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辞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模样,用冰冷的眼神看着男人:“我们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关我?”
君斯彻拧起眉头:“你住在君家,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云辞歪了歪脑袋,轻飘飘的说:“我觉得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马上就搬出君家!”
“不可以!”君斯彻擒住云辞手臂的力道猛然加重。
云辞反问:“为什么不可以?给我一个理由。”
君斯彻沉默了,将薄唇抿成直线,眼底仿佛有什么正在翻涌,就在即将夺眶而出时,又被他强行压下。
片刻后,他垂下了脑袋,松开云辞的手臂,往后倒退了两步。
云辞转身往楼上走去,回到房间,她在床边坐下,扶住自己的一边手臂,仿佛还能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温度。
她刚刚的那一番态度,不过是试探而已,隐约间,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却无法确定。
与此同时,烁国。
沈之遇正和贺嘉意打电话。
“还是被他发现了。”
贺嘉意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心理医生的事情?”
“嗯。”
“那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沈之遇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他现在,很抗拒我。”
贺嘉意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之遇迈步,走到离房间稍远一些的地方,压低声音开口道:“嘉意,你在烁国么?我想见你。”
贺嘉意愣了一下,没想到沈之遇会突然提出见面:“我昨天刚到的烁国,怎么了?”
“有点事情想找你聊。”沈之遇攥紧了手机,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般。
可惜,贺嘉意并不能看见他的表情。
“好,你把地址给我,我去找你。”
“不了。”沈之遇想了想,说道:“我们在外面见面吧。”
贺嘉意觉得有些奇怪,沈之遇为什么突然提出在外面见面,难道是有什么话,不能让夏北倾知道么?
挂断电话,沈之遇再次走到房间外,伸手敲了敲房门,轻声道:“北倾,我可以进去么?”
这几天,夏北倾对他的态度是抗拒的,不让他触碰,也不在纸上写字给他看,无论他说什么,都不给予任何反应,甚至连饭,也只吃几口便不肯再吃了。
他总把自己缩在被窝里,不止是沈之遇,他仿佛抗拒外界的一切,像只困兽,抱紧自己受伤的身体,害怕让任何人接近。
房间里迟迟没有回应,沈之遇直接打开房门,见床上的被窝鼓起一个小包,夏北倾果然又缩在里面。
沈之遇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抚在被窝上,犹豫了片刻,他开口道:“北倾,我会治好你的嗓子和腿。”
听到这话,被窝突然颤抖了一下,紧接着,被子终于被掀开,露出夏北倾消瘦而死寂的小脸,他拿出床头的纸笔写字。
——治不好的。
少年的脸上仿佛写满了失望与放弃。
沈之遇却脸色平缓的说道:“我会找最好的医生,总会找到办法的。”
夏北倾却摇摇头,继续在纸上写字。
——所有的医生都说过,我的腿和嗓子没有办法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