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晋升青级之后，莫测源于催眠的意识操纵得到进一步的进化，已经可以控制情绪了。
    在之前的绿级，莫测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他的确可以通过意识控制，对目标的记忆进行修改，甚至直接给对方植入一段不曾存在的记忆，也就是......让对方产生幻觉。
    但是，他却不能将某种情绪直接施加在对方的意识之中。
    举个例子，之前的莫测如果想要让人某个人产生恐惧的情绪，可以给对方编辑一段贞子的恐怖视频，从而让目标通过这段幻象而产生恐惧的情绪，这个过程是不可省略的。
    而现在，莫测是可以直接将恐惧的情绪，直接注入对方的意识之中，只要他愿意，就可以选定特定的目标，让对方对他选择的目标产生恐惧。
    这能力上的加深，无疑会让他在意识操控上具有更多的手段，从而将一个人彻彻底底地操控。
    也就是说，可以利用情绪的力量了......莫测深深吸了口气。
    也不知道，如果将情绪赋予在灵偶身上，会怎么样。
    莫测觉得，在这个方向上应该大有可为。
    灵偶本身不就是失去思维的生物么，而思维这种东西，几乎可以说是意识的主要组成部分，相当于是一个人的灵魂。
    灵魂是由什么构成的？
    这个问题太过哲学，莫测此时并给不了什么靠谱的答案，但是他能知道，人之所以区别于其他的生物，正是因为他们具有其他生物所不具备的，丰富多彩的情绪。
    或许，利用情绪上的构建，我已经可以创造一些灵魂......
    莫测坐回床上，在泰兰德注视下仔细思考自己的能力。
    不过，最终得出的结论却是暂时搁置。
    这件事似乎太过复杂，只能以后再说了。
    眼前，需要先将自己青级的能力弄清楚。
    另外一个进步，就是他刚刚说的“精密”了。
    这个精密，是指他操纵意识上的精密，或者说是制造幻象上的精密。
    原本，他只能编辑一套完整的幻想，让目标在这幅幻像中经历仿佛如同真实发生的一切。
    虽然他能在任意修改幻象的内容，让目标看到任何他莫测想要让其看到的东西，但是却有两个缺点。
    第一是......这幻象就是一场电影，目标之前看过的部分，已经对其产生了相应的记忆，而且不可修改，莫测倒是能修改他之后没看到的幻象，但是也不免得会一番手忙脚乱，
    第二则是......他使用的幻术，无法与对方真实的感受进行结合。
    没错，就是这两个缺点......莫测深深吸了口气。
    对于第二个问题，他在之前经历的各种战斗中，感受更深一些。
    比如，他现在与某个对手作战，对方正在凝视莫测这个对手的时候，眼前所看到的场景可都是真实的......莫测并不能将他所看到的的东西进行局部修改。
    如果要改的话，莫测就不得不给他创造一个与现实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的幻术场景，并用后者代替前者才行。
    莫测手上如果拿着一把枪的话，如何能让对方觉得他手中的拿着的是一根烧火棍？
    正在对敌的话，莫测就不得不创造一个与对方视野相同的幻术场景，并在这个幻术场景中，将自己手中的枪变成一根烧火棍，然后再将整个幻术场景通过符源灵蛇注入到对方的意识中......
