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
    手术室里，高高瘦瘦的男生从里面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老人把手套摘了，扔进了专门回收的垃圾桶里。
    “钟意，回去把记录写一下。”
    年轻帅气的男生回了下头，对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知道了。”
    祁老笑了笑，按了去楼上办公室的电梯，钟意也跟了进去。
    “对了，下个礼拜你就回华国了，准备待几天回来？”祁老算了算，钟意到医组来，已经一年多了。
    那个黝黑瘦小的男孩，现在也已经是一名可以支撑起一台手术的小医生了。
    钟意笑了笑，“怎么也得待个一年半载吧。”
    祁老一愣，“你就等着被沈卿赶回来吧。”
    钟意嘿嘿一笑，电梯门开了，他率先走出去。
    “从华国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点特产，最好吃的哈。”祁老走进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笑着看向钟意。
    “你自己有钱，不会自己买吗？”钟意翻了个白眼，现在的网络多发达啊，还用得着他去代购？
    “你这死孩子，我的钱都用在医组了，哪里有什么钱？”
    钟意啧了一声，“医组这些新设备，可都是用我姐的黑卡刷的，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嘿——你这个臭小子。”祁老擦起袖子，伸手指了下钟意。
    “我回去了。”钟意拿了他桌上的记录本，转身出了门。
    祁老看着年轻人出去的身影，无奈地点了下头，嘴角却是忍不住上扬。
    这个小屁孩。
    钟意回到了自己睡觉休息的房间，先拿了只笔，把手术记录写完后，然后打开电子锁，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牛皮纸包的笔记本。
    上面的字迹已经有点糊了，不过还看得清，他后期又用钢笔把糊掉的字迹重新描摹了一遍。
    看到不明白的地上，他在边上用铅笔做好标记，然后第二天再去请教祁老。
    叩叩叩。
    有人过来敲门。
    钟意把笔记本放进抽屉里锁好，然后又把记录本拿过来，翻到今天他刚写完的地方，才起身去开门。
    “来了。”钟意揉了揉头发，把门打开，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中年男人，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
    “杨博士，你有事吗？”钟意看了他一眼，一只手按着门，没有要让他进来的意思。
    “我的徒弟龚月，想借你的手术笔记看看，这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问，我今天正好路过这一层，就过来了。”杨博士笑了笑。
    钟意打量了他一眼，“行，那你等一下。”钟意叭的一声就关上了门，从另外一个没有锁的抽屉，拿了一本笔记本出来，上面还有一个卡通人物。
    这是刚来的时候，祁老送给他的，说是符合他的年纪……
    杨博士低头瞥了一眼钟意手上的卡通笔记本，嘴角微微抽了下，“谢谢啊。”
    “不客气。”钟意勾起唇，没有多说，直接就合上了门。
    杨博士翻了翻钟意的笔记，上面记录的也是一些手术室的突发状况和解决方案，没有什么看头。
    他看了几眼就合上了笔记。
    **
    京大。
    郭院长给沈卿打了电话，让她到办公室去走一趟。
    “郭院长，找我有事？”沈卿进了办公室，看到了坐在一边沙发上的文怡。
    文怡看到女生进来，愣了几秒。
    “沈卿，你先坐一下。”郭院长在改论文，他指了下文怡身边的位置。
    沈卿没有动，而是自己拿了张椅子出来坐。
    文怡轻轻嘁了一声，“装什么清高。”
    郭院长抬起头，“那个……”他指着文怡，一时喊不上名字。
    “老师。”文怡站过去，听郭院长讲话。
    “这边的论文格式都不对，看到了吗，像这个dna，它要用拉丁文，然后这个数字，都也要改成这个字体。”
    “好的，谢谢老师。”文怡带着歉意笑了笑，回头对上沈卿的眼神时，瞬间变成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