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约法三章?漫说三条,就是十条,百条,本王也做得到。”
“这可是你说的,总有一日,我会补齐这一百条。今日,我们便只说锦虞和冷清琅。”
冷清欢郑重其事:“我退让一步,并非是我可以容忍与原谅你的背叛,而是,在冷清琅这件事情上,的确是她不择手段,所以,我愿意给你,给我自己一次重头开始的机会。
不过,我依旧还是原来的原则,你若是无法保证,或者不愿,一辈子只与我一人长相厮守,如今还有反悔的机会。你我好说好散,免得日后相看生厌,说我是个妒妇。”
慕容麒就连一刻的犹豫都没有,斩钉截铁。
“麒王府现在,将来,永远都只有你一个女主人。只要除掉灵婆,我会立即送走锦虞,给她找个归宿。
至于冷清琅,她身上背负着两条人命,当初将她接回麒王府,我就与母妃有言在先,她一定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只不过,她如今身怀有孕,暂时间,我.....”
“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吧。”冷清欢出声打断了慕容麒的话。
慕容麒一愣,有点意外。
“孩子是无辜的,更何况,”冷清欢摸摸自己的肚子:“你可以毫无芥蒂地接受我肚子里的孩子,对于你的骨肉,我也下不去手。不过,我不是圣母,无法保证会对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慕容麒圈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冷清欢再次给了他一个意外。令他一时间情动,甚至于鼻子都有点酸,于是在冷清欢的肩上蹭了蹭,不知道说什么好。
院子里有脚步声响起,直接朝着主屋的方向。
冷清欢忙推开他,站起身。
来人停在门外,回禀道:“启禀王爷,王妃娘娘,惠妃娘娘驾到。”
消息这么灵通?
冷清欢有点诧异,自己今日刚回府,惠妃竟然就得到了消息。还是昨夜锦虞被慕容麒打伤,她过来兴师问罪?
反正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自家这位专横婆婆登门,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听说古代皇宫里的妃子们全都像金丝雀一般,被关在那四四方方的宫墙里,宫门都出不来,这位惠妃娘娘怎么就往麒王府跑得这么勤快?英明神武的皇帝公公也不管管自家媳妇儿。
两人不敢怠慢,赶紧迎出去。
惠妃今儿阵仗不小,前呼后拥的,跟了好几个上岁数的嬷嬷。被请进前厅之后,便开门见山表明来意
“清欢如今再有两三个月就要临盆,备不住什么时候就发作,身边有经验的接生婆子还是多点好,所以,给挑选了两个最有经验的接生婆子。”
睿王妃介绍的接生婆子,已经在随时待命,太后与老太君那里,也说有合适的人选,自家这位婆婆怎么又塞进来两个?到时候,负责围一圈呐喊助威么?人多了也使不上劲儿啊。
不过,好歹算是一片好意吧,只能谢恩。
“还有清琅和锦虞两人身边都需要人伺候,尤其是清琅,胎像不稳,必须静养,本宫也一并挑选了有经验的嬷嬷。她们两人呢?怎么不出来?”
慕容麒只能命人去请冷清琅与锦虞。
冷清欢很无奈,有些女人就是有掌控欲,自家儿子的生活是必须要插一杠子的。这王府里还缺伺候的下人吗?只缺粮米。
片刻功夫,二人就闻讯赶过来,锦虞头上醒目的白纱布立即就令惠妃恼了。
“你这是怎么了?头上怎么又受伤了?”
锦虞是又当又立,告完状之后还试图充好人,一副强颜欢笑的便秘样子:“我没事儿,就是怕受凉风。”
惠妃自然不肯相信,扭脸厉声问冷清琅:“到底怎么回事儿?”
冷清琅有点冤,悄悄地瞅了慕容麒一眼:“好像是擦破了一点皮肉。”
“麒儿!锦虞这伤是怎么回事儿?啊?她一个女儿家,这是要破相的!”
我靠,该不会又要碰瓷,讹上自家儿子吧?冷清欢的心里一紧。
慕容麒不慌不忙,冷声道:“是孩儿打的。她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儿。”
惠妃这次勉强倒是公正,不像是以前那样劈头盖脸地就训:“她一个姑娘家,就算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训斥两句就好,怎么就能下得去这样重的手?”
“人命关天的事情,不小惩大诫不足以改正。”慕容麒的语气冰冷,一点温度都没有。
惠妃心疼得直跺脚:“你们这一对冤家啊,是要气死我吗?这若是破了相,日后还怎么寻夫家?”
冷清欢一听,咦?自家婆婆转性了?竟然不死乞白赖地非让慕容麒娶锦虞了?
锦虞听了惠妃这话,紧紧地咬着下唇,泫然欲泣地道:“表哥只是关心则乱,心疼王妃姐姐,一时间气怒,迁怒于锦虞,现在已经好多了,惠妃娘娘不必着急。”
惠妃立即就将目光转向了冷清欢,满脸不悦:“清欢又怎么了?这一回府怎么就折腾得鸡飞狗跳?”
“昨日灵婆前往山庄,驱使山中毒虫,攻击清欢。若非我早有准备,安排了侍卫保护她的安全,此时只怕凶多吉少。”
慕容麒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将昨日之事告知了惠妃。
惠妃也是大吃一惊:“这灵婆竟然如此大胆!简直岂有此理!”
锦虞“噗通”一声就给惠妃跪下了:“灵婆兴许罪该万死,但是此事与锦虞真的毫无关系。锦虞自从上次一事之后,表哥就派了许多侍卫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又瞎着眼睛,哪里也去不得,更没有见过灵婆,如何与她串通?锦虞真的冤枉。”
“你就是因为此事迁怒锦虞,并且伤了她?无凭无据的,麒儿你什么时候这么糊涂了?”
“灵婆与清欢又素来没有仇怨,若非有人指使,何至于冒着这样大的危险对清欢下手?再而言之,锦虞她不知悔改,竟然出言不逊,说清欢早就死了。难道孩儿还要放任她胡说八道,诋毁自己妻子吗?”
冷清欢心里一颤,就像是被驴狠狠地踢了一脚。
锦虞果真是已经知道了,并且在慕容麒跟前以此挑拨。她的脸瞬间就有点色变,手心里沁出一层细米一般的汗珠来。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