    还有，就是必修将现实的时间流速，与幻术的时间流速调整为相同，这样才能对方误以为眼前的幻术场景是真实看到的视野，而且会认为莫测手中拿着的是一根烧火棍，而不是一支枪。
    总的来说，就是欺诈对方认知的话，必须幻术这个媒介，而且相当的麻烦。
    但是青级之后，他完全不用担心这一点了。
    他可以用幻术，直接局部误导对方过的感知，从而影响对方认知。
    目标看到了一张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苹果，他可以直接影响对方的意识，让对方误以为看到的桌子上，摆放的是一只猫叔。
    效果上，相当于局部视野误导，背地里，却是通过幻术让修改对方视觉信号到意识的局部认知，可以说是用幻术欺骗视觉，也可以说是用能力欺骗认知。
    这个进化的能力，相当地实用。
    在坤瑟斯宫大战的时候，第一首席·心魔就曾经用过类似的技能。
    第一首席·常心魔的能力也是意识操纵的心魇类，在当初与覃氏冰火两位半灵对战的时候，他可以误导对方的视觉，在覃氏两位半灵的视野中，将自己所处的位置平移了几十米之远。
    这就然覃氏两位半灵根本就达不到他，因为两位覃氏半灵所看到的第一首席·常心魔的位置，只是常心魔想让他们认为的位置，而现实中，常心魔根本就不在那里。
    莫测在达到青级之后，也获得了这个能力。
    简直是妙用无穷的一种能力，不但让操纵意识的能力更加深入精密，而且还符合欺诈的本质。
    现在的他，如果想的话，可以让身边的泰兰德以为他本人根本就不再这里，仿佛凭空消失。
    到了这个阶段，意识的操纵能力，莫测已经达到化境。
    原本的意识操纵的确也是一种操纵，但是却并不圆满，总会有各种无法解决以及无法消除的bug，但是现在，他已经能在意识操纵这个学科上为所欲为。
    他可以让经历一段并不存在的虚假经历。
    也可以让对方谈一场从来就没有过的恋爱，并让对方爱上一个从来就不曾有过的虚拟人物。
    而坐这一切的莫测，甚至都不需要出现在对方的记忆与经历中，完全可以背后操做。
    毫不客气的说，他可以创造一个虚拟的世界，一段虚假的历史，无数从未存在过生命......
    而用于战斗的话，这操纵意识的能力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他再次面对半灵的话，将不会像之前那么困难。
    因为，之前与半灵级别的对手对战，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符源灵蛇很难打到对方，另一方面则是半灵级别的契约者，其精神力，也就是所谓的意识强度本身就相当强大，而莫测只能对对方的意识进行一些影响，却无法完全掌控。
    他可以对对手意识直接施加类似于“颤栗尖啸”的技能，但是对方却会因为意识本身强大，很快脱离他的技能影响，如果莫测给对方植入幻术的话，对方也同样很快就会发现一些问题，并得知这只是一段幻术而已......还有就是，莫测对战半灵的话，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用意识体控制对方的意识，乃至于操纵对方的身体。
    但是现在，这些难处似乎全都不存在了。
    莫测不需要费劲将对方所有的意识全都束缚起来，从而去控制对方的身体，也不需要用精神类的契约技能去干扰在对方，只需要利用误导对方的感知与认知，就能轻松取得战斗的主动权。
    局部的误导，或者说欺诈既不需要动用大量的符源，又不必生打硬凿，一定要要完全掌控对方的意识......操作起来既节省符源，又相当隐蔽，而且效果会与之前完全一样。
    再说，莫测晋升青级，契约能力本就已经加强了不少，再面绿级半灵的时候，也不用像以前那么吃力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莫测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还是缺少强横的攻击力啊。
    这是一直困扰莫测的一个方面。
    在当初低级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的攻击力总是低于同阶的契约者，这个问题一直到他达到橙级之后，薇拉队长给了他一把足以匹配当时等级的狂暴野兽，这才在那个阶段有所改观。
    现在到了半灵级别，狂暴野兽不像之前那么好用了，攻击力不足恐惧症再次如期而至啊。
    总不能每次都扔核弹吧，那太奢侈了，而且满足不了莫测所有的战斗场景。
    不过，此时的莫测倒是对此没有着急，随着等级越来越高，随着对契约者以及契约能力的理解原来越深，他倒是有了自己的猜测。
    或许，这正是心魇类契约者的特点吧。
    心魇类契约者，本身就应该躲在幕后玩弄手段的，而不是阵前冲锋......
