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了两日的雨终于停了,天城街上烟雨朦胧。
马车经过家点心铺子,孟今今让马夫把自己放下,看离家不远,她打算步行回去,便让马夫先回家了。
孟今今提着买来的点心踏出门口,打着伞,慢步朝家里走去,想着若卿和她说的话。
早上若卿去找过她。她以为他是来传话和催促自己回皇子府的,没想到一开口竟是和她说,她冤枉了宋云期。
可空口无凭,她又如何能相信他。
若卿走前留下了一句,“若真是我们做的,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又何须背着主子专门跑一趟来和你说这些。”
想到这里,那天宋云期在梅林的反应闪现在眼前,主仆二人的反常让她眉心轻拧。
转眼就到了家门口,孟今今收了收心神,收起伞,拍去肩上的雾气边走进家门。
正要跨进园门时,与要离开的小永撞了个正着。
“度郎和辛东家、栾镖头在屋里谈话呢。”
孟今今以为只有度堇在家,没想到他们两个也回来了。
小永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横在了她面前,“您今儿回来得真早啊……”⒳Уùshùwù.ⓒⓒ(xyushuwu.cc)
孟今今纳闷地瞅着他,“……你这是干什么?”
小永咳了声,“没什么,就是您不能过去。我们男人也会有不想让女人知晓的事情……总而言之,这叫维持我们男人的神秘感,不然你们这些女人觉得我们没新鲜劲了,早晚会腻烦了我们。”
孟今今一个字都没信,他分明在找借口拦住她。她扫了眼正屋的方向,他们的确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但肯定不是因为小永说的这些,小永会拦着自己明显是度堇交代过的。
他们瞒着她在干什么?
孟今今感觉百爪挠心,很想冲过去偷听个究竟,小永从她眼神里瞧出了她的意图,为了防住她,也不走了,张开手臂拦在她面前,一跺脚,“哎呀,您就让他们几个男人聊一聊不行么!”
孟今今只得暂时放弃,走到廊下坐着,思索着怎么从栾子觉那里把话套出来。又觉得他们叁个合伙瞒着她,有点忧郁。
想着想着,孟今今头靠着廊柱,哀戚戚地望着池面,想去找书生。
小永站在呆坐的孟今今身边,盯着她,生怕一不留神她就跑了。
他看着孟今今,突然想到早上在她铺子里见到的若卿,脱口问道:“那天我们度郎遇上的事情真是青风皇子做的吗?”
孟今今面色微微一变,看着小永,有些奇怪。以小永的性子,这会儿应该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宋云期,但怎么提起宋云期这么平静?还有他问得也有些奇怪……
她直起身子,扶上廊柱,“你觉得不是宋云期做的?”
小永回忆起那天的事情,一副不知该怎么说的表情:“也不是……”
孟今今听到这里哦了声,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早上在你铺子里同你说话的那像块木头的男人是宋云期身边的人没错罢?”
孟今今一愣,“你们早上来过了?”他口中的木头应该是若卿,随即不解,“为什么问起若卿?你们那天不是打过照面的吗?”
小永摇摇头,“度郎交给我一件事去办,我回去的路上经过看见了。是叫若卿啊……”他只见过若卿一面,所以那天匆匆见到他,他也没认出来,这才想起来。
不等孟今今往下问,小永一脸高深莫测地说道:“这事挺怪的,回头我得告诉度郎。”
孟今今等着他继续说,可他一直不开口,她快被他憋死了,“哪里怪了?”
小永觉得这事和孟今今说也没什么关系,便一五一十地道:“那天我没在雅间内,约度郎见面的女人只让度郎一个人进去。我当时又闹肚子,去了楼下茅房。回去的时候在楼梯上碰上了他,他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停下往楼上看了看,瞧上去像遇上什么令他费解的事情,嘴里嘀咕‘他怎么会在这里?’但我当时没认出他来,也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事情,还以为他是碰上旧情人了呢,也就没放在心上。直到今天看到他,我这下才记起来他是青风皇子身边的人。所以我想啊,他那会儿嘴里的那个‘他’该不会是在说我家度郎罢?”
孟今今怔住了,“你难道不怀疑他是认出你来,故意在你面前说的吗?”
小永闻言又去细细回忆了一番,道:“我那会儿一直捂着肚子,低着身子……他好像真没注意到我,以我这些年的经验来看,我看着也不像假的。”
她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要再问什么。
小永道:“不是他会是谁呢?”
孟今今也在想这个问题。毋庸置疑的,那人这么做是想她和宋云期反目成仇,那这样对谁有利?她只能想到了两个人,一个是柳照,另一个则是二皇子。
看这件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孟今今揉了揉额角,看着水池里扑腾地鲤鱼,脑中已乱作一团。
她难道真的冤枉宋云期了?
她眼下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宋云期,要想去查的话,她得先见一见郑小将军,可想见郑小将军,她必然得先见宋云期。
孟今今愣愣出神,想到她在梅林里和他说的重话,她低叹了口气。
这事如果真不是他做的……
她颇感苦恼。
孟今今当天还是没有回皇子府。
二皇子那边虽一直都安安静静的,但她这些天她都没去曲婆那儿,她不想惹急了他,打算过两日回皇子府前去一趟。
晚上,孟今今靠坐在浴桶内,手一下下地拨着水面,娇容被温热的水汽熏得粉嫩,但那双眼睛却格外的炯炯有神,等着‘猎物’回来。
孟今今看他快回来了,正要从浴桶出来,身后有道脚步声靠近。
她抬头,就看到栾子觉一边脱着自己的衣衫,一边俯身吻住她的唇。
水声哗哗,栾子觉跨进了浴桶,溅出的水花湿了一地。
栾子觉如今的身量快赶上辛出,在外人面前也是副沉稳大气的样子,唯独在她面前有时还是毛毛躁躁,血气方刚的年纪,情欲一上脑,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他坚实的双臂将孟今今架起放到自己身上,整个人看着格外的兴奋,似乎就因为正好赶上她在沐浴……
她抱着他的脖子,微微仰着头,他的吻便顺着她的脖颈落在她胸口,水下的一对乳儿很快就被栾子觉揉得泛红,她腿心的柔软抵着他硬起的狰狞,他挺腰用棒身磨蹭着穴口,给她带去一阵阵酥痒空虚的颤意。
孟今今担心被他搞上一回,自己便没力气说什么了。看他忍耐到了极限,她抓住他的两手,抬起压在桶边。
“昨天小永把我拉出去的时候,你们在屋里说的那些话我其实都听得差不多了。”
栾子觉正蓄势待发,突然被孟今今打断,布满欲火的眸子呆滞了一瞬,见孟今今凝肃的样子,他喉间滚动,紧张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孟今今状似失望地叹气,“我以为你和辛出度堇不一样的,还等着你主动告诉我的。”
紧张归紧张,欲火虽消退了一点,但昂首的肉棒胀得发痛,他不老实地蹭着软肉动了起来,悄悄拿回自己的手,揉着她饱满的胸乳。
“我不是……”
昨天看到她提前回来了,栾子觉便担心她会不会听到了什么,但看小永在跟着她,她对他们也别无异常,遂又放下心来。
孟今今被他又揉又蹭,也早已情动,她压着欲念捉下他作乱的手,看他一脸猴急却又不得不强忍憋住的模样,可怜又可爱,她差些没绷住。
栾子觉这会儿看她这样子,真以为她是听到了什么,“魏致的事情我也没想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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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三 ìyúzℎaìшú.vì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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