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国师，我是陆阳……”
    陆阳深夜拨通了老国师的电话，是谢果染从秋秋那边找到的。
    老国师的工作电话只在工作时间开启，这时候肯定是打不通的。
    但私人电话一般24小时都可以接通。
    很多大佬都是这样。
    由此也可见这些大佬有多忙，很多时候是真的很难睡一个好觉。
    几分钟后，陆阳挂断了电话。
    他把事情大致跟老国师说了。
    当然没有说“我帮你化解了一个小阴谋”之类的话，重点是说了秋秋接下来会遭到一小部分的骂声，但是是可以解决的，让老国师不用担心。
    可老国师这种级数的人，岂能不知道这背后的弯弯绕？
    陆阳这个情，他是不能当做没看见的。
    听说陆阳的新电影快上映了，排片好像是个问题？
    ……
    第二天，某条娱乐新闻突然冲上热搜。
    “原来你是这样的秋秋！”
    下方配图是秋秋和谢果染在夜店的图片。
    有她们喝酒的，还有她们和周围的人聊天的。
    场面嘛，是不太好的。
    但幸好，并没有更过分的。
    这种夜店照，如果有那种亲密瞬间被抓拍，看起来就真的非常恶心了。
    哪怕对方是故意制造的亲密瞬间，可网友不知道啊，网友只能看图说话。
    “这是秋秋？我的天，秋秋不是那个纯纯的山楂树女孩吗？”
    “心疼！娱乐圈就是这样一个大染缸，我知道秋秋不可能一直纯真，但真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会腐蚀了。”
    “内娱就是一坨屎，脏得很。”
    “楼上过于武断了，别把从寒国学来的那一套往这边对号入座，不一样的。”
    “就是，不管是港娱还是内娱，本质上明星终究是有议价和翻身的机会的。但韩娱不同，韩娱的爱豆工业，是流水线作业，爱豆永无翻身之日、毫无人权、只是赚钱的产品而已，本质上是不同的。”
    “终于有明白人了。”
    “可秋秋马上才大二，这……还是堕落的有些快了。”
    “秋秋旁边那个，好像是前段时间传出要留级的那个女生吧？”
    “谢果染，是她。之前北影老师黄宇丁还因为她和陆阳发生过冲突。”
    “我就说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吧，小小年纪就到处勾男人。”
    “两个大一大二的女生，经常去夜店，成绩还差，据说还留级了，这样的也能是好女孩？”
    “只是据说留级好吧，还不一定呢。”
    “年级汇演零分，必然留级的，兄弟。”
    夜店照被公开。
    秋秋和谢果染两个人一瞬间就变成了“坏女孩”。
    这对秋秋而言，影响巨大。
    毕竟秋秋主打的角色类型就是青春女学生那一卦，这相当于是断了她最适合的表演生涯。
    或许等她年纪大了可以尝试其他类型。
    但现阶段，演学生就是她最好的出路，甚至未来是可以凭此拿奖的。
    不信？
    不信请看dongduck。
    而仿佛是为了配合这一条热搜似的，北影内部文件被泄露，有人用手机拍摄了班级名单。其中，谢果染已经不在今年大二表演班的名单中了。
    相反，大一表演班中，出现了谢果染的名字。
    毫无疑问，谢果染留级实锤，再不是什么猜测和预估。
    接连出现的神秘图片，让秋秋和谢果染四面楚歌。
    开始有大量不理智的网友和黑粉涌入她们的v博中，开始了无情谩骂。
    还有人艾特了老国师，让他出来清理门户。
    也有人艾特陆阳，说他是怎么带艺人的？
    显然，这些人是在树立陆阳和老国师之间的矛盾，在败坏陆阳金牌经纪人的形象。
    这些脏水，根本洗不清。
    ……
    所谓“忙中出错”。
    陆阳奔赴酒店，和秋秋、谢果染就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情，展开了谈论。
    怪异的地方在于，他仿佛并没有注意到周遭的环境。
    这四通八达的，很容易被偷拍。
    甚至，连店里的监控都把他们仨个人拍的清清楚楚。
    而一队早就埋伏好的狗仔，正在旁边疯狂取材。
    “我们先说秋秋的事情。”陆阳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定，让原本有些慌张的二女安心了不少，“这个事情，秋秋你要保持强硬的态度。”
    “当然，不是对网友强硬，而是对幕后凶手的强硬。”
    “我建议你现在不发声，等事态再扩大一些的时候，我们就……”
    陆阳说出了他的想法。
    现在太早，事件影响力还不够，贸然反驳的话起不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秋秋点头，接受了陆阳的建议。
    这种事情，相信专业更重要。
    而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抱歉，陆阳真的很专业。
    “接下来就是你了，果染。”陆阳看向谢果染，“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谢果染犹豫再三，最后终于下定决心道，“我准备退学！我不念了！”
    “啊？”即便是此前有心理准备，但秋秋还是被吓了一跳。
    文凭二字，在种花是有着特殊意义的。
    那是大众常识，不是一两个人就可以扭转的。
    没有文凭，你就低人一等。
    辍学、肄业、退学，就说明你比正常孩子差。
    这不是谁的观点，而是一个社会共识，是现实，扯横筋也没用。
    “我不是说不爱学习，只是在北影已经学不到我想学习的了。”谢果染直白的道，“之前陆导说的东西我考虑了很久，我确实更希望提前接触专业性的知识。”
    “对于没有目标的人而言，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接受思想的洗礼。”
    “可对于已经有明确的目标的人而言，抓紧当前的每一分钟去投入到自己热爱的领域才是最重要的。我觉得我找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了。”
    “我想去寒国学习歌舞形体，我想当国内第一批货真价实的女爱豆！我要成为种花的少女时代！”
    谢果染说完，看着陆阳，仿佛在等陆阳的答案。
    陆阳微微一笑道：“看着我干嘛？这是你做出的决定，无论周边的人理解与否，你都会这么做，不是吗？”
    “去吧，有人帮你善后的。”
    “北影也好，黄宇丁也罢，现在他们欠你的，很快就会还回来……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