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云永昼一愣,眼睛都瞪大了些。这个反应令卫桓相当满意,他伸直手掌拍了拍云永昼肩头,“看我干什么,以前我还没开窍的时候你可没少调戏我。”
云永昼心里有数,嘴上却不承认,一本正经,“我什么时候调戏过你。”
“还不承认?”他后退一步,背转身子伸了个懒腰,“当初你仗着我藏着身份猥琐发育,身为弱小人类谁都不敢得罪,动不动就逗我调戏我,你以为我都不记得了吗?”
还有事儿没事儿把他往床上来,盖着被子纯聊天都搞得他脸红心跳的。
“你可以反抗。”想起那段时间,云永昼嘴角不自觉勾起。
卫桓两手一背,脚步轻快,“我不。”
他现在可以承认,他的确乐在其中。
卫桓喜欢当初心动不自知时的忐忑和紧张,这些曾经慌乱过的情绪彷佛再一次拽着他回到少年时代,令他在失去记忆后仍旧可以重来一遍,同样的心情,同样的对象,只是云永昼变得更加成熟。他也喜欢现在正式相恋之后的坦诚和热切,光明正大地占有他,把自己积攒了多年失而复得的热情一股脑塞给他看。
随时随地告诉他,你看,我有这——么喜欢你。
“为什么来接我?”云永昼站在他的身后,看着卫桓不断向前的背影,这种感觉很熟悉,过去他们在一个小组里,无论什么时候卫桓都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永远冲锋在前,他就这样沉默地望着他的背影,亦步亦趋踏过他流动的影子。
卫桓不吭声,脚步却停下来,在自己的身上摸了半天才把逍遥盒找到,从里面拿出一个巨大的黑色双肩背包,四处望瞭望,视线停留在不远处的洗手间,拖着云永昼的手就把他往里面拉,一直拉到洗手间的隔间,砰得一下把门关上。
云永昼一脸不解,看着他从双肩包里拿出两套衣服。
“帮我拿一下。”卫桓直接把衣服塞云永昼怀里。他翻开看了看,一套是酒红色的上衣,一套是暗蓝色的,款式都是一模一样的长袖卫衣。卫桓将包挂在隔板上的钩子那儿,然后拿走了他手上红色那一套,“这个是我的,”说完又把指了指蓝色那套,“这是你的。”说完他就开始脱自己的制服外套。
看云永昼拿着衣服杵在这儿不动,卫桓的动作也顿住,“脱啊哥哥。”
“做什么?”
卫桓长长地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制服外套塞包里,飞快套上红色卫衣后伸手去解云永昼的制服纽扣,一边解一边亲他,小鸡啄米似的一口又一口,眼睛向上看着这个不知是不开窍还是装傻的家伙,“约会啊。”
说着他把云永昼的外套剥下来,他里面竟然没穿,一身漂亮的肌肉线条展露无遗,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荤话说得一套一套,到了这种时候卫桓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喉结上下滚了滚,眼睛不自觉瞥到了别处,一边抓着他的两个手往蓝色卫衣袖子里套,一边没底气地小声说,“你里面什么都不穿,不冷吗?”
袖子穿上,只差把衣服笼上头。谁知下一刻云永昼就低着头凑过去将卫桓吻住。
“唔!”
也是凑巧,就在卫桓被突然袭击发出惊呼的同时,隔间外传来了声音。
“你晚上还有实战课吗?”
“没有了,终于上完了。怎么了?”
“咱们去云生结海楼玩儿吧。”
听着学生之间的对话,卫桓的眼睛瞪着大大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云永昼,只见他一抬眼,那双淡漠的眼睛竟流露出一丝攻击性,纷至沓来的是他侵略的吻,掠夺呼吸,压缩距离。卫桓的手指紧紧地攥着云永昼的手腕,掌心隔着棉质卫衣的布料与他突出的腕骨厮磨,耳边还在不断传来学生之间的对话,每一个字都在敲打他的心。
“我好羡慕前几个月和卫教官同班的同学啊。”
一板之隔,他们的话题中心竟然落到了正慌张藏匿的卫桓头上。
“对啊,住我家楼下的那个小子就是,他妈天天炫耀,说她儿子跟大英雄同班过,嘚瑟得要命,就跟救了昆仑虚的是她儿子似的。”
“羡慕……”
云永昼松开些许,好让卫桓松口气,他双手被卫衣的两个袖子套住,索性直接连着衣服抬起来,从卫桓的脖子后面下去,连着的衣袖连同他的双臂一起将卫桓牢牢圈入怀中,他低头看着卫桓,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对着口型,“大英雄。”
