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发誓,这回白娃子不把这小妮子给虐的哭爹喊娘,跪地痛哭,凄惨抱腿叫‘哥哥大人我错了,真错了~’,他名字能倒着写!
“咳——”
花奶奶似是忍了笑,浅声询问。
“丫头,你这是干什么了?才把小白白家给炸成这样的?他去哪儿了?怎么没跟你一起啊——”
她不提还好,一提,上头那拎着水管子冲的小姑娘就是一僵,让几人都有些好奇了,这到底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儿,才虚成这样儿?
好一会儿,那姑娘才慢腾腾的扭过头,面无表情的解释。
“哦,也没干什么,带身上防身罢了。”
……
几人眉心抽抽,脚底心更是嗖嗖的直往上冒凉气。
这,这年头的孩子们都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了吗?
不是,这丫头平日里看上去拎的挺清的啊,怎么就能摆弄出这种要命的东西!?
有毒吧?
绝对有毒吧!
爷爷奶奶们简直被惊吓到目瞪狗呆!
瞅瞅眼前这小丫头,再想想自个儿家的,忽然就觉得孩子比孩子真能气死爹妈爷奶,但——
他们家的那些孩子绝对不敢弄出这种骚操作!
腿跟爪子怕是都不想要了!才敢这么作死!
不过,这丫头不是他们丫的,还真不敢管——
心塞塞的爷爷奶奶们,一时齐齐无言。
倒是金不换心下有些不太妙,剜了那死丫头一眼,暗戳戳的抬脚后迈,准备开溜——
而花芬芳更是伸手抚了抚额头,心累叹气。
“丫头啊,你弄那种危险的东西干什么?想被警察叔叔请去做全面教育吗?”
然,这一下,她却没回答,只是眼珠子一转,看向了已经溜到门口,一脚迈出门坎儿的金不换。
她这么一瞅,让几人挑挑眉,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结果,这一看,就瞅见了脚下生风,正准备跑路的金老头儿,心下瞬间明了。
“呵!”
对于这人的尿性十分了解的花芬芳,直接一声冷笑,抄起院中的扫把,一扫把敲在他那脚脖子上,疼的金不换原地窜起来,抱着脚脖子嗷嗷叫!
“花芬芳!你又打老子!”
“在我跟前称老子?你是想死吗!”
一向和和气气,漂漂亮亮,像个活菩萨似的花奶奶,凉嗖嗖的一张老俏脸,阴冷的瞪着委屈巴巴的金老东西,喝斥!
“说!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落丫头要弄那种东西?这一路上你们到底遇上了什么!”
“……也,也没遇上什么嘛——”
啪!
花奶奶一扫把抽他脚边,炸起一条鞭痕,惊的余下几人,悄咪咪的后退好几步,远离战场,而金不换更是一抖,扁扁嘴。
“凶,凶什么凶?我,我说还不行——”
在别人眼里的鬼见愁,在花奶奶跟前就是一只怂耗子的金不换,像个小可怜一样的往那儿一蹲,恨恨戳地。
“又不是我的错——”
“那是谁的错!老钱的?”
“不是不是——”
一听到这人提起钱富有,冰冷的声音里都带上了杀意,金不换赶紧摇头。
“是老胖的!老胖他被同行给黑了一把,才让我们遇上了些事儿——”
说到这儿,金不换撸了把脸,咬牙切齿的朝墙头上那个死丫头瞪去,却对上那黑炭玩意儿得意洋洋的傲娇表情,可把他给气个够呛,抖着手指着她。
“臭丫头你少得瑟!信不信回头爷爷揍烂你的屁——嗷嗷~~”
狠话还没撂完,那指着校花大人的手指头就被狠抽了一扫把,疼的金不换差点儿飙泪。
让墙头上的死丫头,咧嘴一口小白牙,无声的吐出:
【活该~】
……日哟!
这丫头气人的时候,怎么跟白娃子一个德性?!
真真气死老年人!
气死老年人啊啊啊啊!!!
气的五脏六腑都在疼的金不换,顶着花奶奶那暴怒的眼神,将来龙去脉给仔仔细细(掐头去尾)完完整整(缩减缩减)的给复述了出来。
而上头,余光瞥着其它几位爷爷奶奶,悄无声息的离开她家,闪进夙顾白家检查的舒千落心下一提,垂了垂眼,一边继续用水管浇灭火,一边将手伸进口袋里,跟李狗蛋儿串供。
夙顾白的手机被她给炸了,这会儿只剩下残骸,跟一堆东西糊在一起,不仔细看是不出来的,就算这几人想给他打电话,也是打不通的。
她正好可以借着这个由头,一会儿给李狗蛋儿打个电话,骗骗他们,虽然不知道能骗多久,但,能骗一会儿是一会儿——
对于老街的这些人,狗男人的信任少的可怜,她自是不会对他们全盘托出,就算要说,也是狗男人自个儿来说,她不能坏事!
心下一片慌丛和忧惧,可面上却稳如太山的舒千落,也不知是被夙顾白给调教出了能耐,还是她本身也是个心大的,这会儿在瞅见花奶奶把金爷爷当成孙子训的时候,脑子里竟然跑起了马——
琢磨着,怪不得狗男人喜欢话说一半留一半的,让人去猜。
瞅瞅下头,她只说了一句话,甩了一个眼神儿出去,就把金爷爷给坑惨了,也把精明的花奶奶给暂时糊弄住,更意外的发现——
金爷爷竟然没有把兰羟的事,以及也门拉毛镇遇见季川,和他老板见面的事告诉花奶奶。
这就奇怪了,难道他们不是一路人?
甚至,他和钱爷爷在临苍山庄中,那警惕与防备的情绪反应表明,古老板的临苍山庄并不普通一事,也没说出来。
这是为什么?
舒千落心下不解,但面上不显山水。
直到花奶奶和金爷爷这边上演完‘严刑逼供’,那边几位爷爷和奶奶也在探查完毕回来后,冲着花奶奶摇了摇头,花奶奶才拧了拧眉,用扫把狠戳了戳金不换,咬牙切齿。
“就你们那衰样儿!以后少祸害两孩子!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