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闭上了眼睛一点一点靠近，慢慢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韩江此时的心已经快从嘴里跳出来了，这样的场景想过，但是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出现。
    芽衣也是紧闭着眼睛，上次也好这次也罢，想要平静对待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登……”
    两人靠近之后，突然响起清脆的声音，两人便睁开了眼睛看向对方。
    “呃……那个不好意思，不太熟练。”
    芽衣笑了起来，刚刚因为太过紧张没有亲到，两个人的牙齿撞在了一起。
    “轰……”
    韩江二人脸上的笑还没有持续两秒，爆炸的声音响起，两人同时侧目。
    支配律者倒是想把琪亚娜在两人最关键的时候安安静静的放出来。
    谁知道韩江是个新手，亲嘴都能碰到牙齿。
    而且琪亚娜太暴躁了，小空间里肆溢着狂暴的崩坏能，只能让气焰用这样的方式出现。
    看到琪亚娜之后，芽衣下意识松开韩江，双手放在身后，想证明自己什么也没做。
    韩江学着对方的举动，松开芽衣，一同看向琪亚娜。
    “找死呢是不是，我就是我，我就是琪亚娜·卡斯兰娜，不准你这个家伙胡说！”
    琪亚娜显然还在暴走之中，双枪对准无人的建筑一顿输出，嘴里还喊个不停。
    “跑哪里去了，别让我找到你知道吗，只要让我看到你，我立马杀了你！”
    “咦，你们怎么在这里？”
    吼完之后，琪亚娜才看到韩江和芽衣齐齐站在一边的废墟里盯着她。
    “啊？”芽衣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慌乱，感觉她是理亏的那个，慌张说道：“我，我们刚，刚……”
    “我们刚才在找你，发现这块有能量波动。”韩江心跳的极快，但表面还是稳如老狗。
    “那你的刀？”琪亚娜歪头皱眉。
    芽衣的刀在一边丢着，韩江的枪插在一边，这两人像是准备解救她的样子？
    可神经大条又被支配律者气坏的琪亚娜这时也想不到更多，没有反应过来两人的状态。
    一般来说，韩江沉稳的时候，芽衣不会跟着慌乱。
    暗中的支配律者看到这一幕，几乎恨透了韩江。
    真是干什么都干不好的废物，就这还想着和美少女过没羞没臊的生活。
    就是把美少女摆在你眼前，你也不知道怎么办吧！
    芽衣和韩江重新拿好武器，琪亚娜也从高空落了下来，在废墟里向韩江二人走了过来。
    “你躲什么啊！”芽衣偷偷掐了一把韩江的后腰，小声埋怨道。
    韩江扭头小声回应，“明明是你先躲开的啊。”
    “唔……就是你！”芽衣开始不讲道理了。
    苍天可鉴，韩江的确是反应慢的那个。
    毕竟要和芽衣……虽然琪亚娜在一边弄出了巨大的动静，可他的大脑没转那么快。
    “那你为什么要躲开？”韩江反问道。
    “唔……这个，那个，不说了，琪亚娜过来了。”
    琪亚娜翻身从上方跳了下来，嘴里骂骂咧咧道：“这个支配律者真是气人，偏偏还有那么多张嘴，我真的忍不住要把她的嘴都撕烂！”
    说完后，琪亚娜用古怪的眼神看了一下芽衣。
    一般她说一些粗鲁的话的时候，芽衣总会教训一下，今天怎么……
    有点奇怪啊。
    这么想着，琪亚娜背上了手，开始在芽衣和韩江身边转圈圈。
    两个人相识被处刑一样，站的笔直也不敢做什么多余的动作。
    韩江甚至在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好吧，就是做了不对的事。
    甚至芽衣也觉得心里十分愧疚，小手纠缠在一起，想拉拉韩江的衣服，但被看着又不能做。
    “说，你是不是欺负芽衣了？”琪亚娜突然向韩江问道。
    “没，没有！”两人同时说道。
    “哦？”琪亚娜愈发感觉有点不对劲了，“那你们两个为什么这么像我犯错被姬子阿姨教训的时候？”
    “呵呵，你想多了吧。”韩江虚伪的说道。
    偏偏芽衣还非常附和，“没有，没有，他，他没有欺负我。”