这动作实在太快,光顾着听学生走没走的卫桓根本都没来得及反应,云永昼双臂一收,他被迫紧紧地贴上他光裸的上身,有些发懵地抬头。
他的脸本来就少年气满满,如今又换上这种衣服,看起来像个小孩儿。
“喂……”被死死圈住的卫桓压低声音对云永昼示威。
外面传来洗手的声音,似乎这两个学生终于要离开了。云永昼的手摁在他后腰,距离实在太近,他身上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到卫桓的身上,弄得他浑身发烫。听见学生离开的脚步声,卫桓终于放心,“衣服穿好啊哥哥。”
“等一下。”云永昼低下头,微微侧了侧脸,鼻尖一下子就碰上卫桓的,嘴唇只差分毫。
“小朋友,”他的声线依旧是冷冷的,只是有些低哑,显出些颗粒感,反而没那么清冷,是被冰雪覆盖的活火山,任谁也不敢造次,只能听他发号施令,“伸舌头。”
一听到他这种带着微喘的声音,卫桓就上了头。
“我可不是一般的小朋友。”说完他抱住云永昼的后背直接吻了上去,把主动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上。明明想好的是赶紧换好情侣装然后开始他们的约会日程,可是光是第一项就已经开始出问题,不过反正他也不是多么严谨的性格。
算了,去他妈的计划,失控才刺激。
等到他们折腾完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彻底黑天了。卫桓有些着急地打开结界圈,“都怪你。”
云永昼看着他慌乱的样子格外愉悦,不紧不慢地戴好帽子,“这种事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做的吧。”说完他又笑了一下,“刚刚还挺乖的,现在就翻脸不认账了。”
卫桓瞪了他一眼,“算你狠。”他抓住云永昼的手进入结界圈,出来后结界圈立刻消失,他们在树丛之中,跟着卫桓走出来,发现周围景致大变,喧嚣热闹,灯光绚烂如同霓虹,好像是游乐场。
可云永昼有些奇怪,他们的周围全部都是人类。
“这是哪儿?”
“约会圣地!”卫桓摸出两个黑色口罩,自己戴好又转过身去给云永昼戴,“清和告诉我的,说这个游乐场晚上很多人来,特别好玩。”
“是吗?”天生在空中飞来飞去的云永昼循着尖叫声望着远处的高空项目,表示怀疑。
卫桓隔着口罩吻了吻他,笑眼弯弯,与他十指相扣,“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想来一次特别普通的约会,不用随时覆命,像个普通人一样和喜欢的人一起在这种地方玩。”说完他眨了眨眼,“很俗气吧。”
云永昼伸手摸着他的后颈,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睛也是笑的。无论多少次,听见卫桓说喜欢自己,都令他心动不已。
“所以呢,我们今天晚上的目标就是好好玩,哥哥我带着你玩。”他伸出食指,“谁都不可以运灵。”
云永昼挑了挑眉,“无论什么时候?”
“无论什么时候。”卫桓言之凿凿,“必须按照我的计划执行,坚决不可以运灵,谁犯忌谁就等着挨罚。”他牵着云永昼的手朝人流走去,盘算着第一个项目。
“刚刚在洗手间那个也在你的计划范畴之内?”
“闭嘴。”
他们藏匿于人群之中,这里的游客大多和他们一样是情侣,亲昵地牵着挽着,在这里云永昼也不用拘束,任由卫桓撒欢似的牵着他四处跑,买奇怪的情侣款毛绒耳朵套在头上,看着他一边大笑一边拍照,“你像个雪兔精哈哈哈。”
高岭之花在他的威胁下无奈地带着雪白的兔耳一路走着,看卫桓蹦跶个没完,吐槽道,“你像个跳跳糖。”
“帅哥!帅哥喜欢射箭吗?”一旁摊位上的老板热情笼络,“射中之后有大奖哦。”
听见大奖两个字卫桓的脚步立刻停下,两眼放光,“什么奖?”
云永昼抱着卫桓买来的一些吃的玩的,瞥了一眼摊位,“玩偶而已。”
老板表示不服气,“我这个摊位的玩偶可是所有摊位最好看的!不信你们看!”
卫桓噗嗤笑出声,“可你的摊位也是人最少的……”说着他瞧见角落里一个毛绒玩具,眼睛一亮,突然间改变主意,“好,我跟你玩一轮,怎么玩?”
