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见过真正的我，已经开始异化，你不会想‘现在’多出一群我的信徒吧”禁忌学者轻声说道。
    至尊法师古一此刻反倒没有再关心科尔森等人，而是皱着眉头说道：“你藏身于过去的历史，也脱不开祂的影响么。转化还在进行么！”
    对于号称禁忌学者的艾尔，古一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艾尔的出现，起初她非常高兴，她一度以为自己预言错误，那位救世之人就是身为禁忌学者的艾尔。
    她原本对于艾尔的未来充满希望，认为艾尔有能力成为守护者。
    然而当禁忌学者吸引来来自星空之主、门之主犹格索托斯的注视之后，一切都改变了，尽管禁忌学者的力量得到巨大的强化。
    就像她从多玛姆那里汲取力量，禁忌学者使用的力量也不再是属于人类的力量。
    而是来源星空的力量。
    她还能抵抗多玛姆的力量多年，保持自身的思维不受影响。
    但身为禁忌学者的艾尔不同，祂的情况更加严重，祂没有古一那么强大的精神，能够把力量完全掌控。
    逐渐被那股力量影响，成为眷族。
    之后就有了祂设计的一切，封印自己的记忆，制造虚脑。
    至此，禁忌学者便成为历史，不出现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只是藏身于‘过去’。
    转化本来应该到此为止。
    这件事情古一是知道的，但有一点她没想到，犹格索托斯的力量超越了时间的限制。
    尽管禁忌学者已经是属于‘过去’的时空，但祂仍旧被犹格影响着，在被缓慢的转换。
    就像是禁忌学者在正确的历史中，明明应该是趁着理智尚存，封印记忆，制造虚脑。
    然而，在犹格的影响下，历史已经被扭曲，禁忌学者在最后一刻的理智已经消失，转化成为眷族，成为媲美邪神一般的存在。
    打个比方，如果是禁忌学者在‘过去’存在的时间看做一条线，思维正常的部分看做白线，邪神眷族看做黑线。
    这根线的末端已经有5%变成黑色。
    当这根线全部变黑，禁忌学者就会消失，转而成为星空的眷族，禁忌邪神。
    但不得不说，这种侵染无疑让禁忌学者的力量越来越强大。
    仅仅是现在，祂就有着和普通邪神相似的威能。
    古一叹了一口气，“你的情况已经变得这么严重了么？你耗费了太多了力量，艾尔还没有成长起来，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禁忌学者微微一笑，“时间？时间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只要艾尔的未来有着超脱的可能，我就不会消失。
    现在，艾尔还没有成长起来，我把这些问题解决了。”
    祂说着，双手挥动，科尔森等人的脑袋纷纷飘出一颗蓝色的小球。
    蓝色小球中有着所有关于祂、关于艾尔的记忆。
    这些记忆的存在会导致这些人成为祂的信徒，也会让这些人把艾尔当做神来对待，这些都不是祂想要的。
    这次古一没有阻止，祂这是在消除对于这个世界的影响，古一自然不会去阻止他。
    古一的职责是守护地球，她着眼的更多是全球的灾难，在她看来就是一场全球的灾难，庆幸的是祂依然清醒，还有着身为人的认知。
    古一只要在一旁，静静等待祂离去。
    今天发生太多的事情，雾区的出现、邪神仆从的死亡，一切都结束了。
    这次人类主动招惹邪神仆从，损失严重，但无疑让人类对于这种邪神仆从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而这些恰恰是古一想要的，深知人类本性的古一知道。
    人类从来不会被失败打败，经过这一次接触，人类对邪神仆从有了一定的了解。
    不论是探索未知的欲望，还是一山不容二虎的霸道。
    都会让人类在下一次能够更好的应对邪神这种生物。
    古一叹了一口气，时间仿佛在她的眼中不断流转。
    仿佛已经看到人类拿着特质型的仪器再次开启幻觉世界的大门。
    校园之中，艾尔的意识缓缓回归。
    便看见眼前多出一个大光头，很有特色的大光头。
    艾尔试探的说道：“古一？至尊法师古一？”
    古一笑着对艾尔点点头。
    下一刻艾尔把目光转向禁忌学者，“你真的是小时候的我？小时候的我这么厉害的么？”
    就是这个小不点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从小就被强迫看书，看完书，让凯西吸取记忆后记忆继续看。
    这心里有多变态才会连自己都安排？！
    好气哦。
    好想打他一顿。
    禁忌学者小脸露出一个坏笑，“不用在心里骂我，我听得到，你又打不过我。
    况且，骂我就是骂你自己么。”
    禁忌学者忽然转过身对着古一说道，“至尊法师，我在这里的时间不多，我回去看看，这里的后续，就交给您了，如何？”
    古一点点头，表示同意。
    禁忌学者瞬间带着艾尔消失不见。
    古一看着眼神迷离的众人，没理会消失不见的尤金。
    手中划了一个圈，一阵仿佛emp的爆炸冲击出现，所有战场记录影像设备全部销毁。
    随后古一小从空间门之中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科尔森等人渐渐清醒过来，有些茫然的看着达贡的尸体。
    扭曲、怪异的残肢让人看着心中就充满压抑。
    但那种令人发狂的气息却是减少了很多。
    在场的军人都经受过之前的精神冲击，面对达贡的尸体，也只是觉得恶心，并没有人在发疯。
    “我们杀死这个怪物的，结束了，都结束了。”一个士兵喃喃自语。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缺失了关于艾尔的记忆。
    只是模糊的记得自己等人拼命阻挡怪物，然后尤金把队友杀了之后，达贡突然死亡。
    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这件事情的合理性，为什么尤金要把同伴杀掉，他们只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科尔森也是如此，3000名士兵，拼到现在不到1000人，人类与邪神的第一次碰撞，以他们这边的惨败而告终。
    校园的操场上，满目的疮痍。
    科尔森默默叫人将所有怪物的尸体收集，统一运送仓库。
    这是这场战斗唯一的收获，军方、神盾局、fbi三方正等待着瓜分这些研究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