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不说话了。
    她并不想回答他，也不想打击他。
    但是这些都是他们程家自己承诺的，而且也被记录了的呀。
    生生世世。
    永不言弃。
    若有违背。
    子子辈辈定会充满业障。
    这都是他们说的呀。
    主动权并不在她的身上啊。
    而这种誓言无解啊。
    所以和她说这个有什么用吗？
    她是无辜的啊。
    他们也都是无辜的啊。
    她仅仅只是想为了他们寻找一条生机。
    她也只是想要顾小小解除他们的禁锢啊。
    “你的话，我没有办法回答，但是你要知道，如果你们子孙其中一个人违背了誓言后世的子孙们都会充满业障，终其一生都不能修道成仙。”蜉蝣的话让程珏的心猛的一沉。
    他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誓言而已。
    如果不接触到这一行还好，可若是接触了，业障这种东西他非常的清楚。
    业障同等于心魔。
    心魔不解无法进一步修为，除非甘愿堕落。
    “你们这样，不觉得很过分吗？”程珏哑着嗓子开口，他的眼眸里有些复杂更多的却是怨恨。
    蜉蝣对于他的话只是笑出了声，而接下来的话却让程珏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对，我们的确过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们啊，是你们程家自己贪心所导致的啊。
    更何况，人有七情六欲，虽说很多古籍上写着成仙必定先斩断七情六欲，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如果没有七情六欲如何成神？就算成了仙也不过是一个最弱小的仙！
    你以为顾小小是你想拉下水就拉下水的？她和顾笙予，是双生子，一出生就为神，终使顾小小止步不前，终使她是三不知，可是脑子上却比你们好的多。”
    她的话让程珏深吸了一口气，指尖捏的有些发白，额头上的青筋也有些露了出来。
    蜉蝣看着程珏这个样子垂眸略微摇了摇头：“我想要的只是解开禁锢，如果可以你去求顾小小，求她帮你们程家接触你们的这个誓言。”
    “够了！”程珏最后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对着蜉蝣吼了一声。
    而程珏接下来的话让蜉蝣的心有些发凉：“你当时说你无辜，你们无辜！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们没有做错事，那个男人又怎么会给你们下禁锢！
    而且你口口声声说只是想要顾小小帮你们解除禁锢，可是解除以后呢！你们会怎么做，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个男人下的禁锢你觉得顾小小能解开？
    就算你成功让顾小小跟那个男人求情答应了她的请求，你以为你们就能活下来了？
    你们只是被禁锢了，还能够活下来，到底是为什么，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答案？”
    说着程珏冷笑了声走到蜉蝣的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强迫着她与他对视。
    虽然蜉蝣被程珏说的心里有些慌乱但是毕竟常年伪装她的面色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她不甘示弱的看着他的眼神。
    平时温柔的人儿如今眼神充满了讥笑和讽刺。
    “呵，你自己扪心自问，你们程家就没错了？”
    程珏被她的眼神刺激到了，猛的一甩，而蜉蝣的头也被甩的歪过了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