对他这样的态度转变云永昼觉得有些莫名,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过去,这才发现角落里放着一个雪白雪白的小天鹅玩偶。
云永昼叹了口气。
“一共三箭。”老板见他实在喜欢那个小天鹅,于是把规矩卡得越发过分,“你得站在十米开外啊,三箭都必须射中七环以内,我不要求靶心。”
卫桓调侃道,“那我还不如买你的玩具。”
“没那么难,来都来了不试试多可惜,哈哈。”老板笑道,“我跟你说帅哥,你知道为什么没人来玩嘛?”老板喜滋滋地收了钱,拿出弓箭,“因为现在的人都只会用枪啊炮啊,这种古老的武器没有多少人会咯。”
“是吗?”卫桓觉得新奇,“我试试?”他回头冲云永昼笑了一下,他知道云永昼从小练射箭,是山海射箭社的王牌。云永昼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台面上,主动走过去站在卫桓的身后。
“我可以让他教我吧?”卫桓冲老板笑,“我可真是第一次。”
老板见他长得漂漂亮亮,料他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行,没问题。”
云永昼靠得很近,手扶住他的肩膀,“两肩放松,这是拉弓臂,这是拉弦臂,食指中指夹住,对。”他环抱住卫桓,从后面握住他的手臂帮他调整角度。
这还是第一次,云永昼的胸膛熨帖地包裹住自己,指导的声音落进耳畔变得酥麻。卫桓的心跳得快极了,连带着手也抖起来。
“你还会紧张吗?”云永昼不解。
“谁紧张。”卫桓觉得他是在羞辱自己的实战经验,“我这是喜欢你。”
云永昼清了清嗓子,红着耳朵继续,“射箭其实和射击是相通的,没什么比正中目标重要。箭如果和视线平行会挡住你的判断,所以放低一些。”他扶着卫桓的手,“左右找好位置之后,想像从你的箭延伸出一条延长线,终点是那个靶心。”
说完他看向老板,“试一箭。”
“那不行,一箭就算一箭,去了就没有了。”抠门儿老板两手往袖子里一笼,歪在柱子上看着他俩。
云永昼没再多言,为了瞄得更准他低下头,猝不及防贴上卫桓的脸,眯上一只眼睛,抱着他进行调整,“我说放你再放。”
卫桓咽了咽口水,眼睛直视着前方那个小到不行的靶子。
“放。”
嗖的一声,羽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
“我操。”倚着柱子的老板差点一个趔趄摔过去,他哼哧哼哧跑过去,“开什么玩笑。”
那枚箭稳稳地射中靶子,距离靶心只有一点点偏差。
“九环?”卫桓放下弓。
“你真是第一次吗?”老板开始怀疑。
卫桓笑起来,“真的。”他扭头看向云永昼,“是他厉害,他扶着我才这么准。”
“那你可不能扶了,”老板直摆手,“第一次算我让你们的。”
卫桓瘪了瘪嘴,冲云永昼使了个眼色,“你走开,老板说不让你帮我了。”云永昼笑起来,抬起双手后退几步,然后环胸站在一旁,看这个初学者的表演。
“延长线……”卫桓嘴里念念有词,怎么看怎么不靠谱,连拉弓的样子都犹犹豫豫,夜里视线不清晰,他眯着眼瞄了半天,看得老板都要打哈欠,“小帅哥,你到底……”
嗖的一声,箭离弦了。
卫桓用手挡在眼睛上方,费劲儿地瞅着,“唉?中了诶。”他高兴得手里的弓都摇起来,转身看向云永昼,只见他帽檐下的眉挑了挑,嘴角含笑。
“十、十环?”老板擦了擦脑门的汗,“见鬼了今天,你真的是第一次吗?”
卫桓三指朝天,“我发誓。”接着他又拉开弓,“老板,最后一箭了哦。”
“等等!”老板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拖出来另一个靶子,比这个还小,他又往后拉了好几米,“我还不信这个邪了……你往这射,射中了想要多少玩具我都给你。”
卫桓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声音清朗,“不,我就要小天鹅。”
最后一箭飞射而出,正中红心,最可怕的是几乎要穿透整个靶子,只留下三分之一。
“我的天,”老板算是开眼了,手摸了半天那个被射穿的靶子,“我今天是遇到高手了。”他晃晃悠悠地跑过去给他拿小天鹅,“小帅哥,你是干嘛的?学生?”
“嗯……”卫桓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有点怕被认出来,于是将口罩拉上来,“毕业了,现在算是上班族?”
“你这、你上什么班啊!”老板显然不认识他,只觉得可惜,“你这样的人才就已经给去参军,你肯定能成为将军的!”
“是吗?我也觉得,我真是屈才了对吧。”卫桓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手里攥着这个小天鹅开心得要命,离开摊位之后抱着亲了好几口,一手夹着小天鹅,一手挽住云永昼的胳膊,“我厉不厉害?棒不棒?是不是小天才?”
云永昼眉眼柔软如同星河流淌,“对,小天才。”
他们和这些普通人一起排队,期间被许多女孩子搭讪,问他们是不是模特,是不是明星,云永昼一言不发,卫桓负责编瞎话跑火车,委婉拒绝邀请。他和云永昼玩遍所有还没关闭的游乐设施,从幼稚的碰碰车到在人类看来十分刺激的过山车。
下来的时候周围坐着的人都晕得不行,更有甚者抱着柱子就开始吐,只有他们两个面不改色。
“你怕吗?”云永昼侧过脸看他。
“你这是在侮辱我吗云永昼?”卫桓面色不悦地锤了一下怀里小天鹅的脑袋,“我可是天上长大的。”
“那你叫什么?”
“啊?哦,烘托气氛吗,你看恐怖片不也会叫吗?”
“我不会。”
“……当我没说。”
时间越来越晚,游乐园开始了盛大的夜游活动,音乐声浸满每一个角落,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们在花车上狂欢舞蹈。卫桓抬头望瞭望,看向最高处,散发著银白色灯光的摩天轮就这么静静的在夜空旋转着,就像童话故事里被施了魔法的南瓜马车,又像是一轮巨大的遗落人间的月亮。
云永昼看向他,心里有几分清明,“这也是你的计划之一?”
