个激灵,下意识问道——
“联名被送上了来了?阁下同意了没有?”
这话,让钜一顿了一顿,瞬间明了。
“你拿了别人什么好处?这么吃里爬外?”
“你说什么疯话!”
吃里爬外一词,直接让良一炸了,怒结。
“老子会是那种吃里爬外的人吗?!”
“你不是吗?”
“我——”
“不是的话,你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没有阻止?”
“……我,我——”
瞬间卡壳了的良一,心塞的撸了把脸,气结。
“我倒是想阻止,但我不能,毕竟,搞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可是夙家那位啊!再说了——”
良一的底气有那么点儿虚。
“他们给了我许多能够帮助清洁组方方面都能提升的东西,所以,我就,嗯,应了他们一个小要求,但你放心!他们是不会在国防学院乱来的!(应该?)他们保证过的!(吧?)”
自个儿也太确定,但绝对不能让钜一听出来的良一,认认真真,严严肃肃的解释。
“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更说了,如果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阁下也不会同意的不是吗?所以,嗯——,放心吧?”
“那么。”
扔开这个话题的钜一看着对面的墙壁,声音沉沉。
“从之前那些人的嘴里问出了什么?有没有关于尪一的?”
这话,让对面的良一沉默了下去,这让尪一指尖一动。
“有消息?”
“——嗯。”
良一点头,哪怕是隔着电话,钜一还是能够推测到,此时语气缓凝的良一,表情一定阴蜇骇人。
且,正如钜一的推测,此时的良一,表情当真不是一般的阴佞,仿佛被厉鬼附身了一样。
“我用了点儿特殊的手法,从那些人的嘴里问出了一些有关于尪一的消息,但,结果不太好。”
不太好?
还能如何不太好?
毕竟,尪一已经死了。
于一个死人而言,还能够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大过于死呢?
钜一握着电话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将手机都给捏出了裂缝,声音平静的询问。
“怎么个不太好?”
“他们说——”
良一深吸口气。
“在他们之前的事情不知道,可,在他们之后的事情却是知道的,他们的那个所谓的大师父,从把他们拉拢过去之后,便一直在寻找一些生辰八字与命格命理很是奇特之人,不巧,尪一便是其中之一,且——”
他闭了闭眼,想要缓解一下此时的心情,可却做不到,亦让他的声音之上,都蓄出了肃杀。
“由于这些奇特之人,需要全部的完整,所以被我们找到的尪一,只是一个假人偶,是用傀儡术伪装的,至于真正的尪一,早就被他们的大师父带走了,至于被带去了哪里,他们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