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会被推下去,踩入尘埃的,甚至亦会从源地消失。
毕竟,‘龙头’一旦被砍下,不趁机的将其赶尽杀绝,难不成还给它翻身的机会,再让它做回‘龙头老大’,压在他人头顶吗?
这是不可能的!
他们深知这一点,所以才如此焦灼,谁让,下一次的虹桥权力争选,已经迫在眉睫了!
“尽人事,听天命吧——”
散文乾缓缓的叹口气,神色很是复杂。
“我们能做的,该做的都做了,可——”
他顿了一顿,笑的有些苦涩。
“咱们的短板实在太多了,不是一下子就能填满的,上一次争选,咱们折了好些优秀的弟子和长老们,才堪堪的护下了,一直以来,独属于我们的,通往虹桥的权力——”
“这些年,虽然我们依旧能从源境换回很多珍贵的材料,然,各方面优秀的人才太少了,尽管我们一直都有在加速培养,可是——”
“却做不到精益求精,单是这一点,就比不上那些世家大族,要不是我们的材料比他们丰盛稀有一些,怕是早就被踢出局了,所以,虹桥权力争选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赢,必须要赢才可以!那么——”
散文乾抬头,望着那离他们很近,却也似是很远的阳峰之顶,嗫了嗫唇角。
“只能希望掌门站在我们这一边,来替我们说服那几位老顽固,不然,我们真的只能有心无力了——”
“可不是?”
庆宏匀苦笑一声。
“那几个老顽固,一直都力求元阳派弟子的精纯度,可是,他们却认不清,现在的元阳派,早已不是曾经的元阳派了——”
“所以,再不后退一些,亦不做出一些妥协,元阳派怕是真要从一流门派掉到末流中去,那样的话,当真是愧对老祖对我们的倾力相护。”
“嗯。”
他的话,让散文乾和闽蓝穹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带着忐忑纠结,复杂不安的情绪踏上了阳峰之顶。
然。
三人进去连五分钟的时间都没到,便吧唧吧唧吧唧,被人像扔垃圾一样的丢了出来。
庆宏匀:“……”
散文乾:“……”
闽蓝穹:“……”
狼狈万分,跌坐成一团的三人,脑壳上的怒火,都要烧成实质了!
让他们咬牙切齿的怒瞪着面前的大门,很是气急败坏。
“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只是,却无一人搭理他们。
很明显,他们三人的所有建议,哪怕是对元阳派有益的,但,一涉及到把阳元派的任何‘知识’教给外人一事,阳峰之顶的众人,皆是不同意的。
甚至,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当真古板保守到了极点!
可,那里头的人不同意,纵然是他们,也无可奈何,乾文乾烦躁的抓抓头。
“怎么办?那几位完全不听我们说话,而,掌门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真是烦死人了!”
“回去!”
脸色铁青一片的庆宏匀,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这般说到,让散文乾一顿,闽蓝穹蹙了下眉,但,也没多说什么,跟在他身后,离开阳峰之顶。
右峰院中。
笑的很是和气的庆宏匀望着院中的少年少女。
“关于夙公子所提的事情,掌门同意了——”
!
站在院外的散文乾和闽蓝穹呼吸一窒,错愕难当的瞪大眼。
不是吧?
阿二这是疯了吗?
竟然敢‘假传圣旨’?
是想被那几个老顽固惩罚吗?还是想被逐出元阳派?
脸色大变的二人,抬脚就想闪进小院,阻止庆宏匀的‘自杀’。
然。
【老实待着!】
很少严厉的庆宏匀,似是知道他们想要闯进来阻止他,先一步传音入密,让二人定了一定,便听到——
“不过,有些事情需要二位知道——”
院中,面上温和笑意不变的庆宏匀,略带歉意的望着夙顾白和舒千落。
“元阳派跟其它门派有些区别,一向只教本门弟子,并不收临时弟子之类的,所以,二位若是想要在元阳派学一些最基本的玄修知识,便要对外保密,且,这事情,除了我之余,不能再告诉其它人,以防被有心之人利用,可以吗?”
“自然。”
似是没有觉察他的‘小动作’的少年,含笑点头。
这让庆宏匀多少的松了口气,冲着他们笑了笑。
“那么,二位便住在我这里吧,回头,我会挑拣一些于二位有益的书籍送来,让二人先看上一看,若是哪里不懂了,问我便是——”
“多谢。”
少年冲着庆宏匀颔首,庆宏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如此客气,便转身出了小院,瞅着院外脸色不是太好看的二人,声音压低了许多的警告。
“这事儿你们少插手,回头,若是被掌门发现了,乃至被那几个老家伙知道,我会解释,而你们要做的,就是赶紧的,抓紧时间的把你们手中的东西好好的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再给咱们门派的弟子们武装强化一番,回头咱们也能多点儿底牌的去全力应该‘赛事’明白?”
“……”
二人张了张嘴,神色晦涩又复杂,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让庆宏匀似是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去去,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他这赶人的话一落,便让闽蓝穹深深的看他一眼,然后转身消失不见,紧接着,散文乾长叹一声,也离开此处,回到自己的药峰。
待二人都彻底的离开后,庆宏匀才苦笑着撸了把脸。
“完了,回头,我一定会被抽筋扒皮,废除玄脉的被扔出元派的——”
但,他并不悔。
既然那几个老家伙不愿意做了妥协让步,而掌门更是个捉摸不定的,那么,便由他来起这个头吧,好歹,他也算是,真的尽心尽力了。
至于最后的结局如何,便如阿三说的——
【尽人事,听天命。】
除此之外,别无它法了。
院中,把三人的私语给听了个清楚的夙顾白,挑了挑眉。
这位右长老,很敢赌啊——
这魄力,当真不埋没他身为元阳派掌门右手的身份地位与权力。
不过——
他伸手戳着下巴,眸光转了一转。
到底是什么样的赛事,会让他‘后退’‘妥协’到这般地步?
乃至冒着被赶出元阳派,或者被废掉的危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