“这是我计划里优先级最高的一项。”卫桓扬了扬下巴。
云永昼不解,“为什么?”
“不告诉你。”卫桓背转过身,拥挤人潮向他们涌来,如同潮水包裹浪花。两个妖域最强大的主战力就这么陷落在平凡喧嚣的人世,隐匿锋芒,做着每一对普通情侣都会做的傻事。
天空中开始盛放烟火,这让云永昼回忆起之前和卫桓一起看过的花火,还有被他诱骗吃进去的讹兽。
“好漂亮。”卫桓仰头向前走着,忽然间感觉自己的腿被一个什么小东西抱住,一低头,竟然是一个人类小孩,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大小。
“唉?”
那小孩一看见他就开始哇哇大哭,吓得卫桓差点捂住他的嘴,“卧槽你这个小孩怎么还碰瓷呢?是你过来抱住我的!”
云永昼低头看他,这小孩一看见云永昼就噎住了哭声,开始说话,“我、我要找妈妈!”
原来是走失的小孩。
这里实在拥挤,卫桓伸手去牵他,“我们先到人少的地方再说。”谁知这个小不点却主动用另一只手去牵云永昼的手,垫着脚费力地够他的手指头。
“小小年纪就会勾搭帅哥了,真是不得了。”卫桓吐槽着把他拽到一边。云永昼一直盯着他,他的嘴肉嘟嘟的,还流着口水,也一动不动地盯着云永昼。
“哎,小家伙,你在哪儿跟你妈走丢的?”
小家伙摇头,眼睛还是不离开云永昼。
“那你记得你妈长啥样吗?”
小家伙举起小肉手比划了一下,“这么高,长头发。”
说了等于没说。卫桓叹口气,眼瞧着他望着云永昼就不打算移眼,戳了一下他的小肚皮,“哎,你为什么一直看这个哥哥?”
小家伙伸出手指指向云永昼的眼睛,“哥哥的眼珠子,像、像水果糖。”
卫桓笑了,也跟着他一起看,“可不是嘛,橘子味儿的。”他站起来,“怎么着,我们去找找广播呗。”
云永昼看着狂欢的队伍,“不好找,音乐声太大,而且我刚刚注意到,广播站的工作人员都跟着加入队伍了。”
“麻烦了。”卫桓叹口气,捏了一下他的肉手,“你别着急啊,哥哥肯定带你去找妈妈。”
小家伙拿他的手指杵着卫桓的鼻子,“弟弟。”
“弟弟?”卫桓惊了,“我是哥哥!”
“哥哥。”小家伙扑腾一下抱住云永昼的腿,笑得露出他的小牙,“哥哥。”
“啧啧啧……”
小不点抬起脑袋看向云永昼,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云永昼忽然把他抱起来,另一只手牵住卫桓,“我找到了。”
“这、这么快?”卫桓还没反应过来呢,可云永昼步伐坚定,完全不容置疑。一路上许多人看着他们,一开始卫桓还不明白,看了看小家伙身上的衣服,是件紫色的小针织衫。一红一蓝一紫,实在是太像一家三口了。
没走多久,他们就看到一个正焦急打电话的女人,云永昼将小孩放下来,“你带着过去吧。”卫桓也没多想牵着小孩就过去了。
“妈妈!”
听见小宝宝的声音,那个焦灼的背影飞快转身,蹲下来抱住自己的孩子,“宝宝,吓死妈妈了,你有没有事啊?”
小孩摇摇头,被妈妈抱起来。那个女人看到了带着帽子的卫桓,为了让她放心,卫桓特意拉下口罩,“太太,这里人多,小朋友千万要看牢了。”
“谢谢,谢谢你。”妈妈眼泪都流出来,“幸好有你这种好心人,太感谢了。”
卫桓耸耸肩,对着小不点挥了挥手,“再见咯。”
“再见弟弟。”小不点抱住妈妈的脖子,看见卫桓走远。妈妈颠了颠怀里的孩子,亲了好几口,“吓死妈妈了,妈妈以后再也不松开你的手了。”
“妈妈,刚刚、刚刚有个哥哥,”小家伙用食指和大拇指撑开自己的眼皮,“他的眼睛会发光哦,biubiu~”
“哎呦我的宝宝,你是不是生病病了?哪有人的眼睛会发光啊。”
“真的!他长得好好看!眼睛像、像……太阳!”
卫桓朝倚靠着远处栏杆的云永昼走过去,“任务完成!”他手臂伸开抓住围栏,把云永昼圈在里面,“你犯忌了!”他的小眼神机灵得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了羲和之瞳。”
“这也算吗?”云永昼看向他。
“当然算!让我想想怎么惩罚你。”不过卫桓还是有些惊讶,以前云永昼从来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善良使者,“你怎么会这么主动去帮这个小朋友?”