    只是因为莫测自从穿越以来，一直是凭自己单打独斗，这才让他有了这种攻击力不够强的错感觉。
    或许，是他原本就对自己契约能力的打开方式不对。
    惟有欺诈，才是心魇类契约者真义啊，不需要强攻硬打，不需要倾力而为，或许只是通过一句话，一个幻术，一个改变，就能让对方在意识或者行为上产生偏差，从而达到四两拨千斤，以至于扭转整个战局的效果。
    这符合心魇类契约者的情绪执念......
    莫测深深吸了口气，继续感受自己其他技能方面的改变。
    对于意识体的操纵，也有了很大的提升啊。
    原本的莫测，如果说目的是要操纵对方身体的话，那么分裂出大概20个意识体就已经是极限了，此时伴随着已经达到青级的层次，这个数字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加。
    他能够分散的意识体更加微小，同时能够操纵的目标数量也越多。
    在当初看到蓝级巅峰的第一首席·常心魔能将自己的意识分散成为符源雨滴，并扩散到整个城市的时候，莫测还是相当羡慕的。
    那样，相当于控制了整个城市的人啊！
    像是神一样，修改这座城市内所有人的记忆，从而让他们产生相应的错误认知，甚至可以为他们创造一个共同的剧本，让他们误以为这本就是城市的历史。
    这能力如果这么用的话，无疑像......无限月读！
    他是无限月读的中枢！是可以操纵所有人神！
    当然，这个神是伪神，不是像长生神那样凭借真实的战力，从而成为受万众倾心崇拜的“真神”。
    说白了，还是欺诈嘛。
    嗯......莫测对此倒是并不纠结。
    成神什么的，他没有什么执念，只要实际效果能差不多一样就行。
    然后，莫大亲王就发现了一个听让他尴尬的事情......
    似乎，刚刚升级完月蚀组织的会议啊，通过乌牛祭祀大人的遗物——铜铃，为月蚀组织创造了一个高大上的会议场所。
    现在这能力上的进步，他似乎已经不用再依靠那个铜铃了。
    只要随时将一个意识体隐藏大家身上就好了嘛，开会的时候，直接让意识体操纵对方的意识，为这些同伴建造一个同样的幻术场景不就好了么！
    比如，世界老大欧阳傲说了一句话，他只需要将欧阳傲说这句话的语气以及神态等等信息同时传输给其他所有的老乡，不就是相当于将信息传递给每一个人了么，这样，同样相当于达成了交流的效果啊。
    对，就像是一个虚拟会议的主机，不再只是通过铜铃控制虚拟会议的场景，而是可以通过操纵每一个成员，以至于能够控制这场会议的内容——
    比如，欧阳傲傲然装逼地说道：“我是大聪明。”
    莫测可以将他这句话修改一下，用编辑幻术的能力这让众人看到的情景其实是......欧阳傲很是失落地自我哀叹：“我就是个大笨蛋。”
    这样，想必会相当好玩呢......
    莫测苦笑着摇了摇头。
    技能方面的进步，还有就是......
    莫测似乎不受原本分散精力的限制了！
    青级的心魇，已经可以做到分心而用。
    原本，他与一名半灵级别的对手对敌的话，是需要将精力集中在战斗上的，也即是说，在短时间内他无法兼顾其他分散在各地的意识体，甚至需要将其他意识体消散或者回收，才能让与敌人战斗的半体不至于太弱。
    现在青级的话，这个问题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缓解。
    一方面是因为等级高了，不需要集中更多专注力，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随着契约能力的进一步完善，他可以分出不少的精力同时让其他意识体正常工作。
    .........
    总之，晋升到青级之后，莫测的契约能力，得到了非常令他满意的进步。
    莫测看向泰兰德，笑道：
    “我的能力，似乎得到了一次蜕变啊。”
    “真的很期待要怎么用呢......可能，我会创造一个虚拟的世界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