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琛对他这个故事接的很满意，于是难得赞同了句：“你还会用成语啊。”
    沈初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比你会一点。”
    啊呸。
    要不是为了杜绝女儿早恋，谁他妈闲的没事编这种闲的蛋疼的故事了。
    叶桑却觉得他这个故事有些不对劲。
    她微微鼓了鼓脸蛋，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好乖乖低下头，不死心的看着顾晟，试图让这个爸爸接一下。
    顾晟：“……”看我干什么。
    他舔了舔唇，不忍心拒绝自家闺女，于是支着下颚，一双宛如琉璃般漂亮的眸子眨了眨，接口道：“哦，含恨而死的段靳衍因为不甘心，终于感动到了上苍。”
    “女主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特意拿了一把菊花去祭拜她。”
    顿了顿，顾晟还怕女儿不理解，好心解释道：“所以说，桑桑知道为什么电影最后，都会给惨死的男二墓碑一个特写吗？”
    他说：“你看，就拿男主角段靳衍来说事，坟头的草都长了三尺高了，最后也就落了个墓碑的特写镜头。”
    顾晟语重心长教育着她：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没好下场的。”
    叶桑彻底呆了。
    她灵动的猫眼傻愣愣看着几个爸爸，完全不理解男主为什么死的这么惨。
    就当小姑娘懵逼之际，苏烨和霍尧却在一旁拍了拍手，很给面子的捧场道：“好。讲得好。”
    那架势，弄得小姑娘也下意识拍了拍小手。
    门外的段靳衍：“……”
    他面无表情的握紧手里奶牛，垂下眼认真思考泼到那群人脸上的可能性有多高。
    这叫讲故事？
    特么不就是#论男主的一百种死法#吗？
    还一群人听到他死了以后热情的鼓掌，段靳衍光是在门外听着就觉得牙痒痒。
    小少年转过身，喝了一口牛奶觉得现在需要冷静的是自己。
    ……
    故事讲完了，叶桑意犹未尽，在一群爸爸们催促的目光下，只好软乎乎打了个哈欠，缩在被窝里睡觉了。
    临睡之前，她还转过小脑袋，小奶音软软的问：“爸爸们睡觉觉吗？”
    霍尧拉了一把凳子，坐到她床前，屋内还开着温馨的台灯，星星灯在天花板上打旋转着，梦幻而又唯美的一幕。
    他声音低低道：“爸爸不睡。”
    “我们守着你，好不好？”
    叶桑揉了揉眼睛，这会儿困意袭来，她吧唧了一下小嘴，拒绝的话都没说出口，便已经陷入了甜甜的睡梦中。
    尽管叶桑从没说完，其实霍尧他们也看得出来，小姑娘真的很想让人陪着。
    尤其是他们陪着。
    叶桑和其他小朋友不同，她五岁之前从没有过爸爸。
    苏烨曾听过，在从综艺回来时小姑娘紧紧扑到了他怀里，哭得委屈巴巴也让人听的心一抽一抽疼的话。
    缺失了这么久的时间，是他们的不对。
    “抱歉。”苏烨低低道了一声，丹凤眼垂着，指尖力道收紧青筋凸起，喃喃轻语着满是内疚。
    他一直在想。
    时间还长，他们可以用很长很长的时间去弥补那段缺失的日子。
    可叶姒的话让他不得不意识到了，他们没有很长的时间，短的只有一年。
    满屋子的静默。
    今晚睡得着的恐怕也只有叶桑和其他几个不明所以的人。
    ……
    早餐做好以后，叶桑已经从被窝里爬出来一个人去洗脸刷牙，收拾干净自己后蹦蹦跳跳到了餐桌上。
    结果看到人以后，小姑娘愣住了一下，小奶音清脆：
    “爸爸。”
    然后叶桑就看到了好多的爸爸都在，她小短腿微微晃悠了一下，没明白过来为什么今天这么多爸爸都在。
    “粑粑不要上班吗？”
    这个时候，五人已经将理由全部找好了，霍尧道：“公司今天放假。”
    赵特助：“？”
    他缓缓打出了问号。
    放假？
    放个锤子的假，明明放假的只有他这个老板，安排全部推了，最后忙的还是他们这群打工人。
    去特么的放假。
    沈初尘：“今天请假。”
    刘特助：“……”
    老板们说话，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
    “研究所今天没开门。”
    “档期不多，今天有时间的。”
    苏烨：“哦，俱乐部他们打磨合和研究打法，我不需要。”
    “……”
    理由一个比一个要欠扁。
    什么叫他们需要我不需要？
    你这样出门都得被人打一顿。
    苏瑞瑞插话嘀咕说，“小叔叔，那今天你们聚在一起是准备干什么呀。”
    顿了顿，小男孩大着胆子补充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犯罪团伙窝藏地点呢。”
    “……”
    苏瑞瑞就差没直接说，“你们几个聚在一起就不像是能干好事情的样子”
    好在，小家伙还是有求生欲的。
    表达的意思略微委婉了几分。
    叶桑小表情也若有所思了起来，她咬着面包片，又舔了舔小嘴沾上的牛奶胡子，立马也眼巴巴的看着自家爸爸们。
    她道：“桑桑还要去学校~~”
    “爸爸要送桑桑吗？”
    停了一下，叶桑奶音有些低，“其他小孩子都有人送。”
    这话无疑是往一群老父亲的心尖上戳刀子。
    慕琛微微偏头也不由想起来了在幼儿园，小姑娘孤零零一个人没人接的模样。
    又莫名想起来了自己当初恶劣的态度，男人心微微刺了一下，动作僵硬了瞬，随即慢慢抬手摸了摸叶桑的小脑袋，轻声道：“今天不去学校了，好不好。”
    蔫了吧唧咬着面包片的小姑娘听到不需要上学，小短腿微微一晃，紧接着瞪直了，仰着小脑袋叭叭叭亲了慕琛好几口。
    “好~~”
    她刚喝完牛奶，口水和牛奶弄了对方一脸。
    慕琛擦了一下脸上的口水，接着轻轻亲了一下小姑娘的脸蛋，心软成了一滩水，他声音低柔：“今天爸爸们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想去哪里呀？”
    叶桑眼眸亮了亮，“哪里都可以吗？”
    “嗯…都可以。”
    慕琛声音很低，带着几分沙哑，补充说：“我们一起陪你去，桑桑想去哪里玩都可以。”