云永昼揽住卫桓的腰,“跟你学的。”
其实从卫桓走之后,云永昼就一直这样了。他知道失去之后的懊悔有多折磨人,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少的让别人也尝到这种痛苦。
爱让他有了同理心。
“云永昼犯忌,记过一次。”卫桓假模假式地在他手心写写画画,忽然想起什么,抬头去看远处的老钟楼,“我操。”
“怎么了?”
“十一点半了我操,来不及了。”卫桓抓住云永昼就开始跑,“我们得去排队了。”被他一路拖着来到摩天轮下,云永昼才知道他要做什么。盛大的狂欢还在继续,参与者越来越多,连热门的摩天轮排队的人都少了许多。卫桓等着前面的情侣一对一对进去,伸着手指数了数,然后凑到云永昼耳边,“我们正好是最后一组,太走运了!”
瞧他激动的样子,云永昼不由得笑起来,“嗯。”
运转的摩天轮停下来,发出老旧金属制动的声响,管理员吆喝着,“一个一个出啊。”
卫桓紧紧握着云永昼的手,等着管理员像是拨小鱼似的一对一对往里放。
“二、四、六……”管理员看向站在他俩,“你们这组是最后一个空儿啊。”
卫桓正要点头,忽然间欢呼声中夹杂出惊声尖叫,他们对这声音敏感得不得了,齐齐回头望向声音的源头。
“是过山车。”
巨大的欢呼声几乎淹没了他们的呼救,卫桓看过去,发现原来过山车的最后一截车厢出现问题脱轨了,而前面的车厢还在跑,他们刚刚坐过,这里的车厢会跑足两圈。
也就是说,这节被落下的车厢很有可能会被跑第二轮的那些车厢撞飞!
“你们上不上啊?”
卫桓咬了咬牙,“不上了。”
他飞快地跑离队伍,心中运灵。
果然就不应该有什么计划,一有计划就全是意外。
狂欢队伍里大家都是奇装异服,忽然间冒出黑色双翼的卫桓在人群中竟然没有什么违和感,甚至有小女孩尖叫着,“这个哥哥的翅膀好酷哦!”
可下一秒,他就以人类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冲上云霄,他用口罩和帽子将自己裹得严实,飞向那些惊慌失措的被困者。
“救命!救命啊!”
前面的几节车厢已经开始了第二轮的急速运转!
十米。
五米。
卫桓停在他们的面前,他原本想让这些人出来,可是安全装置死死地卡着他们,他急得手心冒汗。
三米。
“救命啊!!”
“啊我们要死了!”
一米。急速飞奔的车厢带来的狂风已经袭来。
可料想中的剧烈撞击并没有发生。
吓得哭出来的人们睁开眼,看见这个穿着红色卫衣的蒙面少年卡在两节断裂的车厢之间,用右臂阻挡了追尾车厢的前进,每个人都惊得说不出话。
“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卫桓的后背紧紧抵着车厢,咬着牙伸出另一只手。
夜空中闪过几道蓝光,刺入那些车厢的轮轴,很快,追尾车厢停止了前进,他松了口气。追尾车厢的第一排坐着一个小学女生,本来吓蒙了,醒过神来开始嚎啕大哭。
“哭什么。”卫桓一侧头,看见工作人员和急救消防队赶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待太久了,“等着啊,一会儿有叔叔们来救你们。”
“可是、可是我害怕!这里好高!”
卫桓摸了摸她的头,“你不怕,你怕就不会上来了,对吗?”
他再一次张开双翼,狂风大作,卫桓飞离这里,消失于夜色之中。这些惊吓之中的人都没能看清楚他的面貌,唯一确信的就是他并非人类。
救回那些人的卫桓用传心联系着云永昼,他有点担心自己被认出来,但是好在他没有使用御风化物术,会飞的妖在整个妖域数都数不清。
[我在摩天轮上。]
听见云永昼的传心,卫桓气得打抖,“你这个狗!你居然抛弃我自己去坐摩天轮了!”
[抬头。]
累得直甩胳膊的卫桓抬起头,夜空之中,那个发著光的摩天轮顶端挨着月亮,他忽然眯起眼仔细看过去。
月亮下面有一个身影,就在摩天轮的顶端。
“你怎么会在这儿?”卫桓好容易飞上去,收了翅膀,心里的惊喜还没有散去,“我还以为你扔下我了。”
“我可不是你。”云永昼声音带笑,怀里是他凭藉天才之力赢得的小天鹅,软趴趴地缩在他臂弯。
卫桓摘了帽子口罩,累得直往云永昼怀里钻,“我要死了。”
“我说了多少遍不许说。”
听见云永昼教训,卫桓给自己的嘴拉上了拉链,用传心跟他道歉。
[我错了嘛,下次我肯定不说,对,以后我只说,我活了!]
