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他到底想干嘛呢?”
少年轻笑,眸光幽深。
“而,爷之所以没有动夙清丞那个龟儿子最重要的一点,爷觉得,他可能——”
他伸手勾过自家小妮子的脖子,指尖若有若无的点过她的后颈,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她一脸卧槽。
“不是吧?!就他?!”
“嗯哼~,还真就是他~”
“……(十二器真他妈眼瞎)竟然挑了这么个玩意儿——”
表情难以忍受的校花大人,伸手撸了把脸,都有想冲天竖中指的欲望了,但,一想到她现在跟狗东西是一体,竖了中指也是要挨雷劈的,于是,默默的攥紧了那蠢蠢欲动的手指头,心塞的吐口气。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唔~,大概——”
少年歪了歪头,认真的想了想,说道:
“砍他脑袋的那会儿?”
“……那么早?”
舒千落错愕。
“那个时候你怎么发现的?”
据说她所知,那个时候,这狗东西貌似还不知道玄门这种存在,好像也不会他这一身奇奇怪怪的力量吧?
那他,是怎么感应到夙清丞也是十二器的寄主这回事的?
对于自家小妮子的疑问,少年点了点下巴。
“那个时候吧,其实,爷有想直接撸掉他脑袋的冲动,但是,在斧头砍中他的那瞬间,感觉到了一些奇怪的阻力,一部分是来自于他身上,一部分是来自于我身上——”
而,这种阻力,在上世,她干掉夙清丞的时候也有,只是,那个时候被她给直接无视了,用了更强劲的力量,将那股阻力斩断,这才干掉了夙清丞。
至于这回,没有当场干掉他,是因为她知道了十二器的存在,亦知道了十二器之间是有感应的,所以,为了最后的目的,放他一码也不是不可以。
且,事实证明,只要十二器的对方不对彼此出手,在正常情况下,都会因十二器的加持而显的很无敌,夙清丞和李狗蛋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毕竟,若是正常人,伤成那样,哪儿还有不死的道理,可他们二位,却能硬抗下来,还有一定的机遇,重新的‘活’回来。
只是——
‘他’眯了眯眼。
对于夙清丞是十二器这一点,‘他’不太确定,夙老头儿是当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如若知,怎么会一直放任‘他’,最后将夙清丞给彻底干掉?可,如何不知,又为何在夙清丞死后,他那般的暴怒?
不过,眼下‘他’可以确定,就目前而言,夙老头儿是真的可能不知道,夙清丞也是十二器这一点,倘若知道的,定然会把夙清丞一起带走,乃至护起来,再通过他的感应,把其它的十二器给凑齐。
摸了摸下巴,他的表情奇诡莫测。
‘他’一个,小落落一个,三位一体,暂时少一,一器。
笠彦一个,水宿一个,八咫镜一个,三位一体全了,这算是一个完整的器,二器。
李狗蛋儿一个,无魂,无器,暂时缺二,三器。
他妹一个,无魂,无器,缺二,四器。
渠长歌一个,无魂,无器,缺二,五器。
喻烬一个,无魂,无器,缺二,六器。
夙清丞一个,无魂,无器,缺二,七器。
十二器,已经显了七器,余四器未显,而,显了的七器中,除了笠彦一组,余下的皆不全,亦,皆少魂少器,那么,他们少的魂和器,该怎么凑齐呢?
是需要自身的牵引,才能碰上,还是,令有它由?
乃至,他和小落落这一组,少的那个东西,到眼下为止,还并没有任何的牵引,让她们感知到那东西的存在,所以,也就不能确定,其它的魂和器,需要哪一种牵引了。
脑中一瞬思量的少年,眨了下眼笑意加深。
“所以,爷就猜测,夙清丞那龟儿子可能不一般~”
“……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
面无表情的校花大人,心塞的吐口气。
“这会儿,我好像有点儿能够体会到,李狗蛋儿在面对他妹时的那种操蛋的心情了!”
“可不是?”
少年轻笑。
“不过,再怎么操蛋,人,眼下,还是必须要留着的,至于最后留不留,那就看他(她)们自己的造化了,对吧?”
“也是!”
他嘴里那个造化二字,让舒千落狞笑了一声。
“所以,想要保命,还是要好好表现一下自己的价值啊!”
这二位旁若无人的在那里畅谈一些吓死人的内容,让边上听了一嘴的厉大老师,面无表情的伸手掏掏耳朵,抬头望天。
冷静一下。
他连鬼都亲眼见过,所以,听见半妖啊什么的,也是能够很理性和心平气和的——个屁!
嘴角狠狠一抽,他一点儿都不知道知道半妖是种什么生物,外门和玄门又是种什么称谓!
他一个根正苗直(老)的五好青(老)年,当真是半点儿都不想再经历一些超纲的,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真的!
求放过啊喂!
真心求的那一种!!
武比当天,方理事依旧没有及时的赶回来,不过好在保安队长来了电话,说理事的那个小牌子依旧完好无损的,请他们放心,好好的比赛,争取夺冠。
听到小牌子好好的厉臣,算是勉强的松了口气,打足精神,带着学生们进入武比考场。
武比的种类多样化,多元素到令人眼花缭乱,而,武比和文比不一样,文比是参赛的学生们安静的坐在考场内答卷,或者做各种各样的实验。
而,武比,更像是一场场大型的全民比赛,赛场中央和后场是参赛的选手,赛场外围坐满了观众与直播,很是庞大与热闹,可以说是全国,乃至全世界观赏的。
所以,就算还在后场,都能够听到前面观众们的高呼与呐喊声,热闹的简直媲美锦标赛,让众位参赛的学生们都长吸一口气,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且,不知是不是翰林学府众位学生的错觉,总感觉圣学监的学生们有了许多生面孔,乃至,望向他们的眼神,也和先前不一样了。
甚至,在盯着他们看之时,都令人觉得,那眼神仿佛不是在看活人,而是在看死人一般,那种感觉太过鲜明,让翰林学府的众人下意识的紧绷了身体。
就连众位老师都感觉,圣学监的学生们望过来的眼神,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