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他肯定答案的小妮子,瞬间沉了脸,三二步窜进院里。
然后,冷若冰霜的眉眼里,蓄起了杀气!
她和小白的家。
她和小白花费了很多心思,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每个拐角设计,每寸标尺距离,皆是他们累计堆砌而成的,可是眼下,整个院子狼藉一片,花花草草粉碎一地,瓶瓶罐罐挥洒满院,就连大熊,二熊此时也都成了破肢残机。
让舒千落心头窜升出遏制不住的杀意,让她暴虐的祭出手环,握紧伸缩如意棍,窜涌而起,照着那些黑西装男人们,迎头暴击,一棍碎骨穿胸,毫无留手,虐杀殆尽。
院中,与那些黑西装男人们对抗的笠彦和小野泽,皆是脸色大变!
然,在看清那不似往常,虽然冷漠但却毒舌大咧,偶尔还有些逗逼属性的舒千落,此时一副杀神附体,眼珠都泛起了红光的模样。
让二人窒了一窒,那到嘴边的‘住手’二字,全部生吞了下去,没敢开口,亦,下意识的侧头,看向那跨过门槛,单手插在口袋里,单手随着走动轻微晃摆着走进来的少年。
变色的脸上,彻底成了惶恐。
因为那少年的脸上,没有了往常那雅致温和的潋滟笑容,眉眼如雕刻出来般的生冷孤寒,甚至走动间,连地面都似是遏制不住的发出了颤动,亦往上翻涌寒气,从他的脚下席卷到整个院中。
“夙——”
喉咙干涩发疼,笠彦强忍着恐惧,想要让这二人冷静一点,别杀人,不好处理。
可是,声音在出口的瞬间,颤抖的不成样子,更连声音都吐不囫囵,这样惊悚到骨子里的恐惧,让笠彦的心头生出了难以言语的复杂。
因为,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因过度害怕一人,而颤抖的灵魂都在哆嗦。
甚至,眼下那借助在他心脏之内的水宿,他都能听到她牙齿打抖的声音,乃至,护在他身边的小野泽,已经双腿颤抖的需要借助武器的支撑才能站立。
完了。
笠彦闭了闭眼。
他阻止不了发怒的舒千落,更阻止不了,看一眼就能被吓到魂不附体的夙顾白。
爱纪子这一下,闯大祸了。
“你你你,你谁?!凭什么杀我的人!”
完全想不到,会在这种时候有人闯入这里,更如此迅猛的,不给人反应的时就将那些绞杀那个杂种的人给杀了个干净,当真把她给吓到了。
但是她爱纪子也不是被吓大的,恼怒愤恨的指着那个手中长棍滴血的臭丫头,咬牙切齿。
“你是不是跟这个杂种一伙的!阿大!阿二!你们给我杀了他们!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爱纪子!你是疯了不成!?”
她的话,让笠彦脸色大变!扭头冲她吼去。
“得罪佐木的是我!你要杀的是我!就不能等到我回国了再折腾?干什么要追到国外给佐木讨公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就敢随便撒野?!当真以为在这里还能有人护着你不成!你一心想死别连累我!”
到此时此刻,笠彦当真忍受不了这个疯丫头了!
他宁愿把这疯丫头得罪个彻底,也不想去惹怒舒千落和夙顾白!
“你,你敢骂我?”
那个看上去青春洋溢,很是漂亮有朝气,但眼神却很是高傲和凶残,甚至里面还带着疯狂扭曲的女孩儿,不可思议的指着笠彦。
“到底是谁疯了?你个小杂种竟然当骂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看不想活的是你!”
气的直哆嗦的笠彦,大步走过去,就想对她动手。
去你妈的不对女人动手!
去你妈的兄弟姐妹要守望相助!
去你妈的同样是父亲大人的孩子,多少担待一点儿!
去你妈的父亲大人的唯一女儿!
去你妈的他唯一的妹妹!
就这种没脑子,在自家地盘儿上耀武扬威的不把人命当回事就算了,到底是有多脑残,多缺心眼儿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跑到国外搞事情的?!
然,在他气到失去理智,伸出手去掐住爱纪子的脖子时,那跟地上那黑西装男人们不是一个级别,正朝着舒千落和夙顾白攻击过去的阿大和阿二,迅速折回来,朝着笠彦击杀去。
小野泽脸色变了一变,赶紧冲上去,只是他却因先前的抵抗身受重伤,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殿下!快躲!”
眼见着要追不上阿大阿二,小野泽赶紧出声朝笠彦吼去。
只是——
已经对着舒千落和夙顾白出手的阿大阿二,是想折回去就能折回去的吗?
面色冰冷的都能覆盖上一层寒霜的舒千落,手中的如意棍宛如蛇游飞去,旋住阿大的一条腿,硬生生的将那个看上去有二百多斤重的胖子给拽回来,然后,抡起如意棍,将他抛飞上天,再猛烈的拽下来,重重的砸到地上。
“砰——”
震耳欲聋,地动山摇,声音大的整个小院都晃了一晃。
而,另外一方,夙顾白指尖的银丝脱手而出,将那阿二缠绕捆绑成蚕蛹,吊在那爱纪子面前,在她不可思议,以及被笠彦给掐中脖子的瞬间,慢慢的收紧力道,让其像是被切割机分解的物品一样,被勒割的像个血人。
滴滴答答的血,从他的身上滚涌而下,如同滂沱大雨,砸落在地上面,流成小血洼,汇集到爱纪子脚下。
然,那凄惨到皮肉分离,筋肉寸断的阿二,像是个哑巴似的,明明拼命的张大嘴想要惨叫出声,可是偏生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狰狞扭曲着惨烈的面孔正对着那因过度恐惧,导致眼睛不停收缩的爱纪子的脸,让她清晰的看到,她的阿二是如何惨死的。
“啊啊啊!!!!”
终究的,爱纪子发出了尖利害怕的惨叫,拼命扑腾挣扎着想要摆脱笠彦掐着他脖子手,然而,笠彦像是铁了心的要给她一个教训,任她怎么挣扎尖叫,乃至厮打都不放开她。
愣是让她眼睁睁的看着阿二被那少年,用银丝生生的分离成一堆碎骨碎肉跌落到地面上,砸进那滩小血洼中,溅起无数血,沾染到她的身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