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死的诱惑,让赵昀失去了理智,停止了继续向张宁美问责,反而询问起他对香火之力有多了解。
张宁美只是稍作思忖,就知道了皇帝的心思,但是他对香火之力确实没有多少了解,对皇帝提问的诸多问题,给不出答案。
又是一句贫道不知,让赵昀心中的火热稍作下将,他恢复了理智,心道:“看来这一切根源,都出自那位远在武夷山的紫霄真人。”
知道了结症所在,赵昀就能对症下药,对张宁美说道:“天师能否为朕引荐紫霄真人?”
听到皇帝的要求后,张宁美心中苦笑,“这次天师府在皇帝面前失分,以后不知道要花多少苦功才能挽回。”
张宁美下拜一礼,道:“紫霄真人闲云野鹤,一心探索天道至理,不问世事,贫道恐无能为力!请陛下恕罪!”
赵昀听到张宁美这么说,脸上不可遏制的出现失望的神色,正要开口勉励一番张宁美,让其不要在意。就又听到张宁美继续说道:“陛下如果真的想见紫霄真人,贫道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昀脸色有阴转晴,“天师但说无妨。”
“陛下,各大道脉开棚施粥,其目的不过是为了替紫霄真人收集香火之力而已。由此可见,紫霄真人此时正处于需求大量香火愿力的时刻。”
赵昀点头,附和了一句,“天师此言在理。”
张宁美继续说道:“可是,各大道脉收集香火愿力的方式,触犯了大宋的律法。惹得各级官员纷纷开始派兵镇压,这让紫霄真人收集香火的行动将以失败告终。”
张宁美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往下诉说。赵昀皱着眉头接口道:“天师的意思是,让朕任由各大道脉继续,卖紫霄真人一个面子!”
“一切全凭陛下做主。”然后张宁美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不在说话。
赵昀看了一眼张宁美,然后开始仔细思量这么做的后果,“根据密探的消息,道门此次行动,纯属各自为战,根本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由此可见,这次行动不是有预谋的。”
“而且,道门虽然富有,但是想要维持施粥的花费,却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现在已经有道门支脉开始向商贾富户化缘,此种风气一涨,必然会走到读书人的对立面。这也表明,道门没有起事的心思。”
史书告诉我们,农民起义没有读书人的支持,一般不会成功。所以,道门为了收集香火愿力,大范围的与读书人结怨,让赵昀对道门的戒心降低下来。
开始认真思考张宁美办法的可行性。“所以,不妨答应下来,试探一下紫霄真人的态度。”
“天师所说,朕考虑了一下,可以让道门各脉继续收集香火愿力。但是,天师府也要负起责任,认证监督各个支脉的行为,不要做得太过火。”
“陛下圣明!”张宁美心中高兴,天师府制作祭神香的压力也很大,有了皇帝的允许,天师府也能开棚施粥,快速积累香火愿力了。
……
武夷山,丹鼎派。
自从可是实施香火收集计划之后,鹿清笃就始终关注着事情的进展。各大道脉的行动,他也有所耳闻。
他坐镇武夷山,静看天下风云,道:“在低等武侠世界收集香火愿力,确实是耗费巨大。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鹿清笃在武夷山每日诵读道经,养花除草,培养灵植,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武林中人却过得水深火热。
各大道脉为了收集香火之力,纷纷入世。大量的高手涌入红尘纷杂的江湖,将大宋武林搅得天翻地覆。
文以儒乱法,侠以武犯禁。江湖中的门派,只要没有宗教背景,对朝堂拥有影响力的,都被朝廷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些江湖人,掌握了力量之后,大都不尊朝廷法度,肆意妄为,对当地朝廷治理造成了很大的阻碍。
江湖人中,拥有道德底线,一心行侠仗义,为百姓奔走的大侠,不说没有,而是很少。正是因为大部分人做不到此种程度,他们才被人们尊称一声大侠。
而江湖中,除了一些大侠,其余人等,或多或少都会触犯朝廷法律。就连一些名门正派的弟子也不例。
因为心怀利器,杀心自起。掌握了武力的人,思考方式都会发生改变,不知不觉中就会触犯法律。
法律制定的初心,就是为了约束强者,保护弱者,维持世间的秩序,但是在实施过程中,因为人类的私心,总会产生偏差。这就导致,拥有武力的江湖中人受到不公平对待时,就会使用暴力方式抗法。
而且,这种情况还是武林人士对朝廷危害较小的一种。没有强力力量镇压,人类会将心中的恶鬼释放出来。
圣人荀子都言,人性本恶。所以,没有读多少圣贤书,为自身加上道德礼法束缚的武林人士,根本就不能自如掌握自身力量,所以,依仗自身武功故意犯案的武林人士,多不胜数。
众多犯罪行为暂且不论,就一个劫富济贫,扰乱市场的行为,就足以让朝廷对武林人士印象低到尘埃之中。
因为,此时的大宋朝廷能够继续运转,全靠空前繁华的商业行为支撑,武林人士打家劫舍,劫富济贫损害了商贾的利益,就是损害了朝廷的利益。
针对这种情况,因为武林实力强大,朝廷为了朝堂稳定,才没有出手清扫。但是,现在道门入世,给了朝廷一个契机。
在封建王朝时期,宋朝的皇帝是权利最小的一朝。赵昀向要卖给鹿清笃一个面子,允许道门各脉继续施粥买名,收集香火,都下达不了旨意。
最后经过多方博弈,要求道门必须配合朝廷清扫武林乱象,才能继续收集香火之力。命令下达到个门派之后,各派中人欣然答应。
也有人不想介入朝廷与武林的争端中,结果是朝廷一纸令下,将其打入邪教淫饲,命令百姓不得上香叩拜,就让这家支脉收集香火的计划实施不下去。
掌握大义名分的朝廷,让想继续收集香火的道门,不得不屈服。
第八十三章武林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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