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尚磊皱眉。
    苏槿将胃全部打开，一股刺骨的味道袭来，她用手指捏了一些搓了搓，又闻了一下。
    “是柴油。”她用袋子将黑色粘稠物装起来。
    “柴油？”男人十分震惊，“吞下这么多柴油，还能活？”
    “就算不是死于肝脏坏死，也活不了多久……”没有及时洗胃，必死无疑。
    苏槿继续解剖，大约十五分钟后结束，她写好验尸报告交给他。
    “这绝对是一起谋杀案。”她说。
    尚磊看着验尸报告，是他见过最详尽的报告。
    女人的字迹铿锵有力、大气漂亮，落款的签名仿佛都透着一股子霸气与自信。
    “谢谢。”他举起报告示意，拿了物证袋离开。
    很快，有警员进来将尸体搬走……
    经法证人员化验，黑色粘稠物的确是柴油，而在死者手背上的抓痕中未提取到皮屑等物。
    重案组调查后发现，这名男子认识李兰和陈梦娇，三人是同事。
    尚磊准备再去一趟夜店，他邀请苏槿一同前往。
    苏槿有心事，但必须等到明天晚上才能离岛，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答应一起去。
    考虑到她的安全，眭恬也随行，王波留下值班。
    眭恬与苏槿一辆车，尾随在尚磊的车后，十多分钟就到了夜店。
    离岛风情，表面是夜店，实则是岛上唯一的一家风俗店，以男客人居多。
    凌晨时分，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人来人往，有不少客人带着夜店小姐出场。
    以防万一，尚磊与黄斐洪、兴哥先进去，上次他们来过，但也只询问了李兰和陈梦娇的基本问题。
    老板娘认识他们，小心翼翼接待。
    尚磊让她清场，老板娘为难，他拿出搜查令，她才不情不愿地告诉现场客人暂时关门。
    客人们直呼扫兴，碍于警察在场也不敢多说话，一一离开了夜店。
    清场之后，眭恬与苏槿进入夜店。
    老板娘坐在大厅的卡座里，接受警员的问话，苏槿在大厅里四处观察。
    “陈梦娇那天晚上跟人出场后，你们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尚磊问。
    “警官，这个问题，你们之前问过……”老板娘不太高兴，也不耐烦，毕竟一下子少了这么多生意。
    “认真回答。”兴哥瞪眼。
    “第二天早上，她的客人丢了一块昂贵的手表在这里，我打电话给她，但打不通，一整天都联系不上。”老板娘撇撇嘴，漫不经心地说着。
    “为什么不报警？”黄斐洪拿着口供本在记录。
    “为什么要报警？”老板娘觉得很奇怪，“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一天找不到就要报警，都是成年人，玩嗨了睡上一天再正常不过……”
    “李兰呢？”尚磊表情凝重，“那天跟谁出场的？”
    “不好意思，这个不能透露，关系到客人隐私。”老板娘很有原则，绝不泄露客人姓名。
    尚磊冷笑，拍了拍桌上的搜查令：“我来解释一下这张搜查令的作用，警方有权搜查这里每一个地方，你也必须回答我们提出的每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