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是想抓,奈何她抓不了啊!
她的确带人了,不过人都被祝君给杀了,现在就剩下一个徐卿,徐卿本事再高,也不可能直接闯入军营把祝君斩于马下吧!
但是顾瑾也不能说她是个光杆司令,这事必须迂回着来。
“...这个么!”
顾瑾沉吟了一下后又说道“直接抓人也不是不行,但毕竟事关重大,万一被祝君跑了,那可就后患无穷了。”
“那要怎么办啊?”范吉仁有些着急了,他现在把底都跟顾瑾交了,他脑袋可是挂在顾瑾身上了。
顾瑾也在思考到底该怎么办,她现在的确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她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到京城。
“我到是有个主意,却不知范大人敢还是不敢了!”顾瑾说道。
“请冯大人示下!”范吉仁忙说。
“我是这样想的!有道是擒贼先擒王,不如你想办法把祝君引到府上,咱们想办法把他拿下,范大人你看如何?”顾瑾眯了眯眼睛,小声的对范吉仁说道。
范吉仁一惊。
“大人可是要调兵入府衙之中埋伏?”范吉仁紧张的问。
“并不调兵,只是咱们这些人,以免打草惊蛇!”顾瑾道。
范吉仁吓了一跳,他瞪圆了眼睛连连摇头。
“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那祝君的本事很大,身边还有不少人保护,想要抓住他,难比登天!”范吉仁一口拒绝。
“范大人,皇上虽然说赦免了你的罪状,但也不可能半点不追究的,您为官多年,真的想就这么告老还乡吗?”顾瑾笑着问。
范吉仁没说话,只是他喉头咕噜了一声。
“更何况,您在这永州城为官多年,这永州虽好,但毕竟偏僻,范大人就当真不想回京城那等繁华之地,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吗?”
顾瑾的声音里带着蛊惑,范吉仁沉默不语。
“范大人,有道是富贵险中求,若您真立了大功,说不得这祸事就变成福事了,范大人可要抓住这次机会啊...”
顾瑾没有再说下去,她留出空白来让范吉仁自己去想。
范吉仁最后还是同意了,但范吉仁却有一个要求。
“这事我可以干,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事成之后你要娶我的女儿,现在就写婚书。”
范吉仁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样说道。
他对顾瑾的话不能完全相信,若顾瑾过河拆桥,那他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而有了这婚书,他以后就是顾瑾的岳父,为了这层关系顾瑾也不会做的太绝情的。
“呃...行吧!”顾瑾犹豫了一下,最后略带为难的说道。
这屋子里就有笔墨,见顾瑾答应,范吉仁便提笔写了一张婚书,然后让顾瑾签上姓名。
顾瑾仿佛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大笔一挥写下了她现在的名字:冯魁。
顾瑾答应了,婚书也写了,但范吉仁心里依然有些不踏实。
“既然已经写了婚书,那能否再给我一件信物?”范吉仁又问。
顾瑾想了想,从怀里把那块令牌给掏出来了。
“这就是信物,到时候你可以拿着这牌子去冯家找我,我冯魁说到做到,绝对不会赖账的!”顾瑾保证的说道。
这个保证...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得数,希望冯魁愿意娶范青青,反正冯魁也没成亲,她顺便帮忙找了个媳妇,自己也算是半个媒人了吧!
顾瑾的态度让范吉仁安了心,毕竟连信物都拿了,这事也就算是落地了。
范吉仁把令牌小心的收到了怀里,再坐到椅子上时,范吉仁的慌张少了几分,脸上也多了郑重之色,他认真了想了一会然后说道。
“冯大人,其实你说的这个办法也不是行不通,关键是这祝君为人十分谨慎,即便我请他,他也未必会来的...”范吉仁说道。
范吉仁这是什么意思?
顾瑾的眼角扬了扬。
莫非骗了她写婚书,然后想耍赖吗?
虽然自己也选择性的说了一些谎话,但这范吉仁拿了婚书不办事,这未免也太没道德了吧!
顾瑾正想着,却听范吉仁又说道。
“...祝君一直急着要成亲,只是青青闹的太厉害了,因此这日子也一直没定下来。我看到不如这样,咱们和青青大概说一下,只让她配合演个戏,和祝君那边定了婚礼的日子,咱们就在婚礼那天动手。到时候我会安排好人手,再加上你这手下相助,这事未必不能成!。”范吉仁沉吟后又说道。
此时的范吉仁没了刚才胆小的模样,到是有点知府大人的意思了。
能在永州做地头蛇这么多年,甚至连祝君也对他也有几分忌惮,这种人绝不会仅仅只是个草包。
顾瑾点了点头,她觉得这办法可行。
既然已经决定了,范吉仁就出去安排了,他先是在牢里拖出了个人来当街打了个半死,今日不少人都看到范青青掳了个男人回来,若不找个人处置,这事圆不过去。
紧接着范吉仁又去找了范青青谈话,范吉仁也没细说,只把婚书给范青青看,说让范青青假意答应祝君的婚事,等解决了祝君,就让范青青嫁给顾瑾。
范青青听了范吉仁的话后自然是乐意的,顾瑾长的又好,年纪又轻,又温柔又雅致,比那个祝君强百倍。
顾瑾再见到范青青的时候,范青青就有些羞答答的了,顾瑾有些心虚,虽然自己是迫于无奈,但毕竟还是欺骗了人家姑娘感情,说到底这事还是挺不厚道的。
范青青不闹幺蛾子了,范吉仁又去找了祝君商议婚期,为了避免祝君怀疑,范吉仁还让祝君许了他一些好处,俩人讨价还价,最终达成了一致,而婚期也被定在了三天之后。
这婚期定的实在是急,想来这祝君应该也是怕夜长梦多。使节团被杀的消息被他送到了京城,但皇帝的态度却和他想的不同,皇帝虽然表示了愤怒,但却没有直接把矛头对准聂良国,反而是派了钦差前来调查,据说来调查的人是现任殿前司指挥使的冯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