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过得还好吗?”
男人轻启薄唇,声音小心翼翼的,似乎是怕吓到她。
云辞蹙起柳眉,冷漠的看着他:“我们认识么?”
男人终于摘下面具,露出一张绝美容颜。
黑发垂落,皮肤冷白,精致的眉骨下,双目狭长,刀削般的薄唇轻抿,黑敛的眸似乎拢着一股阴郁,眼睑下的泪痣,更添了几分邪魅气息。
他的霸道,狠戾,凌厉,正肆意张扬,让人胆战心惊,不敢接近。
东棠迟幽挑起云辞的下巴,将唇角勾起细微的弧度:“阿辞,现在认识我了么?”
云辞的眼眸在他脸上轻扫而过,情绪没有丝毫波澜:“不认识。”
“你再说一遍!”男人猛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拉近,眼眸充斥着暴怒的血色,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好好看着我的脸,告诉我,认不认识!”
云辞抵住男人的胸膛,用力撇开头,并不想看他:“放我回去。”
东棠迟幽俯身,凑到云辞的耳边,用森冷的声音,喃喃低语:“阿辞,你哪儿都不能去,你只能待在我身边!”
男人的呼吸扑打在耳朵上,传来一阵酥痒,云辞缩着肩膀躲开,再也压不住心头的燥火:“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过我不认识你,我是有家的,我妈妈正在家里等我!”
“那我呢?!”东棠迟幽一把捧起云辞的脸,渐渐湿了眼眶,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般,朝她歇斯底里:“阿辞,我也等你了整整三年啊!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可怜可怜我呢?嗯?”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云辞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男人牢牢盯着她?原本幽深的眸底,忽然涌起灼热的火焰?紧接着,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瓣,用齿尖狠狠厮磨。
云辞瞳孔紧缩,直接抓起身后的小刀?毫不留情的朝男人刺去。
东棠迟幽目光一沉?在瞬间将身体偏开,凌厉的刀锋还是划破了他的手臂。
云辞趁机踹开他?缩着身体躲进床角,将刀牢牢举在面前?恶狠狠的说:“再敢碰我一下,我会杀了你!”
男人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捂住臂膀?鲜血从指缝间渗出?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将薄唇紧抿?眼眸布满血丝,似乎正极力克制着什么。
沉寂片刻?东棠迟幽垂下脑袋?喑哑道:“血会弄脏你?我处理好再过来。”
说完?他转身离开房间。
云辞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她迅速冲到门口,房门果然被锁了。
跑到落地窗前?下方一望无际,足足有十几层楼的高度。
云辞将目光看向床边的纱幔,快步走过去?想用刀拆下这些纱幔。
突然,房门被再度打开。
云辞立即收起小刀。
女佣走进房间?将食物放在桌子上,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云辞叫住她。
女佣停住步伐,始终低着头,似乎不敢看她一眼。
云辞问她:“这里是哪里?”
女佣小心翼翼的回答:“这里是东洲。”
东洲?
云辞的心极速下沉。
东洲和西洲隔着太遥远的距离,她该怎么回去?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谁?”云辞接着盘问。
“他是整个东洲的霸主,我们都称呼他…幽帝。”提起这个名号,女佣连声音都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