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十一继承前,这三人名头很响,都有杀手锏,被称为鸿兴三神,受底下兄弟的尊重与摩拜。
听说他们不服洪十一当话事人,总喜欢挑事,但每一次都被洪十一遏制。
这两年,安分了不少。
“林爷打偏城南无敌手,国际拳王也不是他对手。”艾伦说起自家的大哥,无比骄傲,“他是拳神!”
“厉害。”李白竖起大拇指,都是年轻人,他了解粉丝的心理,对林爷夸赞了一番。
艾伦越发得意,仿佛在夸她一样,一高兴起来,有问必答。
“洪十一呢?有没有见过他?”
“十一少嘛,没见过。”这是她的遗憾,身为这家店的老人,什么大佬都见过,唯独洪十一,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听说他有女装癖?”他小声问。
“别胡说,你才有女装癖!”
“哦,我有,我全家都有……”李白不想惹怒她,笑呵呵地道。
艾伦用纸巾擦着杯子,皱着眉说:“十一少神出鬼没,见过他的人不多,听说个子不高,但办事狠决,没人敢得罪他……否则三位大佬也不会听他的指示,大家都对他很好奇……”
正说着,走过来一位客人,她坐在了李白身旁。
艾伦立刻停止交谈,询问:“需要什么?”
女人不说话,指了指李白面前的酒杯。
艾伦会意,说了句“稍等”,然后开始调酒。
李白侧头,打量她,女人穿黑色丝质衬衫,黑色头发到肩膀,随意披散着,很柔顺。
她微微低着头,头发遮住了脸,只隐约从发丝间看到有亮光,那是她脖子上的鼻钉发出的光。
女人下身穿一条牛仔热裤,露出纤细的长腿,足底一双黑色罗马系带高跟鞋。
黑衬衫松松垮垮穿在身上,滑到肩下,露出半个肩膀,里面内衣黑色的带子映衬得皮肤白皙紧致。
她看着年纪很小,顶多二十二三岁,像个女大学生。
艾伦动作麻利,在他打量的功夫,已经调好一杯酒。
“和他一样的。”她把酒放在她面前,盯着她的脸,“小姐,以前没见过你,第一次来?”
女人不语,低头喝着酒,一口气喝完,敲了敲杯沿。
“酒量不错,给你来一杯更猛的吧?”艾伦提议。
女人还是不说话,但未制止,算是默认了。
在她调酒时,女人掏出一根烟抽起来。
李白看到她左手虎口有一个玫瑰纹身,说实话,外形这样干净的女孩抽烟非常违和,他忍不住皱眉。
“看够了没有?”她突然转过头来,斜眼看着他,那眼神犀利冰冷。
什么叫眼神杀死人,他算是见识到了。
“一个人来夜场,很危险。”他继续盯着她,并不避讳。
“再看一眼,你也很危险。”她弹了下烟灰,端起酒杯又是一口气灌下去。
她将杯子用力搁在吧台上,丢下一张钞票,然后走人。
离开时,她踹了一脚男人的椅子。
李白挑眉,看着女人走向电梯。
在电梯口,几名男人围到她身边,朝她鞠了一躬。
“哇塞,她是谁啊?”艾伦惊呼,指着其中一个男人,“他可是我们这里的经理,林爷身边的得力助手之一,这么毕恭毕敬?什么来头?”
“好像是十一少的妹妹!”旁边的酒保说。
“十一少有妹妹?”艾伦没听说过,“洪爷那种颜值,能生出这么美的女儿,是亲生的吧?”
她向来口无遮拦,张嘴就来。
“小声点,想死啊!”酒保撞了她一下,提醒道。
那帮人送女人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他们明显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经理身边的小弟到吧台来喝酒,艾伦趁机打听消息。
“那女的是谁?”她与他关系不错,开门见山问。
“十一少的女人。”男人抽着烟。
“十一少有女人?”艾伦挺惊讶,“长得太漂亮了吧!绝世美女呀!”
男人笑了笑,跟她要酒喝。
“洪家起名字这么随意?洪十一,呵呵……”一旁的李白随口说了一句。
“洪十一不好听?很有气势呀!”艾伦瞪他,不容许任何人说十一少的坏话。
李白不语,只是抿着嘴笑了笑,既而又问,“十一少年纪不大吧?”
“二十七八,也有人说二十三四岁,总之年轻有为。”酒保说。
“有什么能耐,能让鸿兴帮上下折服?”
“听说很能打!”艾伦最喜欢能打的男人,听着就很man。
李白耸肩,看来要混这一行,身手好是第一位。
“才不是,我怎么听说十一少手无缚鸡之力?”酒吧他们面前说,“好像是有杀手锏……”
“杀手锏?”艾伦疑惑。
“嗯,据说手里有几位大佬的把柄,不过都是传说,具体也不清楚,但是十一少的确有能力,他接手后每年赚得钱更多,关键是还不算毒p生意。”酒保也是听来的。
李白看了看两人,觉得不靠谱,于是起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接到薛铃音电话,让他上楼。
到了顶楼,整层楼站满了保镖,静悄悄的。
薛铃音、乌宁海兄弟站在一间包厢门口,众人表情严肃,背脊挺直,目视前方,不敢有丝毫松懈。
薛铃音示意他过去,李白走到她身边。
乌宁真瞧着他,眉头皱起,却没说话。
等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包厢门打开,一名年轻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叫俞赐,正是十一少身边最信任的手下。
“各位可以进去喝酒了。”他站在门边示意。
众人互望一眼,然后踏入包厢。
包厢内只有霍翌和十一少的那个女人,两人已经谈完了,一份文件摆在茶几上。
李白盯着那份文件,心里有深深的疑惑:十一少这么信任这个女人,竟然委派她来跟霍翌谈生意?
可见,这个女人很有一套,竟能搞定大哥。
如果能接近她,或许能有收获。
“三爷,我弟弟。”见霍翌盯着李白,薛铃音赶紧介绍。
“也是警察?”男人喝了口酒,没看她。
旁边的女人闻言,抬起头来,认出是在吧台见过的男人,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