    “没有那就好。”琪亚娜放心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我们就赶快离开吧，这地方太诡异了。”
    “不对，应该是先找到那个多嘴的家伙，救出来干掉，她太烦人了，真不知道你们之前是怎么干掉那么多分身的。”
    对于想不通的事，琪亚娜决定先不去想，等以后空闲的时候再想也不迟。
    “咳咳，我们还是先出去吧，这里是支配律者的空间，我们应该……”
    芽衣建议还是先出去，看看基地的情况，然后再考虑消灭支配律者。
    韩江也表示认同，这个时候他们可不知道布洛妮娅和希儿在他们之后也进来了。
    “不行的，不行的。”琪亚娜摇头说：“我刚才一个人的时候，有感受到空间的波动。”
    掌握了九成空之律者力量的琪亚娜，对空间波动的铭感要在韩江之上。
    她知道自己刚才所处的位置在一个小空间，但支配律者一直叨逼叨叨逼叨弄的她心烦。
    她想把支配律者逮出来干掉，没想到误打误撞把空间给打破了。
    甚至琪亚娜感觉到自己其实没有攻击到空间的节点上，而是空间自动开启。
    所以琪亚娜觉得有阴谋，难道眼前的韩江和芽衣是伪装的？
    刚才围着两人转圈也是检查的一部分，要知道堂堂女武神琪亚娜可不是侦查方面的小白。
    文化课可以不学，但这种小说里写到的东西，她研究的可认真。
    “有吗？”韩江疑问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芽衣的力量就不是这个方向，她听的是一头雾水。
    “有的。”琪亚娜认真说道：“就在我出来不久前，大概十多秒的时间，然后我就跑出来了。”
    韩江猜想会不会是支配律者的准备工作，想把琪亚娜在他们两个……的时候放出来？
    “应该是战斗波及到的，你们两个刚才在和支配律者战斗吗？”
    能够造成空间波动的眼前就有两个，于是琪亚娜提问道。
    “不……不是……”
    虽然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刚才确实是属于韩江的战斗，但不是和支配律者。
    或许因为刚才心情太激动难以平复，所以韩江没能察觉到空间的波动？
    “那还有谁有力量造成空间波动，难道是……”韩江突然想到了幽兰黛尔，“幽兰黛尔也进来了？”
    “是发现我们被支配律者的虚数空间吞噬，所以进入解救我们的吗，这样的话幽兰黛尔队长……”芽衣猜测着。
    “还是找找看吧，如果是幽兰黛尔的话，我们可以联手把藏头露尾的支配律者在这里解决掉。”
    琪亚娜同意韩江的说法，毕竟支配律者是真的烦人。
    刚才自己一个人听到的话，简直是不能入耳。
    还好琪亚娜姑娘有良好的心态，有亲密的好友，有尊敬的长辈和老师，要不然还真的被支配律者给说自闭了。
    “那就跟我来吧，我对这方面比较在行！”琪亚娜信誓旦旦走在两人前方，表示自己带路。
    “这边，快过来！”
    韩江跟了上去，芽衣在后面看了看韩江的背影然后叹了口气。
    看来，以后得找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
    这一刻，芽衣向跑上前去拉住韩江的手，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
    在琪亚娜出来十秒之前的空间波动，是布洛妮娅做的。
    进入这个空间之后，布洛妮娅就在和数不清的人偶战斗。
    这些人偶没有核心，只有一个人偶架子，是被真正的支配律者操控的兵器。
    如同对付其他人一样，支配律者细数第一律者的叛徒行径。
    从第一代瓦尔特，到第二代瓦尔特，到现在的布洛妮娅。
    连续三代，全都是神的叛徒。
    面对这样的人，支配律者可没有拉拢的心思，因为她知道这样的人根本拉拢不动。
    哪怕她拉拢到韩江做帮手，也拉拢不动第一律者这个背叛过神的一脉。
    找不到人偶的本体，布洛妮娅又没有把理之核心的全部力量开发，无法制造出对抗虚数空间的东西。
    只能陷入无穷无尽的战斗。
    支配律者在不断消耗布洛妮娅的力量，人偶被打算之后还能回复。
    支配律者自己的力量损耗有限，毕竟这是她自己的专属空间。
    在这样的消耗之下，布洛妮娅已经精疲力竭。
