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千落真真气炸了!
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狗东西!
男女有别知不知道!?
就算,就算,就——算是!
这狗东西没把她当女人(很好,她也从来没把他当过男人!),但是好歹身体结构是不一样的!这么瞅着她就没有一点儿羞耻感吗!!
至于羞耻感以外的那些猥琐龌龊?
呵!
没有!
完!全!没!有!
她都不会对狗东西生出别的感觉,那狗东西怎么可能对她生出别的心思?
日久生情?至死不渝?海枯石烂?恩爱两不疑?白头偕老?
heitui!
别做这种银河崩裂都不可能实现的噩梦!
她跟他之间的关系,那就是亲姐弟!亲姐妹!亲兄妹!亲兄弟之间那种纯到不能再纯的纯白水关系!
啊不对!
还有被各种欺负奴役的地主恶势力剥削关系!
可就算这样!她还是有羞耻心的!还是要脸的!
你瞅瞅他丫的都干了啥!?
头发被剔秃噜了,那是被烧毁了,要剪没毛病,但也不用把她剃成光瓢吧?当真连一根毛都不给她留!简直不是一般的过分!
还有!昨天黏身上的那衣服,不是用生理盐水泡过了?连皮带肉的撕下不行?怎么就无耻的给她剪成一条抹胸,跟一个三角形的裤衩儿呢?
她该庆幸至少抹胸跟裤衩儿有了,没全裸吗!?
恨恨捶着洗手池的舒千落,都不知道要怎么咒骂才解恨了!
更气人的是,外头的那狗东西,还笑嘻嘻,戏谑悠悠的朝她喊。
“喂~,一大清早就裸着的那个妞~,吃饭啦~~,要凉了哟~”
……mmpmmpmmpmmpmmpmmp——
一连对着洗手池这个黑洞吐了无数句mmp后,抓过浴袍裹身上的校花大人,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的端着一张冷漠脸出去。
只是——
“咦?”
再次后知后觉的小妞,猛的一把拉开刚系好的浴袍,不可思议的瞪着自己这一身白嫩嫩,能跟牛奶媲美的皮肤。
甚至连曾经那些,因各种进修所留下来的,褪除不掉的大小疤痕都没有了,干净顺滑的不可思议,她一连确认几次后,蹬蹬蹬的跑出来,不可思议的瞪着狗东西。
“你怎么办到的?”
“先吃饭。”
少年敲敲桌面,将粥,包子,油条,几碟小菜推她面前。
“快点儿,凉了都。”
“哦。”
脾气暴躁的快,炸毛的快,气到心肌梗的快,消失的更快的校花大人。
清冷似霜雪的眼眸,晶晶闪亮的瞅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又被摆成小兔子型的早餐,几乎是流着口水的乖乖坐好,夹起一个水晶包子塞嘴里,嚼了一口后,便控制不住的捂着脸,幸福的四周都冒出了粉心心。
“太好吃了~”
看着那仅被一个兔子图形,又被一个包子给撸顺毛的小妮子,夙顾白唇角上翘的喝了口茶,心中喟叹。
真是——太好哄骗了~
在满满的幸福中吃完早餐的小妞儿,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还打了个饱嗝的瞅着那狗东西,晶莹如玉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洗着碗筷,砸吧砸吧嘴。
“就你这样儿的,回头要哪个女人才能震住你啊?绝对被你吃的死死的,连点儿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别问她为什么知道?
瞅瞅她现在这样子就明白了!
而,她这话,却让洗了碗,将其放到橱柜的少年,一边擦手,一边意味深长的瞥着她。
“你难道不觉得,相较于哪个女人能震住爷,男人不是更合适?”
“梆——”
舒千落手里的消食山楂糖都给吓掉了,惊悚的瞪大眼,结结巴巴。
“男,男人?”
“没错。”
浪皮少年一本正经的点头。
“比起女人来,爷对男人更有兴趣。”
“……”
这个信息量有点儿大,她需要缓缓,缓缓——
好一会儿,校花大人嘴角控制不住的直抽抽,却该死的觉得,这个想法,好像没毛病?
她伸手捂住光溜溜的脑壳,慎重思量。
比起女人不耐打不耐摔的,男人还真踏马更合适!
“……日!”
她低咒一声,一言难尽的瞅瞅笑眯眯的少年,再瞅瞅手边的山楂,突然觉得不用消食了,她的早餐已经被吓到自己消化了。
勉强的又塞了个山楂糖到嘴里,她把余下的倒回瓶子里拧好放一边,决定换个让她好接受的话题。
“我身上的伤,怎么一下子全好了?”
“哦,不是一下子,四五天才好的。”
“嗯???”
舒千落懵了懵。
“四,四五天?”
“对啊,小落落睡了快一周才醒的。”
夙顾白一边说,一边拿了个新的手机给她,点了点上面的时间。
“呐——”
“……”
她盯着那日期眉心跳跳。
“我,我这么能睡的吗?”
“不是啊,给你下了点儿药而已——”
少年这突如其来的耿直,让校花大人怒瞪过去。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让我这么能睡?一般药物我都是有抗性的!”
“唔,新型安睡药?”
他唇角一勾,随手指向隔壁的一个房间,那里头密密麻麻的全部瓶瓶罐罐,有些正冒着骷髅头般的气息,那颜色更是死亡的色泽。
让舒千落抖了一抖,突然不是很想知道那新型安睡药是什么鬼了!也不想知道她身上为什么连点儿疤都没有了!
唰的一下收回脑袋,她让自己冷静了下。
“咱们来这里干什么?只是为了拿回房车?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让代驾过来一趟不就好了,没必要特意跑一趟——”
“真聪明~”
少年笑眯眯的拍了拍她那瓦亮瓦亮的脑壳,站起来。
“去,换衣服,咱们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稀罕玩意儿出现?”
“嗯?”
舒千落眯了眯眼,忽的脑中精光一闪,眼眸一亮。
“你该不会在别的地方也装有那种纽扣吧?”
“哎呀呀~,爷的小落落是越来越聪明了~”
少年莞尔。
“快点儿,爷在外头等你啊——”
这般说着,他便下了房车,而那从舒千落眼前晃过的银发梢上,不知是她看错了,还是怎么着,竟然看到了黑色。
“咦?”
她眨了眨眼,想细看过去,夙顾白已经下了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