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个激灵的校花大人,朝少年看去。
“这,咋整?弄死?”
“不弄死怎么过去?”
逮着空刺了她一句的喻烬,觉得,先前被她给气到血压直飙的心情顺了不少,却让校花大人眯了眯眼,蓦的抬脚,将他踹出结界。
在喻烬脸色大变着,赶紧撑起结界,抵抗那些,似是闻到了肉味儿,倏然停下自相残杀举动的线虫们,结朝他‘盯’来时——
扭曲了脸的转过头,抖着手,指着那个人长得贼漂亮,但心却黑成这副鬼样子的臭丫头。
“你,你这简直就是谋杀!”
“咦?”
讲真,并不认为自己能把喻烬给踹出结界的舒千落,好奇的瞅瞅结界外的男人,再低头瞅瞅自己的大长腿,然后,盯向了边上,似是有那么一丢丢没有反应过来的渠长歌。
“……”
一对上她那清冷似霜雪,却毫不掩饰跃跃欲试的眼眸,渠长歌便不秒的捏了捏了手指,认真道:
“落小姐,我没有他那么欠,也没有他那么不识时务,所以——”
你能别用那种看猎物似的眼神儿瞅着我吗?
怪吓人的!
瞅着这么‘好’男人的渠五爷,校花大人砸吧了下嘴,收回目光,朝边上笑意潋滟的少年看去,双眼晶晶闪亮。
“你做了什么?我怎么能把他给踹出去?”
对于这一点,结界外气急败坏的喻烬,同结界内默默朝后移去的渠长歌都很想知道。
那少年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能让一个毫无玄力的普通人,竟然把一个玄修给踹出结界的?
这就有点儿,很不可思议了。
“唔~”
他们的不解和好奇,让少年轻笑一声。
“爷把爷的精神力分享给了小落落呀~,所以,往后,但凡是属于爷的东西,哪怕被‘玄力’加持了,小落落同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随意使用~”
呃——
少年那般浑然不在意,甚至觉得,并无不妥的话,却让喻烬和渠长歌的神情窒了一窒。
分享精神力?
盛放精神力的地方便是识海。
只是,普通人的识海由于凡人之躯的禁锢,让其大部分都成了固定模式。
虽然有很多普通人透过各种训练,增强精神力,从而扩充识海,然后进一步的强大起来,从而比较有效与长时间的,不受各种各样的干扰,可这种方式却如登天。
而,玄修,却可以通过修炼,一步步的将固定模式进行拓展打通,从而增强活跃度,延申度,然后,让其如同玄力一样,进行稳实升级,塑造成魂力。
当,魂力被凝实到一定程度之后,是可以魂魄离体的,但,能做到这一点的,在源地,还无一人。
所以,相对的,能够轻易的操控精神力,将其注入其它物体之上,乃至活物体内,还不受排斥的,在源地是有一些人可以做到。
但,这对于精神力施加者,却有很大的弊端跟隐患,因为,但凡被人心之人觉察到,从而对被精神力施加者进行伤害,以及绞杀或者抹杀的话,便会对精神力施加者,造成不可补救的伤害。
要不然,喻烬也不会识海受创多年,还得不到救治的。
可眼下,这少年,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把自己的精神力分享给了那少女?
他就不怕,他的识海会因她而遭受到攻击,然后重伤?乃至,无医可治?
他,到底把那少女看的有多重?才会如此的舍得给予?
相较于他们那错愕难当又不敢置信的神情,舒千落却接受的很是坦然。
精神力这种东西,一旦遭受到严重的攻击,不死也残,对于这一点,她如何不知?
可,她却不会因此,就拒绝接受。
没有玄脉是她的弊端,在面对高修为的玄修时,她的活命率低的可怜不说,还未必能够对他们造成实质伤害。
然,有了小白精神力的加持,在未来的某一天,她和他一起遇到危险,并肩作战时,小白需要顾及到她的危险度就会减少很多,从而,成功率也就会增强很多。
而,她也会因为这层关联,尽自己最大可能性的,不让自己受到伤害,毕竟,她一受伤,小白定然会受伤,这一点是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都是促使她再进一步的保证。
只是——
她绷了绷唇角,握紧拳头,望向身边这笑意盈盈,对她从不保留给予的少年,心头酸软一片,低叹出声。
“哎~,要不是知道你那啥,我都要以为你是爱上我了~”
???
这就是你想说的话?
拒绝呢?
感动呢?
啥也没有不说,咋还有人身攻击呢?
有些接受不良这臭丫头片子这么白眼狼姿态的喻烬,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就连渠长歌都静了一静。
然,那被她吐槽的少年却没忍住的低笑出声,戏谑莞尔的拍拍她的脑壳。
“可以呀小落落~,都学会在紧要关心急刹车了?”
若是搁在以前,这小妮子定然红了眼,又愧疚到不行,而眼下,情绪没变,但,那张小嘴儿,却越加的会说反话了~
“哼~,不踩刹车你又不爱听,所以——”
她摊摊手,一脸坦然。
“我这么弱,被你护着,不是理所当然的?毕竟——”
她微笑,挂皮满满。
“哥哥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唔~,确实~——”
少年忍俊不禁的应承,然,蓦的话峰一转。
“喻家主?你再不动手,怕是会死的哟~”
???啥?
有点儿不是太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的喻烬,本能的不妙,让他迅速抬头朝四周看去,这一看,脸都绿了。
因为,那被他用玄力撑起来的结界之上,爬满了那种鬼东西不说,更因它们爬过之处所留下的那种黏糊糊的痕迹,正在逐渐的将他的结界给分解掉!
这让他倒抽凉气。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狠?”
话落,他赶紧以玄力为刃,嗖嗖嗖的就想将结界四周的一切线虫给击杀掉。
可,他才刚动手,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朝后飞去,然后,下一秒便一屁股坐在了渠长歌脚边,这让他懵了一懵,瞪向那臭小子。
“你做什么?”
“看——”
少年指指那被他用玄力之刃刺伤过的一条线虫。
那条线虫的伤口处,真吧嗒吧嗒的往下滴着红黑色的血,可那血,一沾到别的线虫身上的时候,竟然开始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