    哪怕到这种事情，布洛妮娅心里想的还是希儿。
    害怕希儿遇到同样的情况，害怕希儿被支配律者伤害。
    此时的希儿在空间的另一处，那边没有战斗，没有支配律者的低语，只有无穷无尽的走廊。
    这里是一处迷宫，是支配律者为了应对里人格单独制造出来的人格。
    里人格希儿的战斗力没有韩江几人那么强，她只能打破出口，并打不破空间。
    表人格的希儿又不会过于激进，直接打破迷宫墙壁，她指挥在这迷宫中寻求出去的道路。
    表人格希儿没有危险，里人格也不会多嘴。
    这个空间她们已经来过一次，心想只要没有那烦人的家伙，在里人格希儿的指导之下，总能找到出口。
    但……
    这个空间里，不但有代表支配律者的人偶，还有量子之海的量子之影。
    希儿终于走出迷宫之后，看到的就是十来只身影闪烁的量子之影。
    它们有着崩坏兽的外形，可发力的方式与崩坏兽完全不同。
    平时的锻炼在这个时候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希儿与量子之影的战斗不落下风，还能寻求机会杀死量子之影。
    当所有十来个量子之影被杀干净，气喘吁吁的希儿继续向前出发。
    因为另一个希儿感受到了布洛妮娅的力量，希儿表示赶快汇合。
    当她们闯过巨大而空旷的舞台之后，看到了正在与人偶进行战斗的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姐姐！”
    希儿握紧武器向那边跑去，准备支援。
    听到希儿的声音，布洛妮娅抬头看了过去。
    发现希儿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状态良好的这一刻，她大意了。
    “啊！”
    有一个人偶狠狠攻击到了她的背后，这一下布洛妮娅发出了巨大且痛苦的声音。
    那个人偶攻击过后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仅仅抱在了布洛妮娅的后背。
    “布洛妮娅姐姐！”希儿拔腿向这边跑来，但距离太远，一时无法支援。
    布洛妮娅也因为身体的剧痛而痉挛，无法操控重装小兔将人偶从后面击落。
    这个时候又一个人偶过来，这一个人偶眨着眼睛，手掌直接从布洛妮娅后背的人偶穿过，抵达了布洛妮娅的后背。
    这一刻，支配律者的力量在和理之核心的力量交锋。
    爬在布洛妮娅背后的人偶被这两股力量顺接撕扯为碎片，拥有支配律者力量的人偶，从布洛妮娅的体内取出了理之核心。
    取走核心之后，支配人偶瞬间退开。
    希儿这时也赶到了，镰刀挥舞过去，支配律者挡了一下，就消失在了空中。
    “布洛妮娅姐姐，布洛妮娅姐姐，你怎么样了。”
    布洛妮娅一手捂着胸口，身后的衣服被刚才的力量交锋炸碎露出光滑洁白的脊背。
    希儿赶快脱下作战外套盖在了布洛妮娅身上，十分担心。
    布洛妮娅痛苦的神色稍微有点缓解，穿着粗气对希儿说道：“布洛妮娅……布洛妮娅没事，希儿你没事吧。”
    这一看就受重伤的样子，不但强行说自己没事，还要关心希儿。
    希儿急的泪花都出来了，“希儿没事，都怪希儿不应该在那么关键的时刻出现。”
    布洛妮娅挤出一个笑容，把作战外套穿好。
    “咳咳，没事的，没事的，我……”
    突然布洛妮娅的表情僵硬了。
    “布洛妮娅姐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理之核心……被夺走了。”布洛妮娅满眼惊愕的说道。
    “这……”
    希儿跪坐在一边，她不懂律者核心有多重要，但布洛妮娅这副表情就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了。
    “希儿没事的。”布洛妮娅安慰道：“理之核心没有那么容易被人掌握，支配律者只能借用能量罢了。”
    “布洛妮娅姐姐……”
    受伤的是布洛妮娅，现在反而要布洛妮娅来安慰希儿。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现在还需要尽快离开这里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