贫得要命。
“你今天也犯忌了。”云永昼看着过山车那边浩浩荡荡的救助行动,好在有条不紊,被困的受害者一个个也都救了下来,“还是惊天动地的犯忌。”
他已经能够想像第二天凡洲的头条是什么了。
“我太难了。”卫桓靠在他肩上,望着月亮,云永昼伸手揽住他,拇指一下一下温柔地蹭着他的脸颊,“我的小英雄是挺难的。”
这句话活像一大块,超级大一块软乎乎的棉花糖,一口气塞进了卫桓的嘴里,又甜又噎。英雄之类的称呼他一向不喜欢,可被云永昼一叫,卫桓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升天。
趁着这会儿的甜蜜劲儿,卫桓又开始了讨价还价,“今天咱来都犯忌了,打平了,行吗?”
“不行。”
“那怎么办?”
“各有惩罚。”
“行行行,我认了,反正我小九凤就是这么一个心地善良的小男孩。”
老钟楼传来声响,卫桓一下子惊醒,板过云永昼的脸就吻住他,他们谁也没有闭眼,所以他清楚地看到云永昼那双水果糖似的瞳孔微微放大。
钟声在喧闹的夜空中消散,月光下他们的剪影漂亮得像一幅画。
卫桓松开他,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赶上了。”
云永昼不解,“你在说什么?”
“他们都说零点的时候在摩天轮上接吻的情侣可以一辈子在一起,”卫桓兴奋地笑起来,露出他的小尖牙,“摩天轮上的话……我们这也算吧。”他开心地双手一拍,做出打板状,“小金乌和小九凤的第一次正式约会,圆满成功!”
看着他这模样,云永昼轻声道,“你以前肯定不会做这种事。”
卫桓不可置否地点头,两条腿在高空上晃荡着,“对啊,我变了很多,以前的我肯定会狠狠嘲笑一顿这些幼稚的传闻,但是重来一世之后,我真的好想和你永远在一起。”说着他空手在空中张弓,对准云永昼的时候夜风化作一柄蓝色的小弓箭,“为了瞄准这个目标,不管多傻的事我都会去做。”
虚假丘比特的箭这一次也正中靶心。
“因为我喜欢你。”卫桓放下手,月色把他认真的脸庞照得明亮。
云永昼温柔的眼中满是他的倒影,“我也是。”
为了卫桓,他可以收敛自己所有的戾气与锋芒,陪他融进这平凡世界的人间烟火。
他们抬头看着月亮,谁也没有说话。卫桓难得安静乖巧地倚靠着云永昼,却忽然听见云永昼用他那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一本正经开口。
“光接吻够吗?”
“……嗯?你在说什么!”
卫桓仰着脑袋张开嘴,舌头灵巧地探进去,湿漉漉地搅着,舌吻令他的言语都变成粘连牵丝的蜜糖,“等你的时候……唔……我一直偷看……”他分开些,双唇亮亮的发红,眼里满是赤诚又坦荡的爱慕,“你穿制服吹口哨的样子太帅了,本来我想悄悄等你,但是还是忍不住给你写了小纸条。”
听见这些,云永昼的嘴角不禁勾起,“我很开心。”
“我知道,”卫桓的小表情有些骄傲,眉飞色舞,连同眉心的金色小点都飞扬起来,睫毛垂了一下又飞快抬起,吻了吻云永昼的下巴,“我好想你。”
云永昼低头将卫桓吻住,舌尖交缠出情欲的水声,湿润滑腻。手臂收得更紧一些让他们的躯体亲密无缝地贴紧,被衣袖束缚的手一点点向下,探过他精瘦内凹的腰线,覆上柔软的臀肉,用力地揉捏着,过于密切的距离本身就已经勾起卫桓的欲求,现在被他这么一撩拨,他更是压制不住心里的邪火,连交吻都带了越来越重的喘息声。
“云永昼,别揉了。”卫桓咬住云永昼的下唇,扯了一下,“别揉了,我都硬了。”
越是这样说云永昼的力道就变得越重,蹂躏拉扯他柔软的臀瓣。他们制服裤子的皮带也磕在一起,金属扣发出脆响。云永昼与他耳鬓厮磨,缓慢又残忍地吻遍卫桓的脸,两颗心并在一起,隔着胸膛紧紧相依,摩挲亲吻和揉捏令卫桓彻底情动,头皮发麻,腿都开始软起来。
他感觉到云永昼的吻犹移到他耳根,舔吻着那一处薄薄的软肉,湿热的呼吸钻进来,令他颤栗。
“脱裤子。”云永昼的声音带着喘,卫桓知道他也渴望着,一直紧紧抓着他赤裸后背的手垂下来,放在自己腰间的皮带上。忽然间,云永昼含住了他的耳垂,舌尖翻搅着那一处小小的软肉。卫桓的手一下子就哆嗦起来,呼吸艰涩,强忍着情欲的折磨解开自己的皮带,抽出的那一刻,他的黑色制服裤散落在地上,露出白生生的两条长腿,还有已经硬到鼓包的下身。
他被云永昼抵在隔板,感觉云永昼的手在动,似乎从衣袖中挣出来,将衣服挂在钩子上,修长的手指隔着内裤揉着他的阴茎,揉得卫桓浑身发麻,懒懒往云永昼身上靠,小声呜咽,胡乱吻着云永昼的侧颈。
“云永昼……”他痴痴喊着云永昼的名字,嘴唇依靠着他的皮肤。云永昼的另一只手伸进去,指腹蹭过他挺立的乳尖那一瞬,卫桓的腿都绷直,“快点,别磨蹭了。”
