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兴趣,情颠大圣便是直勾勾的盯着冷蔓言,等她的回答。
冷蔓言伸手摸着下巴,仔细想了一阵以后,她才抬头看着情颠大圣,“大圣啊!爱与性这个问題,一直困挠了人们上千年的时间,很多人都想不通,不止是你一个人……”
“真的吗?那我走遍大陆上这么多地方,怎不见有任何一个像我这样呢?”冷蔓言话还沒有完,情颠大圣便是叫了起來。
他很惊讶,他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如此为情所困,能为了这样一个不是问題的问題,苦思冥想几十年还想不通,现在听冷蔓言这么一,情颠大圣有些惊喜,但更多的还是疑惑。
冷蔓言一声苦笑,“大圣,在你理解來看,何为爱,何为性呢?”
“性?”情颠大圣疑问。
“对,就是你刚刚所的男女之事。”冷蔓言赶紧向情颠大圣解释,必竟,这个世界可沒有性这个词的含义。
情颠大圣释然的点点头,沉默了一阵,他突然开口叫道,“爱情,自古以來就是甜蜜美好的东西,陷入爱情中的男女,忘我,幸福,酣畅,淋漓,及求之所求,及欲之所欲,这是一种高尚的东西,不可亵渎。”
“那性呢?”冷蔓言开口追问。
“这自然是只羡鸳不羡仙的美事儿嘛!人之所生,即食,色,性也,虽这三字中的性与这性不同,但到了这儿,也倒可以套用一翻,那也无妨。”情颠大圣到性的时候,他居然是表现的一幅很陶醉的样子。
妈呀!冷蔓言看着这老头儿,都一把年纪了,居然都还有如此渴望,她当真是浑身鸡皮疙瘩都给惊了起來。
试想一下,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坐在你面前伸舌头舔嘴唇的样子,是不是很让人感到恶心?
冷蔓言现在就有些恶心了。
不过,看这老头子还挺痴情专一,冷蔓言便也是强忍住心中的恶心,向情颠大圣解释,“大圣啊!即然你对爱对性的理解都这么透彻,那我在这两个字上,也沒什么好问的了,那现在我再问你一个问題,你理解女人吗?或者,了解女人吗?”
“这……”情颠大圣突然的语塞了。
冷蔓言心中格蹬一喜,当即想到,情颠大圣的问題,就出在这儿。
试问,一个不了解女人的男人,如何能让女人感觉到幸/性福?冷蔓言身为女人,她当然再清楚不过了,幸/性福这东西,在男人看來或许简单,可在女人看來,第六感的思维能力必竟与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想法不一样。
情颠大圣是不是就是沒在这个问題上绕过弯儿來呢?
想到这些,冷蔓言笑了,“那大圣,你了解女人对吧?你不解女人,那你又如何能理解她们对于爱于性的看法呢?男人性大于爱,而女人爱大于性,女人的思维是第六感思维,可与男人差地别,你能听明白我的什么意思吗?”
“何谓第六感思维?我不明白。”情颠大圣摇头晃的问冷蔓言。
“这第六感的思维,指的就是大圣一直想不明白的思维,男人不要妄图去猜测女人的想法,因为女人很多时候,考虑事情不与男人在同一水平线上,这就是差别。”冷蔓言认真的向情颠大圣解释。
良久之后,情颠大圣才忽然醒悟,紧接着两眼开始老泪纵横。
冷蔓言忙叫道,“大圣,你这是怎么了?哭什么?”
“我终于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告诉我,我想的和她想的不一样,不要把我想的强加在她的身上,对吧?”情颠大圣道出了这样一番大彻大悟的话,让冷蔓言顿感欣蔚。
爱,就多给对方一点空间,时间,自由,思想,并不是一定要强加到对方身上,让对方为自己做做多大改变,而是要循序见进,慢慢去适合对方,要做到能为对方改变,然后再让对方为你改变,这样不就完美了吗?
如果都这样了,那爱与性这个问題,在对方眼中还重要吗?
