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学校之前,宋母就已经买了一个同样颜色同样型号的小水枪,还把小水枪里的普通水换成了硫酸。
现在,只要想办法,把陆楠楠手中的小水枪换掉,陆楠楠一定会去泚司明镜一脸的。
宋母精神一震。
“方静,还是你聪明,今天,我一定要司明镜毁容,死无葬身之地!”
宋母观察了陆楠楠许久,终于逮住了机会,把小水枪给换了一把。
神不知鬼不觉。
陆楠楠不知道自己手中的水枪,已经变成了真正的杀伤性武器。
小孩子的心思很直白。
喜欢谁,不喜欢谁,都写在了脸上。
她想和夜念白玩,但夜念白只愿意跟司明镜呆在一起,陆楠楠很生气。
生气的陆楠楠,喜欢恶作剧。
拿水枪泚水,是她生气后常有的举动。
百试不爽。
“镜镜,这个送给你,小爷亲手做的。”
夜念白献宝似的,将自己做的手工作品,一张新年贺卡,送给了司明镜。
夜念白可臭屁了:“镜镜,你喜欢么?”
“喜欢,做得真棒。”
司明镜收不住嘴角的笑意。
她来地球后,前后接触了不少人,但她最喜欢的,还是小白。
和小白在一起,不需要动脑。
这小家伙真是上天送给她的小暖男。
司明镜把夜念白抱起来,要给小家伙一个奖励的亲亲,耳边却传来气愤的小声音:“臭阿姨,我讨厌你!”
司明镜偏头望去。
看见陆楠楠举着一把小水枪,对准着她,就要泚水。
司明镜不知道那小水枪是杀伤性武器,并没有太大的警惕心,只是侧身一闪。
泚出去的水落到半空,落地。
空气中似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陆楠楠没有泚到司明镜,不甘心,继续泚水,连连发射,恨不得泚得司明镜满脸水,让她狼狈成落汤鸡。
司明镜还在想,那刺鼻的味道是什么?
旁边忽然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挡在了司明镜的面前,陆楠楠水枪里泚出来的水,全都喷到了男人的后背。
还有几滴溅到了耳朵上。
刺痛感顿时惊醒了男人警觉的神经,在此之前,他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不希望司明镜被水泚得狼狈。
男人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转身,
扣住了陆楠楠的小手,从她手里夺走了小水枪,直接丢到了地上。
“你,还给我!”陆楠楠不甘心,抬头看着面前高大微怒的男人,吓得不敢嚣张,连连后退。
司明镜抬眸,看到男人后背被水湿透的衣服,竟然被烧出大大小小不同的洞来,顿时吓得一身冷汗。
那水有问题,是什么?
“快脱衣服!”司明镜下意识开口。
男人果然以极快的速度,脱掉亲子装外套,甚至连里面的衬衫也脱了,赤着上身,越发显得身段颀长高大。
众人抬眸望去,是漠银河!
漠银河迅速朝司明镜和小白望去,将一大一小母子俩上下扫视了几遍,确定母子俩都没有被水泚到,脸色才缓和过来。
再回头,怒视着陆楠楠。
那目光泰山压顶,就连周围的家长们都冷不丁打了个寒颤,陆楠楠哪里扛得住?
“哇”的一声,陆楠楠直接大哭。
被吓的,大呼妈妈。
陆太太疾步过来,将陆楠楠护在怀里。
“抱歉,抱歉,小孩子闹着玩的……”
陆太太话没说完,就看到漠银河脱下来的衣服,烧得都是洞,解释的话停在喉咙口,自己也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她不禁发问。
夜深去检查那小水枪:“哥,是浓硫酸。”
陆太太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
看着漠银河光着上半身,司明镜微微皱眉。
她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漠银河宽厚的肩膀上,盖住他后背的一片旖旎春光。
漠银河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温柔。
“先将就披一下,别冻到。”她仓皇解释。
陆相承也大步走过来,确定小水枪里的液体不是水,而是强硫酸,急忙给漠银河解释:
“漠先生,楠楠虽然贪玩,但小孩子绝对不懂强硫酸,这是有人想要利用孩子,我想你应该看得出来。”
陆相承这是在为女儿辩解。
可惜漠银河却不为所动!
若非他怕小孩子喷得明镜一脸水,下意识用后背挡住了,此刻明镜的脸该是怎样的?
就连力场防护罩都没有预测出这次危险的信号,若是他晚来一步……
漠银河的脸色,瞬间阴沉得犹如暴风雨的前奏:“陆先生,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虽然陆相承是总统的儿子,
但漠银河可不怕得罪他!
陆太太抱着大哭不止的陆楠楠,急忙向司明镜解释:“抱歉,实在抱歉,都怪我教女无方,对不起,幸好只是虚惊一场。”
司明镜说:“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是小孩子玩的水枪,里面怎么会装着浓硫酸?万一这孩子自己玩水枪的时候碰到浓硫酸,那她葱白软嫩的小手……”
司明镜点到为止。
她很会拿捏别人的心理。
三两拨千斤。
想到司明镜没说的话,陆太太瞬间脸色煞白,那她女儿就完了。
陆太太立刻对丈夫道:“老公,查!立刻查,我一定要知道是谁害我女儿!”
司明镜其实也后怕。
她再怎么警惕,也不可能想到一个小孩子玩的水枪,杀伤力这么大。
她甚至可以肯定,漠银河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他肯定是既不能对小孩子做什么,又不想她被水弄湿了脸,所以才用后背挡了一下。
更庆幸的时候,因为是冬天,他穿的衣服足够厚。
司明镜下意识的朝着宋家人望去,这里跟她有仇的,她只能想到他们!
宋母今天稳住了。
脸色如常,竟然没有露出任何端倪,哪怕司明镜没有毁容,她都没有露出遗憾的表情。
因为这只是开胃菜,宋母还憋着大招。
宋母在心里痛快的笑:“你给我等着,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司明镜凤眸微敛,微微眯了下。
她心里有数了,看来今天,有人想要自取灭亡?行,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