“好。”云永昼语气温柔,低头吻了吻卫桓耳朵便往下,撩开他衣服下摆含住他乳头,舌尖拨弄打转,另一个则是被他的手照顾着,连下面的性器都没有拉下,本来也是初尝情事不久,卫桓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四溢流淌的欲望,只能仰着脖子大口喘息。
“快,云永昼……”他反复地念着他的名字,像以前上课发呆时随手拿纸笔写写画画,醒过来满纸都是他。
想要他,从以前到现在,没有一刻停止过。
胸口被他弄得湿淋淋,发红的乳尖可怜地挺着。云永昼放置不管了,忽然间下去。
“喂,你、你干嘛?”卫桓有些缺氧,一低头脑子就昏涨。
“含你。”云永昼一本正经地回应着之前卫桓信口说出来的骚话,修长白皙的手指扯下他最后的遮羞布,单薄的布料顺着长腿落下来。卫桓的阴茎形状漂亮颜色可口,云永昼套弄几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抬了抬,明明是弱势的位置和行动,可他的语气仍旧不可违逆,“看着我。”
卫桓听话地低下头,看着他那双薄唇含住自己的顶端,舌尖舔弄的酥麻触觉一下子从肢体扩散到全身,天灵盖一阵一阵地发麻,云永昼没什么技巧可言,可他只是看着这一幕就已经濒临崩溃,大口喘息着。
“云永昼……永昼……”卫桓喃喃念着,每个字都淋过一场情欲的雨,湿淋淋的,牵着雨丝,他在这场热雨里颤栗,手指嵌入云永昼的发丝,湿热的口腔将他包裹,吞吐抽插,翻云覆雨。
他的腿开始发软,背靠着隔板也站不住,腿根子打颤,像只受了重伤的小野兽,哀哀地小声叫着喘着,“啊,啊……云永昼……”
云永昼喜欢听卫桓这个时候叫他,敏感又脆弱。他将他的阴茎吐出来,抬头问他,“可以插进去吗?”
他什么时候都尊重卫桓的意愿,但在现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简直就是变相勾引。
“废话……”卫桓想埋怨,可他呼吸不畅,说出口没了威慑力,反倒像是娇嗔,“你他妈可真能忍啊,我快不行了……”
“我也没你想象中能忍。”云永昼站起来吻他,“接吻的时候就硬了。”
他低头探舌吻住,吻得卫桓七荤八素脑子发懵,忽然间感觉湿滑的手指抵上穴口,他听见云永昼在接吻的间隙对他说,“放松。”
卫桓深深呼吸着,这太难了,在这样的刺激下他下意识就是紧绷的。上面的嘴被舌尖进攻,下面的同样。妖的适应力非彼常人,他们的扩张一如上次那样顺利。光是他的手指这么插进来捅,卫桓都觉得自己要高潮了,“快点……”
“快点什么?”云永昼又伸进去一根,并排插着。
“啊……”卫桓紧紧抓住云永昼的后背,指节发白,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射出来,就这么被他用手弄得高潮,“不行……我要射了……”
谁知下一刻,他的阴茎竟然被什么缠绕捆住,卫桓有些懵,接吻间低头去看,竟然是一条金色的光线。
“云永昼,你在干什么?”他本来应该问得更凶些,可逼近高潮令他声音都发软。
“现在还不行。”云永昼将他的一条腿勾在手肘弯,扶着阴茎插进穴口,看着那个稚嫩的单薄的洞口被撑开,一点点将自己吃进去,可怜又性感。
只剩下一条腿站立的卫桓更加无力,他只能紧紧抱着云永昼,承受他烙铁一样的滚烫凿入,紧致的甬道亲密无缝地被他摩擦着,源源不断地传来可怕的快感。卫桓的脸红透了,他的计划里从来没有被云永昼在洗手间隔间里操到说不出话这一列,但这太爽了。
“亲我……”他软乎乎地仰着脑袋,与云永昼交换一个又一个绵密的吻,吻里参杂着被他操弄的呻吟。
外面似乎再一次传来声音,开门声和脚步声令卫桓一下子从热梦中惊醒,下意识夹住,云永昼在他耳边发出一声隐忍的低喘。
卫桓趴在云永昼肩上,喘息着极小声提醒,“有人来了。”
“我知道。”云永昼缓缓地往外抽了些许,这种感觉令卫桓难捱极了。他听见声音,就在他们的前面,可就在这时候,云永昼又一次插了进来。卫桓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云永昼低头去吻他,舔他牙齿,卫桓这才松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喘息声,他的脸颊蒙上一层汗,泛着水光。
云永昼将他的腿勾着,任由只剩一条腿站立的卫桓发颤发抖,他不怎么往外抽,只狠狠往他最敏感的那个点凿,硕大的前端残忍地厮磨着,他还低喘着故意在他耳边警告,“小声点,会被听到的。”