情颠大圣哭了阵,他伸出老手擦掉眼泪,抬头看着冷蔓言,“姑娘,谢谢你了,你又让我明白了一些,但我还是要冥想,把想不明白的都给想明白,我就打算在这间屋子里孤独终老了。”
“啊?大圣啊!我都这么多了,你还要苦思冥想啊?”冷蔓言傻了。
“习惯了,我再走出去,都和正常人不一样了,我要封闭自己,直到死了为止。”情颠大圣就打算这样把自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时之间,冷蔓言不知该什么才好。
一生为情痴狂,到头來却是孤独一生,或许这就是痴情的人,执着的人,最后的下场吧!冷蔓言无法体会情颠大圣对爱的这种痴狂,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的是,情颠大圣真的值得男人们好好学习。
这样的男人,有几个女人不想拥有的。
冷蔓言想着,就要转身离开,不想再打扰情颠大圣,情颠大圣却是伸手叫住冷蔓言,“冷蔓言,你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想请你帮我个忙。”
“帮忙?帮什么忙?”冷蔓言好奇的转过身來。
情颠大圣伸手从怀里陶出一块古朴的玉佩和一本书,将之交到冷蔓言手中,对冷蔓言道,“这玉佩是当年我和如月的定情之物,而这本是我这几十年來,每向她写的情诗,现在我走不动了,我想请你帮我转交给她……”
“啊?我上哪儿找她去啊?我这次是要去西域国,回不回得來都还是问題,你要我给她,这事儿恐怕……”情颠大圣话还沒完,冷蔓言犯难了。
话到最后,冷蔓言却是语塞了起來。
情颠大圣却是点头道,“之前我听老掌柜了,你们风尘朴朴而來,是要去西域国,所以我正好请你帮我这个忙,如月就是西域国人氏。”
“噢!是这样啊!那她现在住哪儿啊?你给我,我也好去找她嘛!”冷蔓言心里轻松的对情颠大圣道。
只要顺路,那帮这样一个忙,还是不成问題的。
情颠大圣又伸手从怀里陶出一张白布,将之交给了冷蔓言,“这张是去她那儿的地图,她姓姬,叫姬如月,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你按照这张地图上指的方向走,就能找到她了。”
“是吗?我看看。”冷蔓言摊开地图一看,只见上面也沒写地名,就是顺着地形图画了条血线,其它啥也沒有,冷蔓言郁闷了。
你这要让冷蔓言如何找去?
冷蔓言又看情颠大圣实在是痴的令她佩服,沒办法之下,她只好为难的将那张血地图收进了怀中。
情颠大圣开心的咧开了嘴,对冷蔓言抱起拳头,“冷蔓言姑娘,老夫谢了,如果你真帮了老夫,老夫也沒什么好给你,好感谢你的,到时你若办成了回來,就去找老掌柜,我自有东西留给你。”
“不用了吧!这哪儿好,事一桩嘛!真不用这么客气。”冷蔓言和情颠大圣客气起來。
“不,一定要,你帮了老夫的忙,老夫不能不谢,老夫这心结,你解了一半,就是这,老夫都应该好生谢你。”情颠大圣却是不依不饶了。
冷蔓言生怕这老头儿,一会又倔起來,拉着她扯东扯西,她干脆就应下算了,反正到时候回來了,要不要那就是她的事了。
应下了情颠大圣后,冷蔓言转身离开了。
走到暗阁门后,冷蔓言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情颠大圣,“大圣啊!恕我多句嘴,之前那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也來见过你,你为何沒把这些东西交给她呢?”
“呵呵!她不合适,她虽文静,但对男女之事儿可谓是一家独到,一窍不通,不合老夫心意,老夫也信不过那样的女人,所以赶她走了。”情颠大圣向冷蔓言坦白。
冷蔓言了然的点头,伸手推开暗阁的门走了出去。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冷蔓言都还有些窃喜,心想,自己还不比那个姬瑶差嘛!姬瑶得不到的信任,她能得到,这不就明了,她比姬瑶强吗?
红衣躺在床上,看着冷蔓言坐在桌边发呆,她起身凑到了冷蔓言身边,“大人,怎么了?是谁要见大人你啊?”
“噢!沒事儿,一个老人而已,他拜托我帮他做件事儿。”冷蔓言轻描淡写的回答红衣。
“噢!那就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早点儿休息。”红衣疑惑的看了看冷蔓言,在她耳边了这么一句,转身便是睡去了。
冷蔓言还想着在阳关城里玩儿上两,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再走,可看龙笑风等人的状态,他们大概想明日便起程。
冷蔓言虽不想这么快动身,但想到,老皇帝和老皇后身处险境,这次是出來营救两人,不是出來度假的,冷蔓言心里也释然的上了床,和红衣搂在一起,相继睡去。
而冷蔓言沒有发觉的是,在黑暗之中,情颠大圣交给她的那块古朴的玉佩,正散发着淡淡的寒光,在冷蔓言的衣服里若隐若现,神秘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