卫桓觉得自己快疯了,被绑住的阴茎被他操得一晃一晃,前端不断地蹭上云永昼坚挺的腹肌,腹肌上属于他自己的蓝色风纹。被他这么钉在隔板上狠狠操弄,可又不给他任何释放的机会,不管是射精还是呻吟。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下一秒会被捏爆的水球,晃荡着濒临破灭。这种折磨他第一次的时候并没有感受过,所以来得更为强烈,云永昼低头一下一下温柔至极地亲吻他的嘴唇,看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红起来,甚至流出泪水。这又让他产生了一丝不忍。
快死了。他的四肢百骸都要被云永昼操成一滩水了。
冲水的声音如同一道赦免,脚步声让卫桓活了过来,他汗津津地舔吻着云永昼的耳畔,像是讨好一样,“求求你……求求你。”
知道对方走了,云永昼更是不加收敛,发狠似的往里凿,隔板的声响和啪啪声混在一起。卫桓终于忍不住叫出声,第一声都尖得变了掉。强制不许射精实在是太可怕了,几乎剥夺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啊,啊啊,云永昼……救我……救命,我求、求求你,让我射……求你。”
巨大的快感令这个紧致的甬道变得愈发湿热和紧锁,云永昼侧颈的青筋都爆出。卫桓就这么在他的怀里发抖,抖得像是筛糠一样,被捆绑住的阴茎涨得吓人,他嘴里说着胡话,痴痴地求他,眼泪淌出两行来。云永昼终于还是舍不得,松开了光线。
他特地停下动作,看着卫桓那根可怜的阴茎抖了几下,前端一股一股地往外淌出白色的液体,卫桓脱了力瘫软在云永昼的怀里,射了好久。
“我还能插进去吗?”云永昼吻了吻他的耳朵。
卫桓喘得厉害,但他还是笑出来,眼神湿朦朦的望着云永昼,“快点……”
高潮过后的他变得更加敏感,云永昼将他翻了个个,背靠近他的怀里从后面进入,卫桓两腿站不住,只能用手扶着坐便器的水箱,逼仄的空间令情欲升温更快,这个姿势也插得更深,云永昼的囊袋猛烈地拍打着卫桓的臀肉,啪啪作响。卫桓的腰被弯折出一个诱人的弧度,腰窝间的太阳图腾在妖化下发着光。
他似乎是醒过来一些,嘴里又没了把门的,“啊,用力……你、你可别太激动,啊啊,一会儿妖化了白着头发出去……啊啊哈,好深……”
云永昼扶着他的腰狠狠往里撞,“妖化又怎么样。”
“你在洗手间里妖化……啊啊,好深,太深了……”卫桓痴痴地叫了几声,又稳住心神,“难不成……难不成是在里面打架了。”
“确实是打架。”云永昼俯下身子伸手去摸他的前面,“妖怪打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弯腰,里头那根东西戳到了一个之前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卫桓一下子脑子发涨,“啊……啊……那里……”
“哪儿?”
“就是这。”他刚说完,云永昼便就着这姿势疯狂地往里顶,卫桓的反应大得可怕,嘴角淌出口水,被操得口齿不清,话也说不出来了。
“舒服吗?宝贝?”
云永昼努力地听着他的话,终于听明白。
“要尿了……尿……唔……”
他发烫的手掌摁住卫桓的小腹,引他又一次尖叫出来,声音又软又浪,“啊啊啊,啊,别,别按!真的……要、要尿……”
坐便器的盖子被他的光索掀开,云永昼抱住卫桓的小腹狠狠地往里操,每一下都操到最深,卫桓的身子软得可怕,眼泪不住地往外流,哽咽着呻吟,眼前一片黑。
淅淅沥沥的水声将他最后一丝矜持和羞耻剥离,他在云永昼的怀里狠狠地打了个抖。脑子一片空白的他低头看着自己被他活生生操到尿出来,完全是懵的,他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被含过被束缚的可怜性器终于完完全全地释放。
云永昼拔出来,射在了他的腿间。忽然的空虚感令卫桓有些情绪波动,他被云永昼抱在怀里,“乖,真乖。”云永昼温柔地拨弄着他打湿的额发,替他清理,不知怎么的卫桓就哭了出来,像个小孩子一样窝在他的怀里,任由云永昼这个从来没有服侍过别人的小少爷耐心给他穿上内裤,穿上裤子,系好皮带,然后温柔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轻拍他的后背,直到卫桓的眼泪止住。
“下次不欺负你了。”云永昼啄了啄卫桓有些发肿的嘴唇,“小可怜。”
卫桓把头埋在他肩窝,鼻子因为哭过还堵着,说起话来瓮声瓮气,“太丢脸了。”
云永昼笑着摸他的后脑勺,“舒服吗?”
“舒服是舒服,”卫桓还是坚持得很,“但是太丢人了。”
“喜欢我吗?”他把卫桓扶正了,看着他涨红的脸蛋。
卫桓吸了吸鼻子。
“喜欢是喜欢……”
“但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